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祖巫血咒(中)_都市民間恐怖靈異故事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80章 祖巫血咒(中)(1 / 2)

意識,是在一片絕對的寂靜與極致的冰冷中,艱難地、一絲絲重新凝聚的。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觸感,隻有一種沉入萬載玄冰深淵的僵死。仿佛靈魂已經碎裂,隻剩下最核心的一點殘渣,在無儘的虛無中漂浮。

痛。然後,是撕裂一切的劇痛,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從每一寸血肉、骨髓的最深處猛然爆發!這痛苦如此真實,如此野蠻,粗暴地將我從那死寂的沉眠中狠狠拽回現實。

“呃……”一聲破碎的、不似人聲的呻吟,艱難地擠出我乾裂焦黑的喉嚨。

視野模糊,被一層粘稠的、暗紅色的翳膜覆蓋。我試圖眨眼,每一次微小的動作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沉重的眼皮像灌了鉛,每一次抬起都耗儘力氣。透過那層血翳,看到的景象讓殘存的意識瞬間凍結。

光。

不再是之前那吞沒一切的、代表終極湮滅的純粹紅光。而是一種極其黯淡、極其詭異的幽綠色光暈。它如同鬼火,微弱卻執著地閃爍著,照亮了我所在的空間。

我躺在一個狹小、扭曲的腔體裡。腔壁並非泥土或岩石,而是某種……金屬?暗沉、冰冷,布滿著盤根錯節、粗糲異常的紋路,如同巨大古樹的根須,卻又泛著金屬特有的冷硬光澤——青銅。巨大的、中空的青銅樹根。我是被這棵深埋地底的巨樹,在滅世浩劫的最後關頭,用它的根須和枝乾,強行包裹、拖拽進了大地深處,才僥幸沒有被那祖巫之怒的紅光徹底化為虛無?

身體的感覺回來了,卻比死亡更恐怖。

沉重。難以想象的沉重,仿佛整個崩塌的山脈都壓在了我的軀乾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動破舊的風箱,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內臟破裂的摩擦感。肺部火燒火燎,每一次吸氣都像吞下滾燙的砂礫。

更可怕的是皮膚下的異動。我微微轉動僵硬的脖頸,借著那幽綠的光,看向自己裸露的手臂。皮膚呈現出一種不祥的灰敗死氣,如同久埋地底的屍骸。而在這層死皮下,一根根粗壯、虯結、呈現出冰冷青銅色澤的“血管”或“筋絡”,正詭異地凸起、搏動著!它們像活著的金屬寄生蟲,深深嵌入我的肌肉和骨骼之中,每一次搏動都帶來鑽心的劇痛和一種令人作嘔的異物感。這些青銅脈絡,正源源不斷地將一種冰冷、沉重、帶著古老鏽蝕氣息的能量,強行泵入我瀕臨枯竭的軀殼!

我的手下意識地、顫抖著摸向劇痛最集中的胸口。

那裡,不再是平整的血肉。

一塊冰冷、尖銳、帶著不規則鋸齒邊緣的硬物,深深嵌入了我的胸骨正中央!觸感溫潤又帶著刺骨的寒意,正是那碎裂的祖巫圖騰玉佩最大的一塊殘片!它像一顆異形的心臟,牢牢鑲嵌在我的骨肉裡,邊緣與我的皮肉、甚至骨骼,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生長、融合在了一起!暗沉的血玉材質下,那古老的圖騰刻痕似乎變得更加扭曲、猙獰,一絲絲極其微弱、卻帶著強烈侵蝕性的暗紅血線,正沿著那些青銅脈絡,緩慢而堅定地向我的四肢百骸蔓延,如同劇毒的根須在汲取最後的養分。

生命力在流逝,被這玉佩殘片和青銅脈絡瘋狂吞噬。但同時,又有一股更加蠻橫、更加古老的力量,被強行灌注進來,維持著這具殘破軀殼不散的生機。一種生不如死的、被詛咒的循環。

就在這時,一陣難以忍受的鼓脹感和撕裂般的劇痛,猛地從我額角傳來!

“啊!”我控製不住地發出一聲短促的嘶吼。

額角左側,靠近太陽穴的位置,皮膚詭異地隆起、撕裂!暗紅色的粘稠液體混合著組織液滲出。在那裂開的皮肉之下,一顆眼球……不,那絕不是人類的眼睛!它隻有拇指大小,通體呈現出渾濁的、如同劣質琉璃般的暗黃色,沒有瞳孔,沒有眼白,隻有一圈圈不斷收縮、舒張的詭異螺紋!此刻,這顆非人的“眼睛”正透過撕裂的皮肉,死死地“瞪”著上方幽暗的青銅樹根內壁!

