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調整著背包的肩帶,抬頭望向眼前綿延不絕的青山。晨霧繚繞中,那些參天古樹如同沉默的守衛,靜靜佇立在山脊之上。
你確定要選這條路線?夏雨站在他身旁,手指在地圖上劃過一條鮮少有人標記的小徑,網上幾乎找不到這條路的任何資料。
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林默咧嘴一笑,露出標誌性的虎牙,真正的荒野求生,而不是跟著旅遊團走鋪好的台階。
夏雨咬了咬下唇,棕色的眼睛裡閃爍著猶豫和興奮交織的光芒。作為戶外運動博主,她一直夢想著能有一次真正的冒險,而不是那些被商業化的所謂野外體驗。但眼前這片被當地人稱為老陰山的原始森林,確實給她一種莫名的不安。
聽說這山裡有些...奇怪的傳說。夏雨輕聲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那是她外婆給的,據說是從某個寺廟求來的。
林默大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最多就是些野生動物,我們帶的裝備足夠應付。他拍了拍腰間的獵刀和背包裡的急救包,而且我查過資料,這片區域沒有大型猛獸的記錄。
夏雨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她調整好相機,開始錄製視頻:大家好,我是夏雨,今天我和林默將挑戰老陰山無人區...
兩個小時後,他們已經深入山林。參天的古樹遮天蔽日,腳下的落葉厚實鬆軟,每走一步都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林默走在前麵,用登山杖撥開擋路的灌木。
奇怪,林默突然停下腳步,眉頭緊鎖,你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
夏雨這才意識到,除了他們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整片森林竟然沒有任何聲音——沒有鳥鳴,沒有蟲叫,甚至連風聲都消失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的沉悶感,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壓製著。
看那裡。夏雨的聲音有些發抖,指向不遠處的一處灌木叢。林默走近查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那是一隻野兔的屍體,但腐爛的程度異常嚴重,仿佛已經死了好幾周,可屍體周圍卻沒有任何食腐動物的痕跡。更詭異的是,野兔的眼睛不見了,隻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眼窩。
可能是病死的。林默強作鎮定地說,但聲音裡的不確定出賣了他,我們繼續走吧,爭取天黑前到達預定的露營點。
但隨著他們繼續深入,越來越多的動物屍體出現在視野中——鬆鼠、山雞、甚至一頭小鹿,全都呈現出相似的腐爛狀態和缺失的眼睛。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像是從地底深處滲出來的。
夏雨的手緊緊抓住林默的胳膊:我們...要不要回去?
林默看了看gps,屏幕上的信號標誌已經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叉:沒信號了。他又掏出指南針,指針卻像瘋了一樣不停旋轉,這不對勁,地質異常不會影響普通指南針...
一陣突如其來的寒意掠過夏雨的後頸,她猛地回頭,卻隻看到搖曳的樹影。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們...她低聲說,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林默握緊了獵刀:彆自己嚇自己,可能是風——
他的話被一聲低沉的、幾乎不像是動物能發出的吼叫打斷。那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震得周圍的樹葉都微微顫動。兩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裡。
林默突然大喊,拉著夏雨就往他們認為的來路方向衝去。
他們跌跌撞撞地在密林中穿行,樹枝抽打在臉上,劃出細小的血痕。身後,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一種奇怪的、像是骨頭摩擦的哢嗒聲。
夏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魂飛魄散——那是一隻體型大得離譜的山貓,但又不完全是山貓。它的皮毛斑駁脫落,露出下麵發黑的肌肉,眼睛泛著不自然的綠光,嘴角滴落著腐臭的黏液。最恐怖的是,它的動作不像普通動物那樣流暢,而是一頓一頓的,仿佛被什麼看不見的線牽引著。
守山獸...夏雨想起了當地老人講過的傳說,關於守護深山秘密的可怕生物。
怪物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猛地加速衝向他們。林默推了夏雨一把:分開跑!我引開它!
夏雨想抓住他,但林默已經轉向另一個方向,大聲喊叫著吸引怪物的注意。守山獸果然追著他去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夏雨站在原地,淚水模糊了視線。理智告訴她應該繼續逃跑,但她不能丟下林默。她深吸一口氣,朝著林默消失的方向追去。
沒跑多遠,她就聽到了打鬥聲和痛苦的喊叫。繞過一棵巨大的古樹,她看到了令她血液凝固的一幕——林默被撲倒在地,守山獸的利爪深深紮入他的肩膀,鮮血染紅了他的外套。獵刀掉在不遠處,刀刃上沾著黑色的、像是腐肉的東西。
滾開!夏雨不知哪來的勇氣,抓起地上的一根粗樹枝衝了上去,用儘全力打在怪物身上。樹枝斷裂了,但這一擊似乎起了作用,守山獸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叫,暫時放開了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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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趁機扶起林默,拖著他繼續逃跑。林默的臉色慘白,肩膀上的傷口不斷流血,但他仍然堅持自己走:那邊...有個岩壁...可能有洞穴...
