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苗族.蠱術_都市民間恐怖靈異故事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章 苗族.蠱術(2 / 2)

程雨晴低下頭,心跳加速。她確實對黎九有種莫名的親近感,但這是愛嗎?還是隻是因為血脈相連的吸引力?

也許...同心蠱需要的不一定是愛情,她輕聲說,也可以是親情,或者深厚的友情?畢竟我們是遠親...

黎九看著她,眼神複雜:希望如此。但無論如何,明天去鬼哭嶺太危險了。你的詛咒已經開始發作,應該先想辦法穩定它。

回到黎九的吊腳樓,程雨晴感到手腕上的玉鐲又開始發燙。她拉起袖子,驚恐地發現那條黑線已經蔓延到了手肘處。

黎九!她驚慌地叫道。

黎九立刻過來查看,臉色大變:詛咒加速了...族長婆婆的考驗可能刺激了它。他毫不猶豫地再次劃破手掌,將血塗在她的黑線上。

這一次,黑線褪去的速度明顯變慢了。黎九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滲出冷汗。

夠了!程雨晴想抽回手,你會失血過多的!

黎九固執地抓著她的手腕:再等一下...就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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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黑線退回到了手腕處。黎九虛弱地靠在牆上,呼吸急促。

程雨晴趕緊找來乾淨的布條為他包紮傷口,心疼地看著他蒼白的臉:為什麼要這樣幫我?明明我們才剛認識...

黎九微微一笑: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三百年前,我們的祖先相愛又相恨。三百年後,我們相遇,或許就是為了解開這個死結。

程雨晴為他端來一杯熱茶,兩人的手指在杯壁輕輕相觸,一絲微妙的電流在空氣中流動。她急忙收回手,心跳如鼓。

夜深了,程雨晴卻輾轉難眠。她起身來到窗前,望著遠處的山影。鬼哭嶺就在那片黑暗中,阿蘭的墳墓靜靜等待著他們。三百年的恩怨,能否在他們手中終結?

而更讓她心亂的是黎九。這個與她血脈相連又素不相識的苗族青年,為何能讓她如此信任?如果同心蠱真的需要兩個相愛之人...她不敢再想下去。

窗外,一輪血月悄然升起,將白水寨籠罩在不祥的紅光中。程雨晴手腕上的玉鐲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血色,內裡的血絲瘋狂扭動,仿佛在預示著什麼。

明天,他們將前往鬼哭嶺,麵對阿蘭留下的最後考驗。而無論結果如何,程雨晴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永遠改變了。

血月懸空,將山路染成暗紅色。程雨晴跟在黎九身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鬼哭嶺得名於風聲穿過岩洞時發出的淒厲聲響,如同萬千冤魂在哭泣。此刻,那聲音格外清晰,仿佛在警告他們不要前進。

還有多遠?程雨晴低聲問,手腕上的玉鐲在血月下灼熱難當,那條黑線已經蔓延到了上臂。

黎九停下腳步,借著月光查看族長婆婆給的地圖。他的臉色比白天更加蒼白,嘴唇因失血過多而失去血色。不遠了,就在前麵那個山洞裡。

程雨晴擔憂地看著他:你需要休息。

沒時間了。黎九收起地圖,指了指她的手臂,黑線快到肩膀了。一旦到達心臟,就來不及了。

一陣陰風吹過,程雨晴打了個寒顫。玉鐲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內裡的血絲瘋狂扭動,幾乎要破玉而出。她痛苦地捂住手腕:它在抗拒...不想讓我們靠近...

黎九迅速從腰間取下那串銀鈴,輕輕搖晃。清脆的鈴聲在黑夜中回蕩,玉鐲的震動稍微平緩了些。

這是?

祖傳的鎮魂鈴。黎九神色凝重,能暫時安撫怨靈。走吧,抓緊時間。

山路越來越陡,最後幾乎要手腳並用才能攀爬。黎九雖然虛弱,卻始終走在前麵,為程雨晴清除障礙。有幾次他明顯體力不支,卻固執地拒絕休息。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前。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蓋,隻留下一個勉強能容一人通過的縫隙。洞內漆黑一片,仿佛一張等待吞噬獵物的大口。

黎九撥開藤蔓:跟緊我,彆碰任何東西。

洞內潮濕陰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程雨晴緊跟著黎九,手中的手電筒光束在岩壁上晃動。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有些像是文字,有些則是毒蟲猛獸的圖案。

這些是...

