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說距離你叔叔死亡時間。
前天晚上...所以現在是第三天。
蘇雨晴的心沉了下去。如果按照七日必死的說法,她還有四天時間。但為什麼李老板在被標記後這麼快就死了?是因為他本就與鏡子有三十年的聯係嗎?
我必須處理掉這麵鏡子。她站起身,謝謝你的信息。
李成攔住她:等等!我叔叔的日記後麵還寫了些東西...關於如何對付鏡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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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翻到後麵幾頁,指著一行字念道:唯有尋得施咒之人,方可解血引之厄
施咒之人?是誰給鏡子下的咒?林素心自己嗎?蘇雨晴急切地問。
不知道,日記上沒寫。李成搖頭,但我叔叔提到過一個叫的人,說她知道怎麼對付這類東西...
陳婆!外婆今早就是去找她了。蘇雨晴感到一絲希望:你知道這個陳婆在哪裡嗎?
不清楚,隻聽說住在城郊的某個村子裡。李成猶豫了一下,蘇小姐,我建議你去找專業人士...比如道士或者...
謝謝,我會考慮的。蘇雨晴已經向門口走去。她現在必須立刻回家,等外婆的電話,確認陳婆的下落。
離開古韻軒時,天色已近黃昏。蘇雨晴叫了輛出租車,在車上再次嘗試聯係外婆,依然無人接聽。焦慮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的心。
回到公寓樓下,蘇雨晴驚訝地看到物業小張正在大堂焦急地踱步。一見到她,年輕人立刻衝過來。
蘇小姐!謝天謝地你回來了!他臉色蒼白,我們接到你樓下的住戶再次投訴,說聽到你公寓裡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喊。我們擔心出了什麼事,但又沒權力擅自進入...
蘇雨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整天都在外麵,公寓裡根本沒有人!
可能是電視聲音...她隨口應付著,快步走向電梯,留下困惑的小張。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蘇雨晴從包裡摸出那把從廚房帶出來的菜刀。無論公寓裡有什麼等著她,她都準備好了戰鬥。
鑰匙插入鎖孔時,她敏銳地注意到門縫下有一線陰影——有人,或者有什麼東西,移動了門內的腳墊。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菜刀舉在身前。
公寓裡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異常...直到她走進臥室。
蓋著古鏡的毛巾掉在地上,鏡麵完全暴露在外。更可怕的是,鏡子上用某種暗紅色的液體寫著幾個大字:
我找到你了
蘇雨晴顫抖著走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鐵鏽味——是血。但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鏡中的倒影不是她現在的樣子,而是她昨晚被惡靈掐住脖子時的模樣:頭發淩亂,眼睛充血,脖子上青紫的指痕清晰可見。
不...她後退幾步,就在這時,手腕上的血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低頭看去,符號正在流血,真實的、溫熱的血液順著她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
鏡中的笑了,那個笑容扭曲得不像人類。接著,一隻蒼白的手從鏡麵伸出,接住了一滴從蘇雨晴手腕落下的血...
手腕上的紅色符號像活物一樣蠕動著,邊緣處又延伸出幾條細小的分支,如同樹根般向我的手臂上方蔓延。我盯著那詭異的圖案,喉嚨發緊。這是第六天早晨,距離外婆說的第七天隻剩不到二十四小時。
外婆,它又變大了。我顫抖著舉起手腕。
外婆從廚房快步走來,手裡還拿著熬藥的砂鍋。當她看到我的手腕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那些紅色紋路現在已經覆蓋了我半個小臂,在皮膚下隱隱發亮,像是流動的血液。
比昨天擴散了一倍...外婆的聲音低沉而緊繃,雨晴,我們必須今天找到陳婆。再拖下去...