視野瞬間分裂!左眼看到的依舊是模糊的血翳和幽綠的青銅根須;而右眼或者說,那顆新生的“第三隻眼”)的視野,卻穿透了厚重的青銅壁障和層層疊疊的泥土山岩,直接“看”到了地表之上!

荒蕪。

絕對的、死寂的荒蕪。

目光所及,不再是連綿的蔥鬱山巒。隻有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散發著詭異暗紅色微光的……琉璃平原。那是高溫高壓瞬間熔融岩石、又在極短時間內冷卻形成的、光滑如鏡的詭異地貌。地麵呈現出破碎玻璃般的紋路,在黯淡的天光下折射著冰冷的光澤。沒有植被,沒有生命,甚至沒有一塊超過拳頭大小的碎石。整座山,連同周圍數十裡的範圍,都被那祖巫之怒徹底“抹平”,燒熔、重鑄成了這片死寂的、散發著殘留輻射熱量的巨大琉璃平原。

風呼嘯著掠過這片光滑的死亡之地,發出如同鬼魂嗚咽般的尖嘯,卷起細微的、閃爍著暗紅光澤的放射性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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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末日景象的中心,那片巨大琉璃平原的核心地帶,正對著我深埋之地的正上方,矗立著一個東西。

那是我意識沉入黑暗前最後看到的景象——一個急速擴大的、吞噬一切的虛無之點。

它凝固了。

一個直徑超過百米的、完美的球形凹陷,如同天神用巨錘狠狠砸在這片琉璃平原上留下的印記。凹陷的底部,光滑得令人心悸,呈現出深邃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的純黑色。而在凹陷邊緣,琉璃化的岩層如同被無形巨力強行撕裂、掀起,形成一圈高達數十米的、犬牙交錯的暗紅色結晶斷崖,斷崖表麵還殘留著熔岩流淌般的紋路和絲絲縷縷尚未完全熄滅的能量電弧,發出滋滋的微響。這個巨大的“隕石坑”,就是祖巫之怒爆發的原點,是毀滅力量最後留下的、觸目驚心的疤痕。

我的“第三隻眼”視野劇烈地顫抖著,每一次凝視那個深淵般的凹陷,都仿佛靈魂要被吸扯進去,帶來撕裂般的劇痛和源自血脈最深處的悸動與恐懼。玉佩殘片在胸口劇烈搏動,如同瀕死野獸的心臟,與那深淵產生著某種邪惡的共鳴。

就在這片死寂得讓人發瘋的荒原上,異樣的聲音打破了嗚咽的風聲。

“嗡…嗡…嗡…”

低沉、規律,帶著金屬質感的引擎轟鳴,由遠及近。

三架造型奇特的飛行器,如同巨大的鋼鐵蜻蜓,撕裂了低垂的、沾染著輻射塵的鉛灰色雲層,出現在這片死亡平原的上空。它們並非普通的直升機,流線型的黑色機身覆蓋著啞光的複合裝甲,機腹下方懸掛著多管能量武器和粗大的掃描探針,機翼短小卻異常厚重,旋轉的並非螺旋槳,而是四組發出幽藍離子光芒的矢量推進器。飛行器表麵沒有任何可見的標識,隻有一種冰冷的、純粹的工業殺戮美感。

它們懸停在巨大的琉璃隕坑邊緣上空,強勁的離子氣流吹拂著地麵的放射性塵埃,形成小型的塵暴。

機腹下方的艙門無聲滑開。

繩索拋下。

一個個穿著厚重、臃腫防護服的身影,如同敏捷的蜘蛛,沿著繩索急速滑降而下。防護服是深沉的墨黑色,覆蓋全身,關節處有加強的金屬護甲,頭盔是全封閉的流線型設計,麵罩是深色的單向可視玻璃,反射著這片死寂荒原的詭異景象。他們背負著粗大的能量背包,手持造型奇特、閃爍著能量指示燈的步槍或探測器,行動迅捷、沉默,彼此之間通過頭盔內置的通訊係統無聲交流,配合默契得如同精密的機器。

他們在琉璃平原上散開,無視腳下足以灼傷普通人的殘留輻射熱量,開始高效地作業。一部分人手持類似蓋革計數器的儀器,但屏幕發出的並非滴滴聲,而是不斷跳躍著複雜符文和能量譜線的幽綠光芒,對著空氣、地麵、甚至那個深淵般的隕坑進行掃描。另一些人則使用特製的工具,小心翼翼地翻撿著琉璃平原上極其稀少的、沒有被完全氣化的“殘骸”——幾塊扭曲變形的金屬碎片,幾片嵌在琉璃地麵中、呈現出人體骨骼瞬間碳化輪廓的詭異陰影……

