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屍變的複仇夜(下)_都市民間恐怖靈異故事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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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屍變的複仇夜(下)(2 / 2)

身後的毀滅景象如同地獄的畫卷。巨大的裂縫已經蔓延到了甬道入口,將堅實的岩石撕裂。噴湧的青黑色怨氣煙柱充滿了整個溶洞空間,無數被釋放出來的、扭曲的怨魂虛影在煙柱中若隱若現,發出無聲的尖嘯。洞頂的崩塌更加劇烈,大塊大塊的岩石如同隕石雨般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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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塊巨大的鐘乳石狠狠砸在他們剛剛跑過的位置,將狹窄的甬道徹底封死了一截!碎石和煙塵彌漫!

眾人驚魂未定,連滾爬爬,終於衝出了那條如同地獄咽喉般的傾斜甬道,重新回到了將軍墓塚旁那個被撕裂的洞口!

外麵已是黃昏。夕陽的餘暉艱難地穿透稀薄的霧氣,給這片剛剛經曆浩劫的墳場塗抹上一層淒豔的血色。那縷曾經直衝天際、令人心悸的青黑色煙柱,此刻如同被斬斷了根基的巨蟒,在墳塚上方劇烈地翻滾、扭動、擴散,變得越來越淡薄,其中那些扭曲的怨魂虛影也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淡化。

然而,腳下大地的震動並未停止!反而更加劇烈!

“哢…哢嚓嚓…”

令人頭皮發麻的岩石撕裂聲從腳底深處傳來!將軍墓塚那巨大的青石墳包,在劇烈的震動中,表麵覆蓋的苔蘚和泥土簌簌落下,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墳塚前方那塊殘破的墓碑,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轟然倒塌,碎裂成數塊!

“地…地龍翻身了!快下山!”幸存的村民們驚恐萬狀,不用催促,便如同受驚的羊群,連滾爬爬地朝著山下村莊的方向亡命奔逃。

陳默被周子安和趙鐵柱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人群後麵。他回頭望了一眼。隻見將軍墓塚在劇烈的震動中,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塌陷!那個被撕裂的洞口被翻滾的泥土和巨石迅速掩埋。墳塚上方翻滾的青黑色怨氣煙柱,也終於徹底消散在血色的黃昏天幕中,隻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漫天飄散的塵埃。

結束了?真的結束了嗎?

回到守墓坳時,殘陽如血,將這片飽受蹂躪的土地染得一片淒紅。

村莊死寂。僥幸逃生的老弱婦孺們蜷縮在自家破敗的屋簷下或村中的空地上,臉上交織著劫後餘生的茫然、深入骨髓的恐懼以及一種巨大的、無法言說的悲傷。沒有人哭泣,巨大的災難仿佛抽乾了他們所有的眼淚,隻剩下麻木的空洞。空氣中彌漫著塵土、未散儘的硝煙燃燒祠堂的餘燼)以及一絲若有若無、卻揮之不去的甜腥腐朽氣味。

趙鐵柱默默地將父親趙德貴冰冷的遺體安置在自家屋前,用一塊還算乾淨的白布蓋住。他跪在父親身邊,黝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東山方向那片正在被暮色吞噬的墳場。他知道,父親的魂魄,或許已經隨著那口鎖魂井的崩塌和怨氣的消散而徹底湮滅,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這份認知帶來的不是解脫,而是更深沉的、噬骨的悲涼。

周子安靠在一堵半塌的土牆邊,由村裡略懂草藥的老婦人幫忙處理著後背被鎖鏈抽開、又被潭水浸泡得發白的傷口。劇痛讓他額頭布滿冷汗,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目光卻時不時擔憂地投向不遠處的陳默。

陳默獨自坐在村口那株虯結如鬼爪的老槐樹下。夕陽的餘暉透過稀疏的枝葉,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的右手緊緊捂著左臂。衣袖被撕開,露出了那條觸目驚心的手臂——從手掌到小臂中段,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深青色,如同被濃墨浸染過,又像是壞死的瘀痕。皮膚表麵布滿了細密的、如同蛛網般的暗紅色血絲,那是毛細血管在極端低溫下爆裂的痕跡。更令人心悸的是,手臂的溫度低得嚇人,即使在夏末的黃昏,依舊散發著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的寒氣。每一次脈搏的微弱跳動,都帶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刺痛和冰寒。

