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清漣的虛幻身影更是發出一聲淒厲到極點的、無聲的尖叫!她的身體如同風中殘燭,瞬間變得幾乎完全透明,仿佛隨時都要被那股氣息吹散!她看向漩渦中心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無法形容的恐懼,比麵對阿默的瘋狂時還要強烈百倍!
“它”醒了!
沈清漣口中的“它”!那個隱藏在詛咒最深處的、真正的恐怖源頭!被阿默瘋狂的舉動和那個血寫的名字…徹底驚醒了!
冰冷的漩渦如同惡魔之眼,緩緩旋轉,散發著吞噬一切的恐怖氣息。古老、深沉、純粹的邪惡威壓如同無形的冰山,鎮壓著整片水域。阿默那暴戾的身影被死死壓製在岸邊,怨氣如同被狂風吹拂的燭火,明滅不定,發出無聲的嘶吼,黑洞洞的眼眶裡第一次燃燒著純粹的恐懼火焰。沈清漣更是如同驚弓之鳥,虛幻的身影幾乎要融化在雨幕裡,隻剩下絕望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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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那巨大的漩渦越轉越快,中心點漆黑如墨,深不見底。漩渦邊緣拉扯起渾濁的水流,發出低沉的、如同巨獸腸胃蠕動般的隆隆聲。一股難以言喻的吸力開始蔓延,岸邊的水草、漂浮的雜物,甚至更遠處一些細小的枯枝,都開始不受控製地被拉向那死亡的深淵。
“它”…在進食?還是在…召喚?
額頭上那個血寫的“默”字,此刻灼痛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仿佛那不是我的皮膚,而是一塊被燒紅的烙鐵!更可怕的是,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冰冷、粘稠、帶著無儘惡意的“視線”,正穿透漩渦的黑暗,穿透狂暴的雨幕,如同實質的觸手,死死地鎖定了我額頭這個小小的烙印!
那視線裡沒有任何情緒,隻有一種純粹的、對“標記”的確認,以及隨之而來的…貪婪的食欲!
跑!必須跑!離開水!離開這片被詛咒的土地!
這個念頭從未如此清晰、如此強烈!身體裡最後一絲潛能被死亡的恐懼徹底激發。我猛地從泥濘中彈起,雙腿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甚至顧不上那鑽心的疼痛和隨時可能散架的骨骼,像一頭被剝皮的野獸,朝著與漩渦、與石橋、與那輛該死的車完全相反的方向——那片未知的、但至少遠離水域的黑暗荒野,亡命狂奔!
腳下的泥濘依舊濕滑,每一步都踉蹌欲倒。冰冷的雨水瘋狂地抽打著我的臉,模糊著視線。身後,那漩渦的隆隆聲仿佛近在咫尺,冰冷的吸力如同無數隻小手,試圖抓住我的腳踝。我不敢回頭,不敢有絲毫停頓,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燃燒:遠離!遠離水!
“嗬…呃…”阿默那無聲的、充滿不甘和恐懼的嘶鳴,似乎還在意識深處殘留。沈清漣那絕望的悲泣也如同背景音般揮之不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肺部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雙腿沉重得如同灌滿了鉛,肌肉在劇烈地痙攣抗議。就在我感覺心臟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意識再次開始模糊時,前方濃密的雨幕和黑暗中,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輪廓。
不再是平坦的荒野。那是一片低矮的、連綿起伏的丘陵邊緣。更重要的是,在丘陵腳下,影影綽綽地顯露出幾座低矮破敗的房屋輪廓!
有人煙!哪怕隻是廢棄的房屋,也意味著暫時的遮蔽和喘息!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星,瞬間點燃了幾乎熄滅的意誌。我咬緊牙關,榨乾身體裡最後一點力氣,朝著那片房屋的陰影撲了過去。
離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個早已荒廢的小村落。幾間土坯房大多已經坍塌,隻剩下斷壁殘垣在暴雨中沉默。唯有一間看起來像是祠堂或小廟的磚石結構房子,雖然同樣破敗不堪,瓦片殘缺,但牆體還算完整,像一個倔強的老人,勉強佇立在風雨飄搖之中。
我幾乎是撞開了那扇早已腐朽、半掩著的木門,連滾帶爬地撲進了黑暗的屋內。
“砰!”