他們跌跌撞撞地來到一處陡峭的岩壁前,果然在茂密的藤蔓後麵發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身後的守山獸已經再次追了上來,距離他們不足二十米。
進去!林默推著夏雨鑽入洞穴,自己也緊隨其後。就在守山獸即將撲進來的瞬間,一塊看似鬆動的巨石突然從洞頂墜落,正好封住了大部分洞口,隻留下一條狹窄的縫隙。
守山獸在外麵瘋狂地抓撓著岩石,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但暫時無法進入。夏雨和林默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借著洞口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打量著這個意外的避難所。
你的傷...夏雨顫抖著手打開急救包,為林默處理肩膀上的傷口。傷口很深,邊緣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沒事,不嚴重。林默強撐著說,但聲音明顯虛弱了許多,我們得看看這個洞穴通向哪裡,不能困在這裡。
他們打開手電筒,向洞穴深處走去。隨著深入,洞壁開始出現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刻在石頭上。空氣變得越來越冷,帶著一種古老的、塵土的氣息。
這些符號...夏雨撫摸著牆壁,突然打了個寒戰,我在外婆的一本古籍上見過類似的,是某種古老的祭祀文字。
洞穴突然開闊起來,他們來到了一個圓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擺放著一具青銅棺槨,周圍環繞著七盞石燈,奇怪的是,這些燈竟然還燃燒著微弱的藍色火焰。牆壁上布滿了壁畫,描繪著一群古代人正在舉行某種儀式,而在他們中間,赫然畫著幾隻與外麵守山獸極為相似的生物。
這不是普通的深山...林默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我們可能發現了一處古代陵墓。
就在這時,夏雨注意到棺槨上刻著一行字,她輕聲讀出來:凡擾清淨者,必受守陵之怒...
話音未落,外麵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石塊滾落的聲音。守山獸找到了進入的方法。
林默抓緊夏雨的手:快找彆的出口!
他們衝向石室另一端的通道,卻在拐角處猛地刹住腳步——通道儘頭,另一雙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通道儘頭那雙綠色的眼睛亮起的瞬間,夏雨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她本能地後退,撞上了身後的林默。
又一隻...林默的聲音嘶啞得不像他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夏雨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脖子上的護身符,就在她的指尖觸碰到那個小小銅牌的瞬間,一股異樣的溫熱從金屬表麵傳來。她驚訝地低頭,發現護身符上刻著的奇怪符號正發出微弱的金光。
與此同時,牆壁上的那些古老符號也開始呼應般閃爍起來,如同被喚醒的星辰。通道深處的綠色眼睛遲疑了,後退了幾步。
你的護身符...林默瞪大眼睛,它和牆上的符號...
夏雨顫抖著摘下護身符,將它貼近牆壁。那些符號間的聯係更加明顯了——護身符上的圖案像是牆上符號的簡化版本。更奇怪的是,當她將護身符靠近時,牆上的某些符號亮度增加了,仿佛在指引著什麼。
往這邊走!夏雨拉著林默朝符號最亮的方向移動。通道深處的那雙綠色眼睛沒有再追來,但他們能聽到身後石塊被徹底推開的聲音,第一隻守山獸已經進入了洞穴。
林默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呼吸急促。我需要...休息一下...他靠在牆上,額頭上滲出冷汗。夏雨驚恐地發現,那些青紫色已經從傷口蔓延到了他的鎖骨位置,像某種邪惡的藤蔓正向心臟爬行。
你的傷...夏雨的聲音哽咽了。
林默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但他的瞳孔已經不正常地放大了,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眶,呈現出一種野獸般的黑色。
石室中央的青銅棺槨突然發出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撞擊。夏雨嚇得差點叫出聲,而林默卻像被催眠了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方向。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夏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研究著護身符和牆壁的互動,這些符號在指引一條路...