他攤開緊握的右手。掌心躺著幾塊冰冷的、棱角尖銳的囚龍石碎片。最大的那塊也不過指甲蓋大小,通體漆黑,布滿蜂窩孔洞。碎片表麵,那些曾經蠕動閃爍的符文已經徹底黯淡、碎裂,失去了所有光澤,仿佛隻是普通的、曆經歲月侵蝕的黑色石頭。隻有指尖觸及,才能感受到一絲殘留的、令人心悸的陰冷。

然而,陳默的目光並未停留在這些碎片上。他的左手,艱難地探入懷中,取出了那枚救了他一命的青銅腰牌。

腰牌依舊冰冷,但原本古樸厚重的青銅色澤,此刻卻透出一種異樣的灰敗。牌麵上,那隻浮雕的狴犴獸頭,曾經猙獰威嚴的眼眸,此刻變得黯淡無光,甚至邊緣處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如同被腐蝕般的裂紋。而“鎮山”兩個篆字,陽文的邊緣也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塵埃。

腰牌中那股曾經守護他心神、溫暖如春陽的力量,已經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陳默能感覺到,它與自己左臂殘留的陰寒之間,形成了一種極其脆弱的、冰冷的平衡。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後果不堪設想。

他抬起頭,望向東山。暮色四合,將軍墓所在的那片山林,已經徹底融入沉沉的黑暗。地裂的震動在傍晚時分終於停歇,但整座東山,尤其是墳場區域,彌漫著一種死寂的、萬物凋零的衰敗氣息。仿佛有什麼東西隨著鎖魂井的崩塌,徹底抽離了那片土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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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一個細弱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陳默低頭,是狗娃。孩子的小臉依舊蒼白,大大的眼睛裡少了些驚恐,卻多了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和一種超越年齡的沉寂。他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破舊的小布包。

“狗娃,怎麼了?”陳默的聲音沙啞乾澀。

狗娃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將懷裡的布包打開。裡麵是幾件洗得發白、打著補丁的舊衣服,一個磨得光滑的木陀螺,還有…一塊用紅布仔細包裹著的、半個巴掌大小的烏木牌位。

狗娃小心翼翼地解開紅布,露出牌位。上麵刻著兩個清晰的楷體字:趙有田。那是他爺爺的名字。

陳默的心猛地一揪。他想起了祠堂裡那些被投入火海的牌位,想起了狗娃爺爺那個刻著“趙魁”的烏木牌位。趙有田…顯然不在那“清算名單”之上。

“爺爺…昨天晚上…”狗娃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強忍著沒有掉淚,“…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指了指陳默手中的青銅腰牌,“…他說…這東西…本來就不該留在村裡…還說…說他對不起將軍…也…也對不起守墓的祖宗…”

狗娃頓了頓,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陳默那隻深青色的手臂,小臉上充滿了恐懼和擔憂:“…爺爺還說…那口井…那口井下麵…最深處…連著的…是…是‘龍’的傷口…石頭…是堵著傷口的…現在…傷口開了…堵不住…會有…會有不好的東西…從彆的地方…漏出來…”

“龍”的傷口?陳默心中劇震!囚龍之眼!原來祖父手劄中這個名稱並非僅僅是風水術語?那囚龍石堵住的,不僅是怨氣,更是…某種更深層、更可怕的地脈創傷?現在石頭碎了,陣眼毀了,創傷暴露了?那所謂的“不好的東西”…會是什麼?

他猛地想起囚龍石碎裂前,碎片中那個貪婪的意念對“新鮮軀殼”的渴望!那僅僅是百年來被囚禁的將軍怨念?還是…被囚龍石堵住的“傷口”深處,本就蟄伏著更古老、更邪惡的存在?而囚龍石本身,那轉化怨氣的符文,是否也是在汲取力量…滋養著什麼?

一股比左臂陰寒更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骨悄然爬升。

“狗娃,你爺爺…還說了什麼?關於那個‘傷口’?”陳默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狗娃茫然地搖了搖頭:“…爺爺…爺爺說完這些…就…就看著東山的方向…歎了口氣…說‘債…還不清了’…然後…然後他就…就睡了…”孩子的眼淚終於大顆大顆地掉下來,“…再也沒有醒過來…”

趙有田死了。在災難降臨前的夜晚,平靜地離世。是預感?是解脫?還是…某種無法言說的犧牲?