蠱文。黎九低聲解釋,記錄蠱術的秘法。彆盯著看太久,會迷惑心智。

程雨晴趕緊移開視線。越往裡走,空間越開闊,最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圓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是一個石台,上麵放著一具覆蓋著紅色絲綢的棺木。棺木周圍的地麵上畫著複雜的符文,形成了一個詭異的陣法。

這就是阿蘭的墓?程雨晴聲音發顫。

黎九點點頭,神色異常嚴肅:小心,守護蠱就在——

他話未說完,石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覆蓋棺木的紅綢無風自動,飄落在地。與此同時,地麵上的符文開始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退後!黎九一把將程雨晴拉到身後。

從棺木周圍的血色符文中,升騰起一片紅霧。紅霧迅速凝聚,化作無數血色蝙蝠,朝他們撲來。

血影蠱!黎九大喊,拚命搖晃手中的銀鈴。

鈴聲在石室中回蕩,血色蝙蝠的動作稍稍遲緩,但沒有停止攻擊。一隻蝙蝠突破了黎九的防線,撞在程雨晴的手臂上。刹那間,一股劇痛從接觸點蔓延開來,仿佛有千萬根燒紅的針同時刺入皮膚。

她痛呼一聲,踉蹌後退。

黎九見狀,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銀鈴上。銀鈴頓時發出刺目的金光,血色蝙蝠被逼退數步。

快!趁現在去找同心蠱!黎九艱難地維持著銀鈴的光芒,應該在棺木裡!

程雨晴忍著劇痛衝向石台。就在她即將觸碰到棺木時,手腕上的玉鐲突然變得滾燙無比,一股無形的力量拽著她的手臂向後拉,幾乎要將她拖離棺木。

她咬牙對抗著這股力量,一寸寸向前挪動。

身後傳來黎九的悶哼聲。她回頭一看,隻見他單膝跪地,嘴角滲血,銀鈴的光芒正在減弱。血色蝙蝠再次聚集,眼看就要突破防線。

程雨晴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玉鐲的束縛,撲到棺木前。棺蓋出奇地輕,她用力一推,棺木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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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沒有屍骨,隻有一個小巧的銀盒,和一個端坐在絲綢上的——人偶?

那是一個苗族女子形象的木偶,做工精致,栩栩如生。木偶手腕上戴著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玉鐲。

阿蘭...程雨晴喃喃道。

就在她伸手要拿銀盒的瞬間,木偶突然睜開眼睛,黑洞洞的眼眶直視著她。程雨晴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無數畫麵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

年輕的阿蘭在月光下將一枚玉鐲交給程遠,含情脈脈;程遠背棄誓言,迎娶富家千金;心碎的阿蘭割腕滴血在玉鐲上,詛咒程家世代女兒;曆代程家女子在二十五歲時慘死的景象輪番上演...

啊——!程雨晴抱頭慘叫,這些不屬於她的記憶卻帶來真實的痛苦。與此同時,她手腕上的玉鐲發出刺耳的碎裂聲,裂紋如蛛網般蔓延。

雨晴!黎九的呼喊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程雨晴跪倒在地,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撕裂。玉鐲終於徹底碎裂,碎片刺入她的皮肉,黑線如活物般迅速向心臟蔓延。

血色蝙蝠突然停止了攻擊,重新化作紅霧,在石室中央凝聚成一個女子的形象——苗衣銀飾,麵容哀戚卻美麗,正是阿蘭的怨靈。

三百年了...怨靈的聲音如同風吹過枯葉,終於有程家後人敢直麵我的憤怒。

黎九掙紮著爬到程雨晴身邊,將她護在身後:阿蘭祖婆,請放過她。她和其他程家人不一樣,她不願將詛咒傳給下一代,寧願自己承擔。

阿蘭的怨靈飄近,冰冷的手指抬起程雨晴的下巴:是嗎?那她可知道解除詛咒的真正代價?