腐朽的木門在我身後無力地搖晃了幾下,勉強合攏,將狂暴的雨聲和一部分刺骨的寒意隔絕在外。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濃重的灰塵味、木頭腐朽的黴味和一種難以形容的、類似陳舊香燭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嗆得我一陣咳嗽。
我癱倒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外麵是毀滅一切的暴雨,身後是蘇醒的恐怖漩渦和兩個糾纏的怨靈,而這裡…這暫時的庇護所,卻彌漫著死寂和更深的未知。
暫時安全了?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自己狠狠掐滅。安全?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真的存在安全嗎?
我掙紮著靠坐在一麵冰冷的牆壁上,牆壁粗糙的磚石硌著後背。冰冷的空氣包裹著濕透的身體,帶走所剩無幾的熱量。我摸索著掏出那個防水性能還算不錯的手機。屏幕亮起,微弱的光芒勉強驅散了身邊一小圈的黑暗,也照亮了飛舞的灰塵。
手機還有不到百分之十的電量。信號格依舊是令人絕望的叉號。那個詭異的黑色眼睛圖標,依舊頑固地懸停在主屏幕上,如同一個永恒的監視者。圖標下方,猩紅的警告文字早已消失,隻剩下那個指向湖心的箭頭,此刻也黯淡無光,仿佛隨著“它”的蘇醒而失去了目標。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試圖平複狂跳的心臟和混亂的思緒。阿默的瘋狂,沈清漣的警告,那古老漩渦散發的邪惡氣息,以及額頭上那持續灼痛的烙印…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更深的謎團。陳世榮的怨靈在哪裡?那個“第三位怨靈”的詛咒到底意味著什麼?這個血寫的名字,究竟是阿默的執念鑰匙,還是喚醒更恐怖存在的祭品?沈清漣口中的“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沙…沙沙…”
極其細微的聲音,突然在死寂的屋內響起。
不是雨聲。是…摩擦聲?像是什麼東西在乾燥的塵土上緩慢地移動。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全身瞬間繃緊!猛地睜開眼睛,屏住呼吸,將手機微弱的光柱顫抖著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祠堂深處,那片更加濃重的黑暗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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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掃過布滿蛛網和灰塵的神龕,龕內空空如也,連供奉的是什麼都看不清。掃過傾倒的破敗供桌…掃過地麵厚厚的積灰…
光柱停住了。
在供桌後麵,牆角最陰暗的地方,厚厚的灰塵上,有幾道新鮮的、清晰的拖痕!
像是有什麼東西…剛剛從那裡爬過!痕跡一直延伸到旁邊一扇通往內室、隻剩半扇破門的黑暗門口!
有什麼東西在這裡!
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到頭頂!剛剛平複一點的心跳再次瘋狂擂動!我猛地從地上彈起,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牆壁,驚恐的目光死死鎖定著那扇半開的破門。門內是純粹的黑暗,像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
“誰…誰在那裡?”我聲音嘶啞乾澀,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
沒有回答。隻有死一般的寂靜。連那沙沙聲也消失了。
但空氣中,那股混合著灰塵、黴味和陳舊香燭的氣息裡,似乎多了一絲極其微弱的、難以察覺的…水腥氣?還有一種…淡淡的、冰冷的鐵鏽味?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味道…是那個漩渦的氣息?還是…陳世榮?!
手機的光柱顫抖著,如同我此刻的心跳。我死死盯著那扇半開的破門,身體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進去?還是退出去?
退出去,外麵是狂暴的暴雨和蘇醒的恐怖漩渦。留在這裡,麵對這未知的、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也許是那個“第三位怨靈”?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
“啪嗒。”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無比的滴水聲,從那扇破門內的黑暗中傳來。
緊接著,又是一聲。
“啪嗒…啪嗒…”
聲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屋內卻如同鼓點敲在心上。那聲音…帶著一種粘稠的質感,不像雨水。
是水滴?還是…彆的什麼液體?
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腥氣,毫無征兆地,從門內的黑暗中彌漫了出來。那味道…冰冷、潮濕、帶著湖底淤泥的腐敗和…濃重的血腥味!
是血!