陳默沉默地看著手中黯淡的腰牌和冰冷的囚龍石碎片,又看了看狗娃懷裡爺爺的牌位。百年的血債、背叛、鎮壓、怨毒…似乎隨著鎖魂井的崩塌而終結。但狗娃爺爺臨終的話,卻像一把冰冷的鑰匙,打開了一扇通向更深遠黑暗的大門。囚龍石堵住的傷口…漏出來的東西…

他望向東山那片死寂的黑暗。那裡,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更加古老冰冷的眼睛,正緩緩睜開。

三天後,清晨。

籠罩守墓坳多日的濃霧終於徹底散去,露出了久違的、澄澈如洗的碧空。陽光毫無阻礙地灑落下來,卻驅不散籠罩在村莊上空的沉重陰霾和死寂。

村中那片被燒成白地的祠堂廢墟前,幸存的幾十個村民默默地聚集著。沒有儀式,沒有哭嚎。趙鐵柱抱著一個粗糙的陶罐,裡麵混合著祠堂的灰燼、將軍鎧甲的殘片、以及所有能找到的、昨夜死於非命者的骨灰象征性的)。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種被徹底掏空後的麻木。

他走到廢墟中央,用一柄殘破的鐵鍬,默默地挖了一個深坑,將陶罐放了進去,然後一鍬一鍬,用泥土將其掩埋。其他村民默默地看著,有人開始低聲啜泣,但很快又壓抑下去。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灰和泥土的氣息,還有一種更深沉的、關於終結與放逐的悲傷。

埋下的,不僅是逝者的痕跡,更是整個守墓坳的曆史、信仰和無法背負的沉重過去。從此,再無守墓人。

陳默和周子安站在不遠處。周子安後背的傷口被重新包紮過,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恢複了一些。他擔憂地看著陳默的左臂。陳默換上了一件長袖外套,勉強遮住了那片深青色的詭異皮膚,但指尖依舊冰冷得嚇人。

“你確定不跟我一起走?”周子安低聲問,“省城有更好的醫院,或許能…”

陳默緩緩搖頭,目光落在自己那隻隱藏在衣袖下的左手上:“沒用的。這不是病。是…烙印。”他感受著左臂深處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陰寒,以及掌心幾塊囚龍石碎片殘留的冰冷觸感。“帶著它,或許能找到一些答案。關於這個‘烙印’,關於那個‘傷口’。”他抬眼,望向遠處雲霧繚繞的、更加深邃的群山。

周子安歎了口氣,不再勸解。他理解陳默的堅持。這場噩夢,遠未真正結束。他將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塞到陳默手中:“這是我這些年收集的關於湘西古葬俗、地方誌異和一些…不太尋常的傳說記錄副本。裡麵有些東西,可能…對你有用。保持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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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鄭重地接過筆記本,點了點頭。

趙鐵柱埋好了陶罐,默默地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陳默,又看了看他那隻不自然垂著的左臂,黝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沙啞地說了一句:“陳先生,保重。”然後,他轉身,對著默默聚集的村民們揮了揮手,聲音疲憊卻帶著一種決斷:“收拾東西。天黑前,離開這裡。永遠彆再回來。”

沒有歡呼,沒有異議。幸存者們默默地、如同行屍走肉般散開,走向各自破敗的家,去收拾那僅存的、微不足道的行囊。離開這片浸透了血淚和恐懼的土地,是唯一的生路。

陳默走到狗娃身邊。孩子背著一個比他身體小不了多少的破舊包袱,裡麵塞著他僅有的幾件衣服和爺爺的牌位。他仰著小臉,看著陳默,大大的眼睛裡滿是迷茫和依戀。

陳默蹲下身,用還能活動的右手,輕輕摸了摸狗娃的頭。他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裡麵是幾塊最小的、幾乎沒有任何符文的囚龍石碎片最大最危險的那幾塊被他用布層層包裹,深藏起來)。他將布包塞進狗娃的小手裡。

“狗娃,這個…留給你。找個地方,埋了它。埋得越深越好。”陳默的聲音低沉而鄭重,“記住,永遠不要打開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狗娃低頭看著手中沉甸甸的小布包,又抬頭看了看陳默那隻深藏在衣袖下的手臂,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將布包緊緊抱在懷裡:“嗯!狗娃記住了!”