程雨晴艱難地抬起頭,與怨靈對視:什麼...代價...我都...接受...

怨靈笑了,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同心蠱確實能解除詛咒,但它需要承載者吸收三百年積累的所有痛苦。你一個人承受,必死無疑。

她飄到銀盒前,輕輕打開。裡麵是兩枚晶瑩剔透的紅色藥丸,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當年我製作了一對同心蠱,一枚我與程遠服下,他卻背叛誓言,致使蠱毒反噬。怨靈的聲音充滿恨意,這一枚,需要兩個真心相愛之人共同服下,分擔詛咒的痛苦。但即使如此,也可能雙雙殞命。

程雨晴看向黎九,後者同樣震驚。兩人相愛?他們才認識幾天啊!

怨靈似乎看透了他們的心思:血脈相連,命運交織。你們以為相遇是偶然嗎?她飄到黎九麵前,我的後人,你可願與她同生共死?

黎九沒有立即回答。程雨晴的心沉了下去,她怎麼能指望一個剛認識的人為她冒生命危險?

然而,黎九突然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注定要相遇。不是因為你手腕上的玉鐲,而是因為你眼中那種不肯屈服的光芒。

程雨晴眼眶濕潤,心跳如鼓。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孤軍奮戰,卻不知何時起,這個苗族青年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裡。

時間不多了。怨靈冷冷地提醒,詛咒即將到達她的心臟。

確實,程雨晴手臂上的黑線已經蔓延到了肩膀,每一次心跳都帶來撕裂般的痛苦。她看向銀盒中的同心蠱,又看向黎九:你確定嗎?可能會死...

黎九微微一笑,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比起看著你死,我寧願一試。

他拿起一枚同心蠱,程雨晴拿起另一枚。在阿蘭怨靈的注視下,他們同時將藥丸放入口中。

同心蠱入口即化,一股熾熱的液體滑入喉嚨。刹那間,程雨晴感覺一股難以形容的痛苦從內而外爆發,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每一根骨頭都在碎裂。她看到黎九同樣痛苦地蜷縮在地,卻仍努力向她伸出手。

堅持住...他艱難地說。

程雨晴抓住他的手,兩人的血液通過皮膚接觸處交融。奇異的是,痛苦似乎減輕了些。她突然明白,這就是同心蠱的作用——分擔痛苦,分享生命。

阿蘭的怨靈飄在他們上方,表情複雜:有意思...竟然真的...

痛苦一波接一波,程雨晴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模糊。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看到手臂上的黑線正在慢慢褪去,碎裂的玉鐲碎片從傷口中退出,化為粉末...

程雨晴睜開眼睛時,首先看到的是一縷晨光透過竹窗斜射進來。她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全身酸痛,仿佛每一寸骨頭都被拆散後重新組裝。手腕處傳來隱隱的灼熱感,她艱難地抬起手臂——

玉鐲碎了,但那些碎片化成的粉末並未消散,而是懸浮在她的手腕周圍,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微光,形成一個新的、半透明的血色玉鐲形狀。

醒了?黎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端著一碗藥湯走進來,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程雨晴注意到他走路時有些蹣跚,後頸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衣領下若隱若現。

我們...還活著?程雨晴聲音嘶啞,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黎九扶她坐起來,將藥湯遞到她唇邊:勉強算是。喝下去,會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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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湯苦澀中帶著一絲甜腥,程雨晴皺眉咽下。隨著液體流入胃中,一股暖流擴散到四肢百骸,疼痛確實減輕了些。

發生了什麼?詛咒...解除了嗎?她低頭看著手腕上由粉末構成的血色玉鐲。

黎九沉默片刻,突然轉身脫下上衣。程雨晴倒吸一口冷氣——他的背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如同藤蔓般從後頸蔓延至腰間,與她曾經手臂上的黑線一模一樣。

同心蠱沒有解除詛咒,黎九聲音低沉,它隻是...將詛咒分給了兩個人承擔。

程雨晴顫抖著伸手觸碰那些紋路,黎九的皮膚滾燙得嚇人:所以現在我們...