她沒有說完,但我們都清楚後果。昨晚我又做噩夢了,夢裡那個穿紅旗袍的女人——林素心,站在我床邊,她的臉幾乎貼在我的臉上,我能聞到她身上那股腐朽的氣息。而當我驚醒時,發現鏡子就放在我的床頭櫃上,鏡麵蒙著一層血霧。
陳婆真的知道怎麼破解這個詛咒嗎?我穿上外套,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手腕上的印記。
外婆正在往一個布袋裡裝各種奇怪的物品:一包鹽、幾根紅繩、幾張畫著奇怪符號的黃紙,還有一個小瓷瓶,裡麵裝著暗紅色的液體——我猜那是我的血,昨天外婆趁我睡著時取的。
如果這世上還有人知道真相,那就是陳婆。外婆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決絕,她和你曾外祖母林素心是至交好友,當年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我們出門時,天空陰沉得可怕,厚重的雲層壓得很低,仿佛隨時會塌下來。外婆叫了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老城區的紡織廠宿舍。
那裡還有人住嗎?我問道。老紡織廠早就倒閉了,那片區域幾乎成了廢墟。
外婆搖搖頭:陳婆是最後一個還住在那裡的人。廠子倒閉後,大部分人都搬走了,但她不肯走...她說要守著什麼東西。
出租車駛過繁華的市區,漸漸進入一片破敗的老城區。這裡的建築還保留著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風格,牆壁斑駁,窗戶破碎,街道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天空似乎更暗了,明明是上午,卻像是黃昏將至。
車子在一排低矮的平房前停下。這些房子曾經是紡織廠的職工宿舍,現在大多門窗緊閉,牆上爬滿了枯萎的藤蔓。隻有最儘頭的一間屋子,煙囪裡飄出淡淡的炊煙。
就是那間。外婆付了車錢,拉著我向那棟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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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那間屋子,我手腕上的印記就越發灼熱,像是被烙鐵燙著一樣。我忍不住低聲呻吟,外婆緊緊抓住我的手:堅持住,雨晴。這是詛咒感應到源頭時的反應。
我們來到門前,外婆沒有敲門,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古舊的銅錢,塞進門縫裡。幾秒鐘後,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中藥和線香混合的古怪氣味。一個佝僂的身影背對著我們,正在一個炭火盆前燒著什麼。
陳阿妹,是我,林淑芬。外婆輕聲說道。
那身影緩緩轉過身來。當我看清陳婆的臉時,差點驚叫出聲——她的左半邊臉布滿可怕的疤痕,像是被火燒過,眼睛隻剩下一個黑洞。右半邊臉則布滿皺紋,但眼睛卻異常明亮,完全不像一個老人的眼睛。
三十年了...陳婆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林淑芬,你終於來了。
她的獨眼落在我身上,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這就是素心的重孫女?她伸出枯枝般的手,我本能地後退一步。
外婆推著我向前:陳阿妹,雨晴中了血引咒,已經第六天了。你知道該怎麼破解,對嗎?
陳婆的獨眼緊盯著我手腕上的紅色符號,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冷笑:何止血引咒...這是雙重詛咒!林素心和她丈夫的怨念交織在一起,難怪這麼強大...