他們在收集。收集這片毀滅之地上殘留的一切信息,一切“樣本”。

一個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從體型判斷)似乎是指揮官,防護服肩甲位置有一個細微的凸起,像是某種徽記的輪廓。他手持一個更加複雜的、如同小型雷達般的多頻段掃描儀,正對著我深埋地底的方向,緩慢而堅定地移動著。

掃描儀頂端的環形天線陣列,突然亮起了刺目的紅光!

紅光並非閃爍,而是凝聚成一個極其清晰、不斷旋轉的符號——一個逆向旋轉的“卍”字符!字符邊緣燃燒著血色的光焰,散發出一種冰冷、古老、帶著強烈鎮壓意味的邪惡氣息!

“發現高能異常生物反應!”指揮官冰冷、經過電子處理的聲音通過頭盔外放,在呼嘯的風聲中清晰傳來,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凝重,“坐標鎖定!深度……地下七十三米!能量特征……極度混亂,混雜強烈祖巫圖騰殘留波動!威脅等級……‘淵’級!重複,‘淵’級威脅!”

“淵”級?!這個詞彙如同冰錐刺入我殘存的意識。玄甲司……這個從未聽聞的名字,他們顯然知道祖巫圖騰!而且將我,這個被詛咒的殘骸,視為最高等級的威脅!

“準備強穿透鑽探!‘縛神索’準備!目標——地下異常生命體!要活的!”指揮官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酷。

“是!”周圍的隊員齊聲應和,動作更加迅疾。有人迅速從大型裝備箱中取出數根手臂粗細、閃爍著幽藍能量回路的金屬鑽杆,開始組裝一台造型猙獰的鑽探平台。另一些人則從特製的密封箱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捆閃爍著暗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的金屬鎖鏈——縛神索!僅僅是“看”到那鎖鏈上流淌的符文光芒,我胸口嵌入的玉佩殘片就傳來一陣劇烈的排斥和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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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活捉我!像捕獲一頭危險的洪荒凶獸!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我剛剛凝聚起的一絲意識。身體被青銅脈絡禁錮,被玉佩殘片侵蝕,動彈不得,如同砧板上的魚肉。難道剛從祖巫之怒的湮滅中僥幸逃脫,就要落入這未知而冰冷的“玄甲司”手中,成為實驗台上的標本?

就在這時,一陣不同於鑽機啟動的、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腳步聲,踏著光滑的琉璃地麵,由遠及近。

那些忙碌的玄甲司隊員,包括那個指揮官,動作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他們無聲地側身,讓開了一條通路,姿態中帶著一種本能的敬畏。

一個同樣穿著厚重黑色防護服的身影,緩步走來。她的身形明顯比周圍的隊員纖細一些,防護服的剪裁似乎也更為貼身,勾勒出某種流暢的線條。肩甲的位置,同樣有一個凸起的徽記輪廓,但似乎更加複雜。她徑直走向那個手持掃描儀的指揮官,目標明確。

她停在指揮官麵前,沒有任何言語交流,隻是伸出了一隻戴著厚重防護手套的手。

指揮官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將那個剛剛鎖定我的、閃爍著逆向“卍”字符紅光的掃描儀,恭敬地雙手遞給了她。

她接過掃描儀,低頭看了看屏幕上那不斷旋轉的血色“卍”字,又抬頭,麵罩似乎精準地“看向”了我深埋地底的位置。隔著數百米的土層、岩石和厚重的青銅樹根,隔著那單向可視的麵罩,我額角那顆詭異的第三隻眼,卻仿佛清晰地感受到了兩道冰冷、銳利、如同手術刀般的目光,穿透一切阻礙,牢牢釘在了我的身上!