同生共死。黎九苦笑,不過好消息是,我們暫時不會死了。詛咒被分散後,威力減弱了許多。

程雨晴眼眶發熱:對不起,我不該拖你下水...

黎九突然握住她的手:彆這麼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他頓了頓,而且,族長婆婆說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族長婆婆?我們回到白水寨了?

黎九點點頭:我背你回來的。你在鬼哭嶺昏迷了三天。

三天?程雨晴震驚地看著窗外的日光,她完全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手腕上的血色玉鐲在陽光下閃爍,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脈動。

婆婆想見你。黎九幫她披上外衣,她說...是時候告訴你全部的真相了。

走出竹屋,白水寨沐浴在明媚的晨光中,與那晚的血月景象截然不同。寨民們看到他們,不再躲避,而是投來好奇的目光。有幾個老人甚至對程雨晴點了點頭,態度比之前友善許多。

族長婆婆的吊腳樓前,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正在曬草藥。看到他們,她直起腰,目光落在程雨晴的手腕上。

果然如此。族長婆婆歎息道,進來吧。

屋內,火塘上的水壺冒著熱氣,散發出草藥的清香。族長婆婆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陳舊的皮質小包。

阿蘭是我姑姑的姑姑的姑姑,她緩緩開口,家族口耳相傳的故事裡,她不僅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程雨晴和黎九對視一眼,靜靜等待下文。

族長婆婆打開皮包,取出一枚已經發黑的銀飾:當年程遠確實負了阿蘭,但那是因為阿蘭先對他下了情蠱。她想用蠱術強求愛情,結果適得其反。

什麼?程雨晴驚訝道,不是說他們真心相愛嗎?

最初是的。族長婆婆搖頭,但阿蘭太害怕失去,用了不正當的手段。當程遠發現真相後,憤然離去。阿蘭因愛生恨,才下了那個詛咒。

她將銀飾放入程雨晴手中:這上麵有阿蘭的血。三百年來,我們家族一直在等待一個能真正化解怨恨的程家後人。

程雨晴低頭看著手中的銀飾,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變了——她看到一個美麗的苗族女子躲在樹後,偷偷將一包粉末倒入一個男子的茶杯中。男子喝下後,眼神變得迷茫,摟住女子說些甜言蜜語。但當他偶然發現女子藏匿的蠱蟲時,表情瞬間轉為驚恐和憤怒...

幻象消失,程雨晴回到現實,額頭滲出冷汗。

你看到了。族長婆婆並不意外,現在你明白為什麼阿蘭的怨靈如此強烈了吧?她不僅恨程遠,更恨自己的愚蠢。

黎九握緊程雨晴的手:那我們身上的詛咒...

需要真正的愛來化解。族長婆婆嚴肅地說,不是情蠱製造的假象,而是願意為對方犧牲的真情。

她站起身,從架子上取下一把古老的苗刀:今晚是血月最後一夜,也是怨靈力量最強的時候。你們必須回到鬼哭嶺,麵對阿蘭的最後考驗。

程雨晴手腕上的血色玉鐲突然收緊,帶來一陣刺痛。她咬牙問道:什麼考驗?

族長婆婆將苗刀遞給黎九:她會讓你們在生死之間做選擇。記住,真正的答案往往不在給出的選項中。

日落時分,他們再次踏上通往鬼哭嶺的山路。這一次,程雨晴感覺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仿佛有什麼在拖拽她的腳步。血色玉鐲越來越燙,黎九背上的黑紋也開始隱隱發光。

你害怕嗎?程雨晴輕聲問。

黎九搖搖頭,握住她的手:有你在,不害怕。

鬼哭嶺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陰森。當他們來到山洞前時,發現洞口處的藤蔓已經枯死,像是被什麼力量吸乾了生命力。

洞內比上次更加黑暗潮濕。石室中央,阿蘭的棺木敞開著,銀盒放在一旁,散發著幽幽紅光。

你們回來了。阿蘭的怨靈從紅霧中顯現,比上次更加凝實,幾乎與活人無異,準備好接受最後的考驗了嗎?

