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身後有串非人跡(上)_都市民間恐怖靈異故事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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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身後有串非人跡(上)(2 / 2)

紙人維持著指路的姿勢,一動不動。燈籠上的“林凡”二字,在慘白的光裡,顯得愈發清晰刺眼。

空氣凝固了。恐懼在沉默中發酵、膨脹。

就在這時——

“鈴——鈴鈴——”

一陣突兀的、清脆的金屬敲擊聲,毫無預兆地劃破了死寂!

是鈴聲!很近!

林凡猛地一個激靈,渙散的目光驟然聚焦。是鎮子方向!是了,這荒山靠近鎮子邊緣,有些居民會在屋簷下掛風鈴!

這現實世界的聲音,像一根救命稻草,瞬間將林凡從幾乎要將他溺斃的恐怖幻境中拉扯了出來一點。

他幾乎是憑著本能,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朝著鈴聲傳來的方向,連滾帶爬地衝了過去!他不再沿著小路,而是直接手腳並用地爬上一個矮坡,衝破了密集的灌木叢!

視野陡然開闊。

下方,柳河鎮稀疏的燈火,如同遙遠星子,微弱,卻真實地閃爍著。他甚至能看到鎮口那棵大榕樹的模糊輪廓。

到了!快到鎮子了!

他不敢停留,更不敢回頭,跌跌撞撞地朝著燈火的方向狂奔。鎮子邊緣低矮的房屋輪廓在眼中逐漸清晰,他甚至能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炊煙氣息。

當他終於一腳踏上一塊平整的青石板路,感受到腳下傳來的人間煙火的實感時,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撐地,劇烈地喘息著,眼淚混合著汗水、泥水,不受控製地淌了下來。

活下來了……暫時……

他癱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貪婪地呼吸著沒有了腐朽紙香的、正常的夜晚空氣,過了好半晌,狂跳的心臟才稍稍平複。他鼓起勇氣,顫抖著,回頭望向那片吞噬了他的黑暗荒山。

月光下的山影輪廓模糊,靜謐無聲。沒有紙人,沒有燈籠,隻有夜風吹過樹林的沙沙響動。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極度逼真的噩夢。

但他知道不是。

手臂和臉頰上被荊棘劃出的血痕還在火辣辣地疼,濕透冰冷粘在身上的衣物,以及那股仿佛已經滲入骨髓的、若有若無的紙香餘味,都在提醒他——那是真的。

他掙紮著爬起來,踉蹌著朝鎮裡走去。他現在急需一個安全的地方,需要光亮,需要……人。

第二章紙紮李的暗示

回到那家簡陋的招待所,林凡反鎖了房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久久無法平靜。他衝進浴室,用冰涼刺骨的水一遍遍衝洗著臉和手臂,試圖洗掉那黏膩的恐懼和若有若無的紙香。鏡子裡的人臉色慘白如紙,眼窩深陷,瞳孔裡還殘留著未散儘的驚悸。

他不敢關燈,蜷縮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耳朵卻豎得老高,捕捉著門外任何一絲異響。每一次風吹動窗戶的輕微哐當聲,都能讓他驚得從床上彈起來。

“紙魂客……紙魂客……”他喃喃念著這個名字,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體會到這三個字背後蘊含的、令人骨髓發冷的恐怖。陳教授的話不是臆測,鎮上老人的告誡不是空談。

那東西,真的存在。

它找上他了。為什麼?因為他是外來者?因為他去探查了那個古墓?還是……因為他身上帶著的那些照片和草圖?

天快亮時,林凡才在極度的疲憊和恐懼中迷迷糊糊地睡去,睡夢中依舊是無邊無際的追逐,和那張空白的麵孔,以及那盞寫著名字的白燈籠。

第二天,日上三竿,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林凡才猛然驚醒。陽光帶來了些許勇氣,但昨夜經曆的細節在腦中回放,依舊讓他心有餘悸。

他必須弄清楚!不能坐以待斃!

他想起了鎮上那個紙紮鋪的李老頭。昨天他那意味深長的一瞥和含糊的警告,此刻想來,絕非無的放矢。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林凡強打起精神,洗漱整理,將那些劃傷簡單處理了一下,換上一身乾淨衣服,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招待所。

白天的柳河鎮恢複了它寧靜水鄉的模樣,小橋流水,偶爾有船娘搖櫓經過,哼著軟糯的江南小調。但林凡走在青石板路上,卻覺得每一道投射過來的目光都帶著探究,每一扇緊閉的門窗後都似乎隱藏著秘密。那陽光,也驅不散他心底那股來自昨夜荒山的寒意。

他徑直來到了那家陰暗的紙紮鋪子。

鋪子裡依舊堆滿了花花綠綠的紙人紙馬、金山銀山,空氣中彌漫著陳年紙張、漿糊和廉價顏料混合的沉悶氣味。李老頭正坐在鋪子最裡麵的一把竹椅上,就著從天窗透下的一縷光,慢條斯理地給一個剛糊好的童男紙人畫眼睛。那毛筆蘸著濃墨,點在紙人空白的臉上,畫出兩個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珠,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聽到腳步聲,李老頭抬起頭,渾濁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掃過林凡,手中的筆頓了一下,又繼續畫另一隻眼睛,仿佛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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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生仔,臉色不太好啊。”李老頭的聲音嘶啞乾澀,像砂紙摩擦。