我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起來!那沙沙的拖痕…這滴落的鮮血…門內黑暗中的東西…受傷了?還是…剛剛完成了一次殺戮?
恐懼像冰冷的毒液,迅速蔓延全身。我握著手機的手抖得厲害,光柱在破門和黑暗的牆壁上瘋狂晃動。額頭上那個“默”字烙印,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灼痛感驟然加劇,像有燒紅的針在裡麵攪動!
門內的黑暗中,那滴落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然後,一個極其緩慢、沉重、帶著濕漉漉拖拽感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咚…沙…咚…沙…”
聲音正朝著門口移動!越來越近!伴隨著腳步聲,那股冰冷的血腥味和濃重的水腥氣如同潮水般湧出,瞬間充斥了整個祠堂前廳!
它要出來了!
我的呼吸徹底停滯,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身體的本能瘋狂地尖叫著:逃!快逃!
但雙腿如同灌滿了鉛,被釘在原地。眼睛卻不受控製地,死死盯著那半扇破門的黑暗縫隙。
一隻腳…從門內的黑暗中,緩緩地踏了出來。
那是一隻穿著黑色老式皮鞋的腳。皮鞋上沾滿了厚厚的、濕漉漉的黑色淤泥。褲腿是深色的,同樣被泥水和…某種暗紅色的、粘稠的液體浸透,緊緊貼在腿上。
腳步聲沉重地踏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帶著泥漿和血汙的腳印。
“咚…沙…”
另一隻腳也邁了出來。
然後,是半個身體。
慘白的手機光柱顫抖著向上移動,終於照亮了來者的腰腹…
一件同樣沾滿泥濘和暗紅汙跡的、質料考究但樣式老舊的…深色馬褂?
我的目光帶著無法抑製的驚恐,繼續向上移動,掠過馬褂上那冰冷的、似乎是玉石材質的盤扣…掠過同樣汙穢不堪的衣襟…最終,定格在了那張臉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那張臉…沒有阿默的浮腫變形,沒有沈清漣的蒼白哀怨。那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五官依稀還能看出曾經的富態和威嚴,但此刻卻呈現出一種溺水者特有的青白腫脹。皮膚被水浸泡得發亮,嘴唇是詭異的深紫色,微微張開,露出同樣灰白的牙齒。最可怕的是那雙眼睛——眼球誇張地向外凸出,布滿了蛛網般的血絲,瞳孔擴散到極致,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白,此刻正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不!更準確地說,是死死地、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貪婪和獰惡,盯住了我額頭那個正在灼燒般劇痛的——
血字烙印!
富商…陳世榮!
他終於出現了!不是被阿默推下橋摔死了嗎?他的怨靈…也在這裡!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和阿默之前一樣!不,比阿默更加赤裸、更加貪婪!他也想要這個烙印!
“嗬…嗬…”陳世榮腫脹的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嗬嗬聲,粘稠的、帶著黑色淤泥的涎水從他咧開的嘴角淌下,滴落在地麵的灰塵上,發出“啪嗒”的輕響。他那雙凸出的、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隻有對那個血字的、毫不掩飾的瘋狂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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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鑰匙…給我…”一個冰冷、粘膩、如同無數水泡破裂的聲音,直接在我的腦海裡響起!充滿了怨毒和貪婪!【給我…就能…回去…取代…你…】
取代我?!成為新的“林默”?擁有這個烙印?!這就是“第三位怨靈”詛咒的真相?!成為那個被選中者,被這些怨靈爭奪、吞噬,最終徹底取代?!
極致的恐懼瞬間化為冰冷的憤怒和絕望的瘋狂!
“滾開!”我發出一聲嘶啞的咆哮,身體猛地向旁邊撲倒,狼狽地躲開陳世榮那帶著濃重腥風和水汽、緩慢抓來的青黑色鬼爪!同時,沾滿汙泥的右手下意識地抓向地麵,想尋找任何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
指尖觸碰到一塊冰冷堅硬、邊緣鋒利的物體!是半塊碎裂的瓦片!
我不管不顧,抓起那塊瓦片,用儘全身的力氣,朝著陳世榮那張腫脹恐怖的臉狠狠砸了過去!
“砰!”