程雨晴挺直腰背:我們準備好了。

怨靈飄到他們麵前,冰冷的手指劃過兩人的臉頰:同心蠱分擔了詛咒,但無法消除它。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

她一揮袖,石室中出現兩幅幻象:左邊是程雨晴和黎九白發蒼蒼的樣子,身邊圍著幾個孩子,但兩人手腕和背上仍有詛咒的痕跡;右邊是程雨晴獨自一人,健康快樂,而黎九則化為一具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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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將詛咒傳給下一代,你們可以活到老,但子孫永遠無法擺脫。第二,由一人承擔全部詛咒,另一人獲得自由。

程雨晴看著這兩幅幻象,心如刀絞。選擇前者意味著讓無辜的孩子承受痛苦;選擇後者則意味著失去黎九...

她突然想起族長婆婆的話:真正的答案往往不在給出的選項中。

我選第三條路。程雨晴堅定地說。

怨靈眯起眼睛:什麼第三條路?

程雨晴拉起黎九的手:我們一起承擔詛咒,不傳給下一代,也不犧牲彼此。用我們的愛來化解三百年的怨恨。

怨靈大笑,笑聲刺耳:天真!你以為愛能戰勝一切?

不試試怎麼知道?程雨晴突然上前一步,在黎九驚訝的目光中擁抱了阿蘭的怨靈。

刹那間,石室劇烈震動,無數記憶碎片湧入程雨晴的腦海——阿蘭童年的孤獨,少女時期對愛情的渴望,下蠱時的忐忑,被揭穿時的羞愧與憤怒,下詛咒時的絕望...三百年的怨恨背後,是一個從未被真正愛過的靈魂。

我理解你。程雨晴在怨靈耳邊輕聲說,你隻是太想被愛了。

怨靈僵住了,隨後開始劇烈顫抖。程雨晴感到懷中的實體逐漸變得溫暖,怨靈的哀嚎轉為啜泣。

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怨靈的聲音變得柔和,不再陰森。

黎九也走上前,將手放在怨靈肩上:祖婆,安息吧。您的怨恨該結束了。

一道刺目的白光從三人接觸處爆發,程雨晴感覺手腕上的灼熱達到了頂點,隨後突然消失。她低頭看去,血色玉鐲的粉末重新凝聚,但不再是詭異的血紅色,而變成了普通的碧綠色,與她最初戴的玉鐲一模一樣,隻是更加晶瑩剔透。

黎九背上的黑紋也在變化,從猙獰的蔓延狀化為精致的藤蔓花紋,像是某種神秘的圖騰。

阿蘭的怨靈在白光中漸漸變得透明,麵容卻越來越安詳:謝謝你們...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隨著最後一絲紅霧消散,石室恢複了平靜。銀盒中的同心蠱化為灰燼,阿蘭的棺木上也開出了小小的白色花朵,像是某種象征新生的信號。

走出山洞時,東方已經泛白。程雨晴和黎九站在山頂,看著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

結束了?程雨晴輕聲問。

黎九摟住她的肩膀:不,是新的開始。

回到白水寨後,族長婆婆看到他們手腕和背上的變化,露出了然的微笑:命運之輪終於轉動了。

一個月後,在白水寨的傳統節日上,程雨晴和黎九按照苗族習俗舉行了婚禮。程雨晴的母親也特意趕來,看到女兒手腕上嶄新的玉鐲時,流下了釋懷的淚水。

它會保護你們,族長婆婆在儀式上將一瓶特製的藥水倒在兩人的玉鐲和花紋上,不再是詛咒,而是祝福。

夜晚,程雨晴和黎九坐在吊腳樓前,看著滿天繁星。

我在想,程雨晴靠在黎九肩上,如果當初我沒有執意要解除詛咒,現在會怎樣?

黎九親吻她的額頭:那我們就不會相遇,相愛。

值得嗎?所有的痛苦和冒險?

黎九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指向夜空中的一顆流星:看,有時候最美麗的景象,往往需要穿越最黑暗的夜空才能看到。

程雨晴微笑著閉上眼睛,手腕上的玉鐲在星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不再是束縛,而是愛情的見證。三百年的詛咒,最終化為了連接兩個靈魂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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