她轉身走向屋內一個老舊的紅木櫃子,從最底層取出一個布包。當她打開布包時,我看到了幾張泛黃的照片和一封已經發黴的信。
坐吧,既然你們來了,我就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你們。陳婆示意我們坐在兩張搖搖欲墜的木椅上,隻有知道真相,才有可能破解詛咒。
外婆緊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她在發抖。屋外突然刮起一陣狂風,拍打著窗戶,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進來。
你曾外祖母林素心,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陳婆的獨眼望向遠處,仿佛穿越了時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進紡織廠工作...直到她遇見那個男人。
陳婆從照片中抽出一張遞給我。照片上兩個年輕女子並肩站著,左邊那個麵容清秀、穿著藍色工裝的應該就是陳婆;右邊那個穿旗袍的美麗女子,毫無疑問是林素心——和我噩夢中見到的女人一模一樣,隻是照片裡的她笑容明媚,眼裡有光。
他叫趙世昌,是廠裡新來的會計,外表斯文,實際上...陳婆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是個惡魔。
她又拿出一張照片,這次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麵容英俊,但眼神陰鷙。看到這張照片的瞬間,我手腕上的印記突然劇痛起來,像是被火燒一樣。我咬緊牙關才沒叫出聲。
他們結婚後,趙世昌的本性逐漸暴露。他酗酒、賭博,輸了錢就打素心...陳婆的獨眼流下一滴渾濁的淚,最可怕的是,他迷上了一些邪術,認為通過某種儀式可以獲得財富和永生。
屋內的溫度似乎突然下降了好幾度。陳婆從布包中取出那封信,信封上有一塊暗褐色的汙漬——我驚恐地意識到那可能是血跡。
這是素心死前一天偷偷交給我的。她說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一定要把這封信交給她的女兒——也就是你外婆。陳婆將信遞給外婆,但她死後,趙世昌威脅我,如果我敢說出真相或交出這封信,就殺了我全家。我臉上的傷,就是他留下的警告。
外婆顫抖著打開信封,裡麵是一張薄薄的紙,上麵的字跡已經褪色,但仍可辨認。當外婆開始讀信時,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上麵寫了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外婆抬起頭,眼裡噙滿淚水:你曾外祖母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殺害...她在信中說,趙世昌從某個邪道那裡學到了一種叫做血引咒的邪術,需要至親的血肉和靈魂作為祭品...
陳婆點點頭,接過話頭:那天晚上,我聽到素心家裡傳來慘叫...我衝過去時已經晚了。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趙世昌把素心...把她釘在了那麵鏡子上。不是普通的殺害,而是一種儀式...他用七根鐵釘將素心釘在鏡麵上,每釘一根就念一段咒語...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眼前浮現出那可怕的畫麵——林素心被活活釘在鏡子上,鮮血順著鏡麵流淌...
然後呢?我聲音發抖。
然後...陳婆的獨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趙世昌割開了素心的手腕,讓她的血流滿整個鏡麵...最後,他用素心的血在鏡框上畫了那些符號——就是你手腕上現在出現的符號。
我突然想起鏡子背麵那些暗紅色的紋路,原來那不是裝飾,而是用血畫出的咒文!
但事情還沒結束。陳婆繼續說道,完成儀式後,趙世昌對著鏡子大喊永世不得超生,然後...然後鏡子突然發出刺目的紅光,趙世昌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整個人被吸進了鏡子裡!
我倒吸一口冷氣,外婆的手緊緊攥住我的肩膀。
我親眼看到這一切...陳婆摸著自己毀容的左臉,那道紅光也燒傷了我的臉和眼睛。等我再看向鏡子時,裡麵隻有素心的臉...她在哭,然後對我說快走,他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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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陷入可怕的沉默。我感到一陣眩暈,那些紅色符號現在幾乎覆蓋了我的整個小臂,皮膚下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
所以...鏡子裡不僅有林素心的靈魂,還有她丈夫的?我艱難地問道。
陳婆沉重地點頭:雙重詛咒。趙世昌本想用素心的靈魂做祭品獲得力量,但儀式出了差錯,兩人都被困在了鏡中世界。素心的怨念和趙世昌的邪念交織在一起,形成了這個可怕的詛咒。
外婆突然站起來:陳阿妹,你一定知道破解的方法!素心在信裡提到過,隻有你能解開這個詛咒!
陳婆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起身,走向房間角落的一個神龕。她點燃三炷香,拜了拜,然後從神龕後麵取出一個小木盒。
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如何破解這個詛咒。她打開木盒,裡麵是一張泛黃的符紙和一把小巧的銅鑰匙,需要三樣東西:林素心的遺骨、血親的血,以及這個...