林凡走到櫃台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李老爹,我……我昨晚遇到點事情。”

李老頭沒接話,隻是專注地畫完了最後一筆,然後將那有了眼睛的童男紙人放到一旁。那紙人瞪著兩個黑窟窿似的眼珠,“看”著林凡的方向,讓他後背一陣發涼。

“我……我在鎮子東邊的荒山上,”林凡斟酌著詞句,儘量不去描述那些過於驚悚的細節,“看到了一個……紙人。很奇怪,臉上沒有畫五官。”

李老頭放下毛筆,用一塊沾滿顏料的破布擦了擦手,抬起眼皮,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那眼神渾濁,卻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肉,看到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哦?”李老頭慢悠悠地應了一聲,“東邊荒山啊……那地方,老墳多,不乾淨的東西也多。”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地問,“那紙人,是不是用的紙,特彆厚,特彆黃,摸著還有點紮手?聞著……有股子老墓坑裡的味兒?”

林凡心中一凜,連忙點頭:“對!就是那種紙!還有那股味道!”

李老頭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那就是了。那不是咱們陽間燒給死人的尋常紙紮。那是‘墓紙’,給死人陪葬,在棺材裡、墓穴裡吸足了陰氣和地脈穢氣,年頭久了,有的就……成了精了。”

“紙魂客?”林凡脫口而出。

李老頭的臉色微微一變,壓低聲音:“莫要大聲提那名號!招惹不起!”他警惕地看了看鋪子外麵,才湊近一點,聲音壓得更低,“你看到它招手了?”

林凡艱難地點頭。

“還……還看到它提著燈籠?燈籠上……有字?”李老頭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凡的臉色更白了,再次點頭,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李老頭倒吸一口涼氣,身子往後仰了仰,看著林凡的眼神裡充滿了憐憫和一種更深沉的忌憚:“完了……完了……它這是‘點了名’了!被它提了名姓上了燈籠,那就是在陰司掛了號,它不把你帶走,是絕不會罷休的!”

“為……為什麼是我?”林凡的聲音乾澀沙啞。

“誰讓你去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李老頭指了指林凡隨身攜帶的背包,那裡麵裝著陳教授給他的照片和草圖,“老墓裡的東西,沾著死人氣,帶著往生的執念和咒怨。你帶著它們,就像黑夜裡的燈蛾,那些東西自然就找上你了。何況……”他欲言又止。

“何況什麼?”林凡急切地追問。

李老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何況,你去的那個墓,不一般。聽說埋的不是普通人,是個前朝不得好死的方士,怨氣重得很。他下葬時的紙紮俑,用的都是特殊手法,據說能通幽……你這惹上的,怕是其中最凶的一個‘引路童子了’。”

引路童子……指向陰間的路……

林凡想起昨夜紙人最後那個指路的動作,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

“那……那有什麼辦法嗎?李老爹,求你指點一條生路!”林凡幾乎是在哀求了。學術研究的冷靜早已被求生的欲望碾碎。

李老頭沉默了許久,滿是皺紋的臉上陰晴不定。最後,他歎了口氣:“難,難啊……被點了名,幾乎是無解。不過……”他抬起渾濁的眼睛,看向林凡,“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但極其凶險,九死一生。”

“什麼辦法?”林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找到它的‘本體’。”李老頭一字一頓地說。

“本體?”

“就是它最初被製作出來,陪葬入墓的那個紙紮殘骸!”李老頭解釋道,“這種成了精的墓紙,雖然能幻化形影,但它的根本,還係在那殘存的紙軀上。隻要找到它,用特定的方法毀掉,或許能斬斷它跟你的聯係。”

林凡的心沉了下去。那個古墓塌陷得厲害,裡麵黑黢黢一片,而且顯然已經被這“紙魂客”視為地盤,再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沒有……彆的辦法了?”他不甘心地問。

李老頭緩緩搖頭,眼神裡是看透生死的麻木:“要麼,你找到它的本體,毀了它。要麼……你就等著它下次再來找你。被點了名的人,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它會在月最暗的時候,再次出現,直到……把你引入它該去的地方。”

月最暗的時候……林凡想起昨晚,正是月初,月牙慘淡。下一次月暗,是月晦之時!就在幾天後!

時間不多了!