瓦片砸在他的額角,發出沉悶的響聲,瞬間碎裂!但陳世榮隻是微微晃了晃頭,額角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瓦片的碎屑順著他濕漉漉的頭發滑落。他那雙凸出的、布滿血絲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我的額頭,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露出一個充滿嘲弄和殘忍的無聲獰笑。仿佛在嘲笑我的徒勞。
“嗬嗬…沒用的…”那粘膩的聲音再次在腦中響起,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你逃不掉…烙印…注定是我的…】
他再次抬起那隻滴淌著泥水和血汙的鬼爪,動作雖然緩慢,卻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感,繼續抓向我的額頭!那冰冷的、帶著死亡氣息的寒意,已經觸碰到了我的皮膚!
完了!
就在這絕望的瞬間——
“嗡——!”
那熟悉的、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尖銳嗡鳴,再次毫無征兆地、猛烈地炸響!
比上一次更加劇烈!更加痛苦!如同無數根燒紅的鋼釺狠狠捅進了我的太陽穴!
“啊——!”我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手再次死死抱住頭顱,身體蜷縮著滾倒在地!眼前的一切景象瞬間被劇烈的痛苦撕扯得粉碎、旋轉!
嗡鳴聲中,比之前更加混亂、更加狂暴的記憶碎片,如同失控的列車,再次瘋狂地衝撞進我的意識!這一次,不僅僅有沈清漣溺斃的窒息、阿默絞刑的痛苦…更夾雜了無數陌生的、冰冷粘膩的畫麵!
冰冷的湖水包裹!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沉淪!水草纏繞!肺部炸裂般的劇痛!但這一次,意識的核心卻燃燒著滔天的怒火和不甘!【賤人!敢威脅我?!死!都給我死!】陳世榮被推下橋時溺斃的憤怒?!)
無儘的黑暗和冰冷!沉在湖底更深處,被厚重的淤泥覆蓋!怨毒如同劇毒的藤蔓在屍骨上瘋狂滋生!【恨!恨!殺我者死!奪我者亡!我要…回去!】陳世榮死後積攢的怨念?!)
扭曲的視角!看著沈清漣的怨靈在湖中哀泣,看著阿默的怨靈在橋下懸掛!【兩個賤種!困住我!困住我!鑰匙…找到鑰匙…】陳世榮對雙鬼的憎恨?!)
對那個血字烙印的瘋狂渴望!一種本能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貪婪!【得到它!得到它就能衝出去!取代他!奪回一切!】成為“第三位怨靈”的執念?!)
這些屬於陳世榮的、充滿了暴戾、貪婪和扭曲占有欲的痛苦記憶,混合著沈清漣和阿默的記憶碎片,如同最殘酷的絞肉機,在我的意識裡瘋狂地攪拌、撕扯!額頭的烙印灼痛得如同岩漿流淌!我在地上瘋狂地翻滾、抽搐,喉嚨裡發出嗬嗬的、不似人聲的哀嚎,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這三股來自不同怨靈的、積壓了數十年的怨毒徹底撕碎、吞噬!
祠堂內,陳世榮抓向我額頭的鬼爪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靈魂衝擊而頓住了。他那腫脹的臉上似乎也閃過一絲痛苦和混亂。整個破敗的空間裡,隻剩下我痛苦的翻滾和無聲的怨氣激蕩。
就在我的意識即將被徹底撕碎、沉淪於這記憶地獄的深淵時——
“咣當!!!”
一聲震耳欲聾的、仿佛金屬巨門被強行撞開的巨響,猛地從祠堂外傳來!這聲音是如此巨大、如此粗暴,瞬間壓倒了暴雨的喧囂,甚至穿透了我腦中那恐怖的嗡鳴!
緊接著,一道刺眼無比、如同白晝降臨的強光柱,如同神罰之劍,猛地撕裂了祠堂破舊木門的縫隙,狠狠地刺入這充滿怨氣和絕望的黑暗空間!
強光瞬間驅散了濃重的黑暗,將飛舞的灰塵照得纖毫畢現,也讓我和陳世榮那腫脹恐怖的臉孔暴露無遺!
伴隨著強光而來的,是一個粗獷、焦急、帶著難以置信語氣的男人吼聲,穿透雨幕和朽木,清晰地炸響在死寂的祠堂內:
“裡麵的人!堅持住!我們是救援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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