她拖著林默沿著發光的符號前進,來到石室另一側的一個小拱門前。拱門上方刻著一行字,與棺槨上的警告類似,但多了幾個符號。夏雨的護身符在這些符號前劇烈發熱,燙得她差點鬆手。
這上麵寫著...唯有血脈可啟通路...夏雨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林默突然掙脫她的手,踉蹌著走向棺槨。林默!不!夏雨想去拉他,卻聽到身後守山獸的爪子刮擦石頭的聲音——它們已經進入石室了。
絕望中,夏雨看著手中發燙的護身符,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她用護身符的邊緣劃破自己的手指,讓鮮血滴在拱門中央的一個凹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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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接觸石頭的瞬間,整個拱門上的符號全部亮起,石塊無聲地向兩側滑開,露出一條向下的狹窄階梯。與此同時,棺槨的震動更加劇烈,青銅蓋子被頂起了一條縫隙,一隻腐爛的、長著黑色長指甲的手從裡麵伸了出來。
林默!這邊!夏雨尖叫著。林默似乎從恍惚中驚醒,轉身向她跑來。就在他們衝進拱門的刹那,青銅棺槨的蓋子被徹底掀開,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乾屍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守山獸們停止了追擊,全部轉向棺槨,如同見到主人般匍匐在地。乾屍緩緩轉頭,空洞的眼窩向夏雨和林默逃跑的方向,下頜骨開合,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像是骨頭摩擦的聲音。
拱門在他們身後迅速閉合,將恐怖的一幕隔絕在外。夏雨和林默陷入完全的黑暗中,隻有護身符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手電筒...林默虛弱地說。夏雨這才想起他們還有照明設備,連忙打開。光線亮起的瞬間,她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站在一個圓形的石室內,四周牆壁上掛滿了人骨,全部以一種朝拜的姿勢固定著,空洞的眼窩都望向房間中央的一個石台。
石台上放著一盞與其他石室中相似的燈,但火焰是深紫色的,照亮了上方懸掛的一樣東西——一顆巨大的、水晶般的橢圓形物體,像是某種生物的卵。
林默突然跪倒在地,開始劇烈地乾嘔。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體裡...他痛苦地呻吟著,指甲抓撓著自己的手臂,留下道道血痕。夏雨驚恐地看到,那些青紫色的脈絡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胸口。
堅持住,我們會找到辦法的...夏雨強忍淚水,環顧四周尋找可能的出路。她的目光落在牆上的一幅壁畫上,這幅畫比其他地方的要清晰許多,似乎描繪了整個陵墓的秘密。
畫中顯示,古代某個部落發現了一種不朽之力,通過特殊的儀式可以將生命轉化為另一種形式。部落的祭司們用這種力量創造了守山獸作為守護者,但最終失去了控製。為了封印暴走的守山獸和更可怕的某種存在,部落不得不犧牲自己,將整個部族轉化為守陵者,永遠守護這個秘密。
壁畫的最後一部分顯示,隻有純淨血脈才能重新封印或徹底釋放被囚禁的力量。夏雨低頭看著自己的護身符,突然明白了外婆給她這個保佑平安的護身符可能意味著什麼——她的家族,很可能就是那個古代部落的後裔。
夏...雨...林默的聲音變得陌生而嘶啞,他抬起頭,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守山獸那種不自然的綠色,我...控製不了...