她舉起那張符紙,上麵用朱砂畫著複雜的圖案,與我手腕上的符號有些相似,但更加繁複。
解怨符,當年那個邪道給趙世昌的,我從他房間裡偷出來的。陳婆解釋道,但要使用它,必須找到素心的遺骨,並將血親的血滴在骨頭上。
遺骨?外婆聲音顫抖,素心的屍體不是...
趙世昌把她的屍體埋在了鏡子下麵。陳婆說出了一個更加恐怖的真相,那麵鏡子之所以能成為詛咒的載體,就是因為素心的屍骨就在它下麵鎮著。
我感到一陣惡心,想到自己這些天一直對著一麵埋藏著曾外祖母屍骨的鏡子...
時間不多了。陳婆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暗得像是夜晚,今天是第六天,當第七天的午夜來臨時,詛咒就會完成,雨晴的靈魂將被吸入鏡中,成為新的宿主...
外婆急切地問:我們需要做什麼?
陳婆將符紙和鑰匙交給我:首先,必須將鏡子帶回它最初的地方——當年林素心和趙世昌住的那間屋子,現在就在這排宿舍的最西頭。然後,在午夜前挖出鏡子下麵的屍骨,將你的血滴在頭骨上,同時燒掉這張符紙。
這...這能行嗎?我握緊符紙,它出奇地冰冷。
理論上可以。陳婆的獨眼直視著我,但有一個問題...當你開始儀式時,鏡中的兩個靈魂會試圖阻止你。趙世昌的怨靈尤其危險,他等了這麼多年,就等著一個新的宿主...
屋外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刮擦聲,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撓窗戶。我們三個同時轉頭看去,窗玻璃上赫然出現幾道血痕!
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裡了...陳婆的聲音變得急促,你們必須立刻行動。帶上這個——她遞給我一個小布袋,裡麵裝著一些灰白色的粉末,這是香灰和符灰的混合物,可以暫時阻擋怨靈接近。
外婆幫我把布袋掛在脖子上,那粉末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煙熏味。
還有最後一件事。陳婆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像冰一樣冷,如果在儀式過程中看到林素心的靈魂,不要相信她說的話...被詛咒這麼多年,她的靈魂已經扭曲了,分不清誰是親人誰是仇人。
又是一陣劇烈的刮擦聲,這次來自房門。門板劇烈震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猛烈撞擊。
快走!陳婆推著我們向後門走去,從後院翻牆出去,直接去那間屋子!我會儘量拖住他們...
就在我們即將踏出後門的瞬間,前門傳來可怕的碎裂聲。陳婆猛地關上門,我最後看到的是她從神龕上抓起一把桃木劍,轉身麵對破門而入的黑暗...
我和外婆跌跌撞撞地穿過雜草叢生的後院,翻過一堵矮牆,來到宿舍區的另一側。這裡更加破敗荒涼,最西頭那間屋子孤零零地立在那裡,窗戶全部用木板封死,門上的鎖已經鏽跡斑斑。
就是這裡...外婆氣喘籲籲地說,你曾外祖母就是在這裡...遇害的。
我從脖子上取下陳婆給的鑰匙,顫抖著插入鎖孔。鑰匙轉動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鎖開了,但門卻紋絲不動。
一起推!外婆喊道。
我們肩並肩用力撞擊那扇腐朽的木門。第三次撞擊時,門終於轟然倒下,揚起一片灰塵。屋內的景象讓我和外婆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正對著門口的牆上,赫然掛著一麵鏡子,鏡框上那些暗紅色的符號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在蠕動。而鏡子下方的地板上,有一個用黑紅色物質畫出的詭異圖案,與我手腕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他們把鏡子...又掛回了原處。外婆的聲音充滿恐懼。
我邁步進屋,立刻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手腕上的符號灼痛加劇,那些紅色紋路現在已經蔓延到了我的肩膀。最可怕的是,當我看向那麵鏡子時,裡麵映出的不是我自己的倒影,而是一個穿紅旗袍的女人——林素心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角慢慢揚起一個詭異的微笑...
