這個加密數據庫,就是他們三方,或者說,是“佛爺”用以協調內部核心運作與外部保護傘關係的“黑匣子”!那幾kb的異常數據,很可能就是通過“方舟”係統偽裝過的、與保護傘之間的通信指令或確認信號!
這個發現,太重大了!它不僅證實了保護傘的存在,更揭示了其與集團核心運作的深度耦合方式!
我立刻將所有的發現——異常數據傳輸的模式、時間規律、涉及的ip地址、加密數據庫的信息以及我推斷出的三角關係鏈——全部記錄下來,用最高強度的加密方式保存。這份情報,必須儘快送出去!這關係到能否斬斷“獅王”集團賴以生存的外部根基!
然而,就在我準備開始籌劃如何傳遞這份比“灰燼密鑰”更敏感、更致命的情報時,分析室的門,毫無預兆地被推開了。
沒有敲門,直接推開。
我的心猛地沉到穀底,幾乎是本能地,手指在鍵盤上敲下預設的快捷鍵,屏幕瞬間切換到了偽裝的反製“黑隼”工作界麵。
我抬起頭,看向門口。
站在那裡的是“蝰蛇”。他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金絲眼鏡反射著分析室裡冰冷的燈光,嘴角掛著那抹萬年不變的、冰冷的譏誚。但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僅僅是審視和嘲弄,而是多了一種……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毒蛇般的銳利。
他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倚在門框上,目光慢悠悠地掃過整個分析室,最後,定格在我那剛剛切換了界麵的屏幕上,然後又緩緩移到我臉上。
“獵隼先生,”他開口,聲音依舊悅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貓捉老鼠般的玩味,“真是……敬業啊。這麼晚了,還在為集團的‘網絡安全’殫精竭慮?”
我強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臉上維持著被打擾的不悅和一絲疲憊:“‘黑隼’那邊似乎有新的動向,不敢鬆懈。蝰蛇先生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指教?”
“指教不敢當。”“蝰蛇”邁步走了進來,皮鞋踩在金屬地板上,發出清晰而壓迫的聲響。他走到我的操作台旁,修長的手指若無其事地敲擊著桌麵,目光卻像探照燈一樣,掃過我屏幕上那些虛假的數據流,以及……旁邊一份我剛剛用來記錄推算過程的、未來得及完全收好的草稿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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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麵,有幾個我隨手寫下的、關於數據時間戳規律的演算數字!
我的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
“隻是路過,看到燈還亮著,”“蝰蛇”的視線在那張草稿紙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仿佛隻是隨意一瞥,但他嘴角那抹譏誚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麼一絲絲,“看來,‘獵隼’先生不僅擅長攻擊,對數據分析和模式識彆,也很有心得?”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紮在我的神經上。
他看到了嗎?他起疑了嗎?
我強作鎮定,淡淡回應:“技術工作,本就離不開數據分析。尤其是尋找對手的漏洞,更需要從海量數據中發現規律。”
“說得很好。”“蝰蛇”點了點頭,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深邃得令人不安,“發現規律……確實是關鍵。希望‘獵隼’先生發現的,都是對集團有益的‘規律’。”
他意味深長地說完,不再停留,轉身向門外走去。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隻是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
“哦,對了,忘了通知你。根據‘老康’大師的建議,從明天開始,集團內部所有核心數據庫的訪問日誌,包括元數據查詢記錄,將納入‘赤道’係統的實時安全審計範疇。任何異常訪問模式,都會觸發最高級彆的警報。希望大家……都能遵守新的安全規範。”
說完,他徑直離開,輕輕帶上了門。
分析室裡,隻剩下我,以及那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寂靜。
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冷汗,如同冰冷的蛇,順著我的脊椎緩緩爬下。
“蝰蛇”最後那段話,絕不僅僅是通知!那是一個警告!一個赤裸裸的警告!他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我在暗中探查數據模式的行為,甚至……可能已經懷疑上了我的動機!
新的安全審計……這意味著,我剛剛找到的這條探查保護傘的路徑,很可能已經被徹底堵死!甚至,我之前的所有操作,都可能已經被記錄在案,隻是他們暫時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對我動手!
危機,如同無聲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頭頂。
我剛發現的、足以撼動“獅王”集團根基的重大線索,難道就要這樣斷掉?而我自己,是否也已經暴露在了聚光燈下,成為了“蝰蛇”和“老康”下一個要清除的目標?
右手掌心的舊傷,在那極致的心理壓力下,再次傳來了熟悉的、灼熱的刺痛,仿佛在哀鳴,又像是在發出最後的、急促的警報。
前路,似乎在一瞬間,重新被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與致命的殺機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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