他猛地撲向夏雨,力氣大得驚人,將她按倒在地。夏雨掙紮著,看到林默的牙齒正在變尖,指甲變長變黑。守山獸的毒素正在迅速改變他。
林默!醒醒!夏雨哭喊著,護身符在他們之間發出刺目的金光。光芒照射下,林默像是被燙傷般鬆開了手,痛苦地後退。
夏雨趁機爬起來,退向房間的另一端。她的後背碰到了什麼東西,轉身發現是一扇刻滿符號的石門。護身符再次發熱,指引她將手按在門中央的一個手印凹槽上。
門無聲地滑開了,露出一條向上的狹窄通道。希望重新燃起,夏雨轉向林默:跟我來!我們可以——
她的話戛然而止。林默已經不在原地了。石室內空蕩蕩的,隻有那盞紫色火焰的燈詭異地跳動著。
林默?夏雨的聲音在顫抖。回答她的是一聲從黑暗中傳來的、半人半獸的嚎叫。
她絕望地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了他。但就在她準備獨自進入通道時,一個黑影從上方撲下——是林默!他像野獸一樣爬上了牆壁,現在正從天花板上向她撲來。
夏雨本能地舉起護身符,金光再次閃現。林默在半空中痛苦地扭曲,摔落在地。趁這個機會,夏雨衝進通道,石門在她身後迅速關閉,將變異的林默隔絕在外。
通道向上延伸,夏雨跌跌撞撞地奔跑著,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離還是被引導著前進,護身符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她搖搖欲墜的希望。
終於,通道儘頭出現了一絲自然光。夏雨拚命向那裡爬去,當她推開遮擋洞口的灌木,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時,幾乎哭出聲來。
但她的喜悅轉瞬即逝——她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懸崖邊上,下方是陡峭的深淵,而身後,通道裡傳來了爪子刮擦石頭的聲音。更可怕的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在這座被詛咒的山裡,夜晚才是守山獸真正活躍的時候。
夏雨望向遠處的山穀,隱約能看到幾處燈火——那可能是村莊。但在這之間,是數公裡充滿危險的原始森林。而且,她不能就這樣丟下林默,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
護身符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夏雨低頭看去,發現上麵的符號重新排列,形成了一個箭頭,指向懸崖側麵的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狹窄小路。
這就是你的指引嗎?夏雨輕聲問,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信任這個將她外婆卷入古老秘密的護身符。但此刻,她彆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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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踏上那條危險的小路,護身符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幾步距離。就在她全神貫注保持平衡時,一個黑影從懸崖上方撲下——是已經半變異的林默!他的臉一半還保留著人類特征,另一半卻已經長出了獸毛和獠牙。
夏雨失去平衡,向懸崖下跌去。千鈞一發之際,林默的人類那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們懸在深淵之上,林默的臉在痛苦中扭曲,仿佛體內有兩股力量在激烈鬥爭。
夏...雨...他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人類的眼睛裡閃爍著最後一絲理智,殺...了我...否則我會...
他的話沒能說完,獸性再次占據上風。林默——或者說那個曾經是林默的生物——開始將她向上拉,但夏雨能從它綠色的眼睛裡看出,這不是為了救她,而是為了彆的更可怕的目的。
在絕望中,夏雨用另一隻手舉起護身符,按在林默的額頭上。金光爆發,林默發出痛苦的嚎叫,鬆開了手。
夏雨向深淵墜去,最後的意識是護身符發出的溫暖光芒包圍了她,以及上方懸崖邊林默那撕心裂肺的、半人半獸的哀嚎...
下墜的感覺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
夏雨緊閉雙眼,耳邊是呼嘯的風聲,腦海中閃回與林默相識以來的每一個片段——大學社團初次見麵時他陽光的笑容,第一次徒步旅行他笨拙地搭反了帳篷,去年生日他偷偷準備的星空投影儀...
我不能就這樣死...這是她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溫暖。這是夏雨恢複知覺時的第一感受。一種奇異的、仿佛回到母體般的溫暖包圍著她。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護身符懸浮在自己胸前,散發著柔和的金色光暈,像是某種保護罩。
她躺在一個天然形成的石台上,四周是濕滑的岩壁,頭頂有一線天光透入——那應該就是她墜落的懸崖縫隙。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除了幾處擦傷,她竟然毫發無損。
護身符救了我...夏雨顫抖著手指觸碰那個小小的銅牌,它立刻停止了發光,落入她掌心。就在這時,她注意到石台另一端放著一個油布包裹的東西。
好奇心驅使她爬過去解開包裹。裡麵是一本皮質封麵的老式日記本,封麵上燙金的字已經褪色——這是外婆的姓氏!夏雨的心跳加速,手指發顫地翻開第一頁。
1947年春,我違背祖訓,重返老陰山...
夏雨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外婆年輕時的探險日記!紙張已經泛黃脆化,但字跡依然清晰。她急切地瀏覽著,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逐漸揭開:
外婆的家族是古代守陵部落的後裔,世代守護著老陰山的秘密。那些守山獸原本是部落的守護者,但在一次失敗的儀式後變成了嗜血的怪物。外婆年輕時曾試圖徹底消滅它們,卻隻找到了暫時封印的方法。
...守山獸畏懼青銅器發出的特定頻率聲響,我在山神廟留下一麵青銅鑼,危急時可驅散它們...
...陵墓深處有生命之泉,是部落最初發現的不朽之源。泉水能淨化腐化,但隻有純淨血脈才能安全接觸...
夏雨快速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的字跡格外潦草,像是匆忙中寫下的:
它們找到我了。我把護身符留給小芸夏雨母親的小名),希望她永遠不要回到這裡。那口泉眼...在雙色火焰交彙處...紫色會腐蝕,藍色能淨化...千萬不能打破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