鏡子裡的林素心朝我伸出手,那隻蒼白的手掌竟然穿透鏡麵,五指張開向我抓來。我踉蹌後退,撞在外婆身上,脖子上掛著的香灰護身符突然變得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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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看鏡子!外婆一把將我拉到身後,從口袋裡抓出一把鹽撒向鏡麵。
鹽粒碰到鏡子的瞬間,發出的聲響,像是落在燒紅的鐵板上。鏡中的林素心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縮回了手。鏡麵泛起漣漪,她的影像模糊了片刻,但很快又清晰起來,眼中的怨恨更加濃烈。
快,趁現在!外婆推著我向屋內走去,我們得找到埋鏡子的地方。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打量這間充滿死亡氣息的屋子。牆壁上的黴斑形成了詭異的圖案,天花板角落掛滿蛛網,地板踩上去發出不祥的吱呀聲。最令人不安的是,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甜膩的腐臭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看不見的角落裡腐爛。
應該就在鏡子正下方。外婆指著那麵掛在牆上的鏡子,我們得把它取下來。
我抬頭看向那麵鏡子,胃部一陣絞痛。鏡框上的暗紅色符文此刻正微微發亮,像是乾涸的血液被重新喚醒。更可怕的是,我手腕上的詛咒印記也開始呼應般閃爍起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從手臂竄向心臟。
外婆...我感覺不太對勁...我抓住胸口,呼吸變得困難。
外婆急忙扶住我:堅持住,雨晴。護身符還在起作用,他們不能直接傷害你。
我低頭看向掛在脖子上的小布袋,裡麵的灰白色粉末正透過布料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陳婆說過,這是香灰和符灰的混合物,能暫時阻擋怨靈接近。但看著鏡中虎視眈眈的林素心,我不確定這護身符能堅持多久。
我去拿鏡子,你準備好符紙和鑰匙。外婆從包裡取出一塊紅布,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麵鏡子。
就在外婆的手即將碰到鏡框時,整麵鏡子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發出刺耳的嗡鳴。鏡中的林素心麵容扭曲,紅旗袍無風自動,她的嘴張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黑洞洞的口中傳出非人的尖嘯。
外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重重摔在地上。
外婆!我衝過去扶她,卻感到脖子上的護身符突然變得冰冷刺骨。小布袋上的光芒急速暗淡,裡麵的粉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黑色。
不好!外婆掙紮著坐起來,護身符要失效了!
仿佛印證她的話,房間裡的溫度驟然下降,呼出的白氣在麵前凝結。牆上的鏡子停止了震動,但鏡麵卻像水麵一樣波動起來,林素心的影像旁邊,漸漸浮現出另一個身影——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麵容陰鷙,正是照片上見過的趙世昌!
他們...都出來了...我聲音發抖,感到手腕上的詛咒印記像活物一樣蠕動,向我的肩膀蔓延。
趙世昌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他緩緩抬起手,指向我脖子上的護身符。隨著他的動作,護身符的小布袋突然裂開一道口子,裡麵的黑色粉末傾瀉而出,落在地上發出詭異的聲。
外婆抓起我的手就往門外拖。
我們剛衝到門口,那扇倒下的木門突然地一聲自動關上,任憑我們怎麼拉扯都紋絲不動。身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我回頭看去,鏡子表麵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兩隻蒼白的手正從裂縫中伸出!
用這個!外婆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裡麵是暗紅色的液體——我的血。她將血滴在門板上,迅速用手指畫出一個簡易的符咒。
門板上的血符發出微弱的紅光,暫時阻擋了門外的陰氣。但這給我們爭取的時間有限,鏡子裡的兩隻手已經伸到了手肘位置,眼看就要完全掙脫出來。
外婆,現在怎麼辦?我緊握著陳婆給的符紙和銅鑰匙,手心全是冷汗。
外婆的目光落在銅鑰匙上,突然睜大眼睛:等等,這把鑰匙...我見過這個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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