陳默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這片在陽光下依舊顯得灰敗頹喪的村莊,看了一眼那株虯結的老槐樹,看了一眼東山那片死寂的墳場方向。然後,他轉身,朝著與村民們遷徙相反的方向——那更深遠、更神秘的群山深處,邁開了腳步。他的背影在晨光中顯得有些孤獨,左臂僵硬地垂著,步伐緩慢卻異常堅定。

周子安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又望了望開始扶老攜幼、沉默離開的守墓坳村民,最終也背起行囊,踏上了返回山外世界的路。隻是,他心中那份對民俗研究的熱情,已悄然蒙上了一層驅之不散的沉重陰影。

半個月後。湘西,沅陵,某處偏僻的臨河小鎮。

陳默坐在一家臨河茶館的二樓角落,麵前攤開著周子安留下的筆記本,還有一本他自己沿途搜尋來的、殘破不堪的縣誌抄本。他的左臂依舊包裹在衣袖下,指尖的冰冷並未緩解,深青色的斑痕甚至隱隱有向上臂蔓延的趨勢。胸口的青銅腰牌,溫度一天比一天低,那絲微弱的暖意幾乎快要感覺不到了。

他皺著眉頭,手指劃過泛黃的紙頁上幾行模糊的記載:

“…酉水有支,名斷龍澗。澗深千仞,水赤如血,多漩潭,舟楫不可渡。澗底有石,色玄而孔密,觸之陰寒刺骨…古傳乃孽龍斷角所化,鎖其怨魄,故名‘囚龍石’…然石性凶戾,需以生魂祭之,方可鎮地脈之不諧…有方士取其石,布‘囚龍鎖魂’之陣,以鎮大凶…”

斷龍澗…孽龍斷角…囚龍石…囚龍鎖魂陣!這些關鍵詞如同散落的珠子,被陳默一點點串聯起來!守墓坳將軍墓下的鎖魂井,其根源,竟然可能與這條名為“斷龍澗”的凶險河流有關?那囚龍石,竟是所謂的“孽龍斷角”所化?而“囚龍鎖魂陣”,顯然就是鎮壓將軍怨靈的那個邪陣的本名!布陣的“方士”…是否就是當年協助叛徒、將將軍活埋封魂之人?

那麼,“龍”的傷口…是否指的就是這“孽龍”斷角留下的創傷?鎖魂井連接著這創傷?囚龍石碎裂,創傷暴露…那所謂的“不好的東西”…難道是…

陳默的心沉了下去。他猛地翻到縣誌的輿圖部分,粗糙的線條描繪著山川河流。守墓坳所在的東山…其地下暗河的走向…似乎…隱隱指向西北方…而西北方百裡之外…正是酉水上遊最險惡的支流——斷龍澗所在的區域!

就在這時,樓下街道上傳來一陣騷動和驚恐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斷龍澗那邊…出大事了!”

“是啊!昨個夜裡,撈沙幫的劉老六,瘋了一樣從那邊跑回來!渾身是水,嘴裡胡言亂語,說什麼…水裡有鐵鏈子響…有穿盔甲的影子…追他…”

“呸!彆胡說!那鬼地方本來就不乾淨!”

“不是胡說!今天早上,下遊撈上來好幾條死魚!那魚…那魚眼睛都是血紅的!身上…身上還長著黑毛!邪性得很!”

“還有更邪門的!李家莊那邊傳信過來,說他們村外老墳山…無緣無故塌陷了一大塊!塌下去的地方…咕嘟咕嘟往外冒黑水!臭得能把人熏暈過去!有人…有人還在那黑水邊上…撿到了這個!”

說話的人聲音帶著恐懼的顫抖,似乎舉起了一個東西。

陳默猛地站起身,幾步衝到窗邊,向下望去。

隻見街角圍著一群人,一個漢子正舉著一個東西,向周圍人展示。那東西沾滿汙泥,在陽光下反射出暗沉的光澤——那是一小塊邊緣扭曲、布滿深綠色銅鏽的…劄甲碎片!

陳默的瞳孔驟然收縮!冰冷的寒意瞬間從左臂蔓延至全身!

他死死盯著那塊甲片,又猛地抬頭,望向西北方——斷龍澗的方向。

陽光熾烈,群山沉默。

但陳默知道,有些深埋地下的東西,有些被強行堵住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滲透。守墓坳的終結,或許隻是另一場更古老、更龐大噩夢的…開始。

他默默坐回桌前,用還能活動的右手,緩緩地、堅定地合上了攤開的筆記本和縣誌。然後,他拿起桌上一個粗糙的陶碗,將裡麵冰冷的茶水一飲而儘。茶水苦澀,卻壓不住心頭翻湧的寒意。

他再次站起身,背起簡單的行囊。這一次,他行走的方向,是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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