然後,她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動作。

她抬起另一隻手,按在了自己頭盔側麵一個隱蔽的卡扣上。

“哧——”

一聲輕微的氣密泄壓聲響起。

沉重的、覆蓋著深色麵罩的頭盔,被她單手摘了下來。

狂風卷起地上帶著輻射的塵埃,吹拂著她暴露在死亡空氣裡的麵容。

那是一張年輕女人的臉,皮膚是久不見陽光的蒼白,如同上好的瓷器。五官精致得近乎完美,卻沒有任何表情,冷硬得如同冰雪雕琢。黑色的長發被簡單地束在腦後,幾縷發絲被風吹拂,貼在毫無血色的臉頰上。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正中央。

一個烙印。

不是紋身,而是真正用高溫或某種力量,深深烙刻進皮肉骨骼的印記。印記的圖案,赫然正是那個逆向旋轉的、邊緣帶著細微荊棘狀紋路的“卍”字符!烙印呈現出一種暗沉的、仿佛乾涸血液般的暗紅色,與她蒼白的皮膚形成刺目的對比,散發著一種古老、邪惡、不容褻瀆的冰冷氣息。仿佛這枚烙印,才是她身份的核心,是力量的源泉,也是冰冷的枷鎖。

她微微仰起頭,任由帶著死亡氣息的風吹拂著發絲和那枚刺眼的烙印。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向地底,投向被青銅樹根包裹的我。蒼白的嘴唇,極其輕微地翕動了一下。

沒有聲音通過空氣傳來。

但一股冰冷、精準、如同淬毒鋼針般的精神意念,卻無視了空間和物質的阻隔,直接刺入了我混亂、劇痛的意識深處,清晰無比:

“姬家……最後的血脈?有趣。如此精純的祖巫汙染源……正好,充當我司‘歸墟之鼎’的活體容器。”

活體容器!歸墟之鼎!

冰冷的字眼帶著令人窒息的惡意,瞬間凍結了我殘存的思維。玄甲司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們不僅要得到玉佩的力量,更要利用我這個被祖巫之力深度汙染、與玉佩殘片共生的人形“汙染源”,去填充某個可怕的、名為“歸墟之鼎”的裝置!

女人的意念傳遞完畢,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剛才那句宣告他人命運的話語,如同拂去一粒塵埃般微不足道。她重新戴上了那厚重的頭盔,深色的麵罩隔絕了那張蒼白而烙印著邪惡印記的臉。她轉身,對著正在組裝鑽探平台的隊員,做了一個簡潔的手勢。

“嗡——轟!!!”

鑽探平台頂端,那根組裝好的、纏繞著刺目幽藍能量回路的合金鑽頭,猛地高速旋轉起來!發出撕裂耳膜的尖嘯!鑽頭狠狠刺向腳下光滑堅硬的琉璃化地麵!

堅硬如金剛石般的琉璃地麵,在這特製的鑽頭麵前,竟如同熱刀切入黃油!刺耳的摩擦切割聲伴隨著飛濺的熾熱熔融琉璃碎屑!一個深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延伸!目標直指地下七十三米深處,那包裹著我的巨大青銅樹根!

地麵在劇烈震動!頭頂的青銅樹根內壁,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簌簌落下暗綠色的銅鏽碎屑。那幽綠的光暈劇烈地閃爍、明滅,仿佛這棵古老的青銅巨樹也在恐懼、在抵抗。

完了!徹底完了!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身體因為劇痛和恐懼而無法抑製地顫抖。青銅脈絡瘋狂搏動,胸口嵌入的玉佩殘片灼熱得像是燒紅的烙鐵,額角那顆第三隻眼瘋狂轉動,視野裡充斥著鑽頭撕裂地層的恐怖畫麵和玄甲司隊員冰冷肅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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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或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為“容器”,在永恒的折磨中被榨乾最後一點價值。

鑽頭撕裂地殼的轟鳴越來越近,震耳欲聾,每一次衝擊都像砸在我的靈魂上。堅硬的琉璃岩層和更深處的泥土、岩石,在那纏繞著幽藍能量的恐怖鑽頭下,如同朽木般被層層剝開、粉碎。濃烈的土腥味、岩石粉塵和鑽頭摩擦產生的高溫焦糊氣息,混合著殘留的輻射塵埃,順著剛剛鑽開的孔洞,洶湧地灌入我所在的青銅樹根腔體。

“咳咳咳!”我被這汙濁灼熱的氣流嗆得劇烈咳嗽,每一次咳嗽都牽扯著胸口的玉佩殘片,帶來撕裂般的劇痛。額角那第三隻眼的視野更是被翻滾的塵土和刺目的鑽頭幽藍光芒所充斥,帶來陣陣眩暈和灼燒感。

“報告!穿透岩層!發現高密度異常金屬結構!能量反應急劇上升!”地麵傳來隊員通過通訊器放大的彙報聲,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冰冷質感。

“是青銅!巨大的青銅構造物!”另一個聲音補充道,帶著一絲發現獵物的興奮。

“繼續!能量鑽頭最大功率!破開它!”那個被稱作蘇晚晴的女人冰冷的聲音響起,透過鑽杆的震動清晰地傳遞下來。

“是!”

“嗡——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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