從紙紮鋪出來,林凡失魂落魄。陽光照在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李老頭的話像判決書,將他推向了更深的絕望。去找那紙人的本體?進入那個陰森恐怖的古墓?這聽起來比直接麵對紙魂客更加可怕。

他漫無目的地在鎮上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鎮口。他看著那條通往外麵世界的公路,一個念頭瘋狂地滋生——跑!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學校去!城市裡燈火通明,人多陽氣旺,或許那東西就不敢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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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極具誘惑力。他幾乎要轉身回招待所拿行李。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極淡極淡的、若有若無的腐朽紙香,突然飄了過來。

林凡渾身一僵,猛地停下腳步,驚恐地四下張望。

鎮口人來人往,幾個老人坐在榕樹下聊天,孩童在追逐打鬨,一切看起來正常無比。那紙香味似乎消失了,仿佛隻是他的錯覺。

但他知道,不是。

它還在。它並沒有因為他回到鎮子而離開。它隻是在等待,等待下一個夜晚,等待月暗之時。

逃跑,真的有用嗎?

李老頭說過,被點了名,就是陰司掛了號。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甩不脫。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攫住了他。他靠在冰涼的榕樹樹乾上,閉上眼睛,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恐懼。陳教授遠在千裡之外,鎮上的居民對此諱莫如深,他唯一的線索,指向一條看似必死的絕路。

難道,他真的隻能坐以待斃,或者去闖那九死一生的古墓?

接下來的兩天,林凡度日如年。他不敢再輕易離開鎮子,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招待所的房間裡,門窗緊閉,燈徹夜亮著。他反複研究陳教授給他的照片和草圖,試圖從中找出關於那個古墓和紙紮本體的更多線索,卻一無所獲。

恐懼和焦慮折磨著他的神經,他吃不下,睡不好,眼窩深陷,整個人迅速地憔悴下去。他甚至開始出現幻覺,偶爾眼角餘光會瞥見一抹白色的影子閃過,猛地回頭卻什麼都沒有。夜裡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不等那紙魂客再來,他自己就要先崩潰了。

第三天傍晚,夕陽的餘暉給白牆黛瓦鍍上一層淒豔的血紅色。林凡站在窗前,看著天色逐漸暗淡,心中那根弦越繃越緊。明天,就是月晦之夜了。

他必須做出決定。

是留在鎮上,賭那紙魂客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公然行凶?還是……主動出擊,去古墓尋找那一線渺茫的生機?

留在這裡,看似安全,實則被動等死。李老頭說過,它一定會再來。下一次,它可能就不會隻是在荒郊野外出現了。這間招待所,這扇門,能擋住它嗎?林凡沒有絲毫信心。

而去古墓,雖然凶險萬分,但至少,主動權哪怕是送死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李老頭提到了“特定的方法”毀掉本體,或許……還有彆的講究?他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出來?

想到李老頭,林凡心中一動。那老頭的眼神,除了麻木和忌憚,似乎還隱藏著彆的什麼東西。他再次拿出那張拍攝紙紮殘片的照片,仔細端詳。那殘破的彩色紙片邊緣,似乎有一些模糊的、類似符咒的朱砂痕跡。

或許……李老頭知道些什麼克製的方法,隻是不敢明說?或者,需要他付出什麼代價?

夜幕徹底降臨,華燈初上。林凡看著窗外鎮子上零星亮起的燈火,又看了看手中那張仿佛帶著不祥氣息的照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不能坐以待斃。

他要去古墓。

哪怕那是龍潭虎穴,是九死一生,他也要去搏一把!至少,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收拾東西。手電筒多備了幾節電池)、打火機、一小瓶高度白酒或許可以用來焚燒)、一把在鎮上五金店買的鋒利匕首雖然知道對那種東西可能沒用,但握著能壯膽),還有那些照片和草圖。

他將東西仔細裝進背包,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然後,他坐在床邊,等待著。等待夜深人靜,等待子時陰氣最重的時刻到來。他知道,那紙魂客很可能就在外麵某個黑暗的角落裡“看”著他,等待月晦之時的降臨。

而他,決定不再等了。

他要提前出發,在它預料之前,闖入它的巢穴!

夜色漸深,鎮上的燈火陸續熄滅,萬籟俱寂。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更添幾分荒涼。

林凡背上背包,輕輕打開房門,像一道影子般溜出了招待所,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他再次踏上了通往東邊荒山的小路。

這一次,他的目標明確——那個塌陷的古墓。

月光比前兩夜更暗淡,幾乎被濃厚的雲層完全遮蔽,隻有些許微光,勉強勾勒出山巒和樹木扭曲的輪廓。手電光柱在黑暗中掃視,像一隻惶恐不安的眼睛。

每走一步,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嘔的腐朽紙香就濃鬱一分。仿佛整座山,都已經被那東西的氣息所浸透。

他能感覺到,暗處有一雙或者說,無數雙?)沒有眼睛的“視線”,正牢牢地鎖定著他。

它知道他來了。

林凡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靜。

山路崎嶇,黑暗仿佛沒有儘頭。也不知走了多久,憑借記憶和手電光的指引,他終於再次來到了那個被灌木和藤蔓掩蓋的塌陷墓穴前。

黑黝黝的洞口,像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向外噴吐著陰冷潮濕的、混雜著濃鬱腐朽紙香的氣息。

到了。

林凡站在洞口,深吸了一口冰涼的、帶著濃重不祥氣味的空氣,打開了手電筒,光柱顫抖著探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最後的旅程,或者說,最後的戰場,就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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