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身後有串非人跡(中)_都市民間恐怖靈異故事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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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身後有串非人跡(中)(2 / 2)

白天的柳河鎮依舊寧靜,但落在林凡眼中,卻蒙上了一層灰敗的死氣。他感覺每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仿佛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他快步穿過青石板路,再次來到了那家陰暗的紙紮鋪。

鋪子裡,李老頭依舊坐在那張竹椅上,但今天他沒有在糊紙人,而是對著一盞已然成型、做工異常精致的白紙燈籠發呆。那燈籠的骨架勻稱,白紙糊得光滑平整,透著一股不同於尋常殉葬品的、詭異的“工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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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李老頭緩緩抬起頭。當他看清林凡的樣貌時,渾濁的眼中沒有絲毫意外,隻有一種更深沉的、近乎麻木的凝重。他的目光在林凡青灰色的臉上和下意識護著的左肩位置停留了片刻。

“你……進去了?”李老頭的聲音乾澀得如同兩片砂紙在摩擦。

林凡重重地點頭,喉嚨發緊,幾乎說不出話,隻是用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李老頭。

“它……它碰你了?”李老頭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凡再次點頭,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它從棺材裡出來……它說……時辰未到……下次月晦……”

李老頭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林凡還要難看,他猛地從竹椅上站起,動作快得不像個老人。他幾步走到鋪子門口,警惕地朝外張望了一下,然後迅速關上鋪門,插上門栓,將外界的光線和窺探徹底隔絕。

鋪子裡頓時陷入一片昏暗,隻有從天窗透下的微弱光柱,映照著空氣中飛舞的塵埃和滿屋形態各異的紙紮,氣氛變得更加陰森壓抑。

“完了……全完了……”李老頭轉過身,背靠著門板,看著林凡,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它不隻是‘點了名’,它是給你‘落了印’!碰過你的紙魂客,陰氣已經侵入了你的身子,就像……就像在油燈裡撚下了燈芯,隻等時辰一到,就要燃儘你的陽火,把你徹底引入陰曹!”

林凡如遭雷擊,渾身冰涼。“落了印”?他下意識地撫摸自己冰冷的左肩,那股寒意似乎更重了。

“李老爹!救救我!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林凡撲上前,幾乎要抓住老頭的衣襟,聲音裡帶著哭腔和最後的瘋狂,“你上次說找到本體,用特定的方法毀掉!到底是什麼方法?!求你告訴我!”

李老頭看著林凡瀕臨崩潰的樣子,沉默了許久,昏暗中他的臉色變幻不定。最終,他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長長地、帶著腐朽氣息地歎了口氣。

“方法……是有。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林凡,又落回那盞精致的白紙燈籠上,眼神複雜,“但需要一樣東西,一樣……幾乎不可能找到的東西。”

“什麼東西?無論多難,我都要試試!”林凡急切地道。

“需要……一種墨。”李老頭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被什麼聽見,“不是尋常的鬆煙墨,也不是徽墨。是一種叫‘血髓墨’的東西。”

“血髓墨?”林凡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嗯。”李老頭點點頭,眼神飄忽,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或者說恐懼之中,“傳說,是用枉死之人的心頭精血,混合其骨髓,在極陰之地,以秘法煉製而成。這種墨至陰至邪,蘊含著死者臨死前最濃烈的怨氣和執念。也唯有這種同樣源自陰邪之物的墨,畫出的‘破煞符’,才能徹底毀掉那吸足了陰穢地氣的墓紙本體。”

枉死之人的心頭精血和骨髓?林凡聽得頭皮發麻,這聽起來根本就是邪術!而且,他到哪裡去找這種東西?

“這……這要去哪裡找?”林凡的聲音帶著絕望。

李老頭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和恐懼交織的神情:“沒地方找。至少,正常活人的世界裡,不可能有。這種墨,隻在一些……極其邪門的老派紮紙匠家族裡,可能還有一點點流傳,是用來應付最凶煞的‘臟東西’的,製作之法早已失傳,而且有傷天和,用了必遭報應。我祖上……或許有過記載,但也早就沒了。”

唯一的希望,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遙不可及,甚至比沒有希望更讓人絕望。

林凡踉蹌著後退兩步,靠在冰冷的櫃台邊緣,麵如死灰。難道真的沒有一點活路了嗎?

就在這時,李老頭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盞精致的白紙燈籠上,他的眼神劇烈地閃爍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極其猶豫。

林凡捕捉到了他這一閃而逝的異常。

“李老爹?”他嘶啞地呼喚,帶著最後一絲期盼。

李老頭猛地回過神,看向林凡,嘴唇囁嚅了幾下,最終,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頹然道:“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或許……能暫時阻它一阻,為你爭取一點時間,去尋找那幾乎不存在的‘血髓墨’,或者……想想彆的輒。”

“什麼辦法?”林凡急忙追問。

李老頭指著那盞白紙燈籠,聲音低沉而詭異:“用你的血,混合朱砂,在這‘寄魂燈’上,寫下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什麼?”林凡以為自己聽錯了。在燈籠上寫自己的名字和生辰?這和那紙魂客提著的有他名字的燈籠有什麼區彆?

“不一樣。”李老頭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解釋道,“那紙魂客提的,是‘索命燈’,是它用陰法點了你的名,在陰司掛了號。而這‘寄魂燈’,是用你自身的陽血和至陽的朱砂,強行將你的一部分魂魄氣息‘寄放’於此,算是一種……李代桃僵的笨辦法。或許能乾擾它的感應,讓它一時半會兒無法精準定位你的生魂,為你爭取幾天,甚至幾個時辰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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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聽起來就凶險萬分!把自己的魂魄氣息寄放在一盞詭異的燈籠裡?

“這……會不會有什麼後果?”林凡顫聲問。

“後果?”李老頭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則元氣大傷,折損陽壽。重則……若這燈被毀,或者被那東西找到,你寄放在裡麵的魂魄氣息被它攫取,那你就真的萬劫不複,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了。”

林凡倒吸一口冷氣,手腳冰涼。這簡直是在飲鴆止渴!

“這是唯一的……拖延之法了。”李老頭疲憊地閉上眼睛,“做不做,由你。材料我這裡有,朱砂,新糊的白燈。就差……你的血,和你的決斷。”

昏暗的鋪子裡,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塵埃在光柱中無聲飛舞,周圍那些形態各異的紙人紙馬,仿佛都在用空洞的眼睛注視著林凡,等待著他的決定。

是立刻被那紙魂客在月晦之夜索命,還是用這凶險萬分的方法,賭一把那渺茫的、尋找“血髓墨”或其他生機的可能?

林凡看著那盞精致的、空白的白紙燈籠,又摸了摸自己冰冷刺骨的左肩,想起墓穴中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冰冷的注視,想起燈籠上浮現自己名字的恐怖一幕。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決絕。

“我做!”

這兩個字從林凡喉嚨裡擠出來,帶著破釜沉舟的嘶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昏暗的紙紮鋪裡,空氣仿佛都因他這聲決絕而凝固了。那些靜默的紙人紙馬,在微弱的光線下,投下更長、更扭曲的影子,如同無聲的嘲弄。

李老頭渾濁的眼裡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神色,像是憐憫,又像是某種更深沉的、林凡無法理解的東西。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隻是默默地轉身,走到那張堆滿雜物的工作台前。

他先是從一個上了年頭、漆皮剝落的木盒裡,取出一小碟色澤暗紅、質地細膩的朱砂。然後又從一個瓷瓶裡倒出些許透明的液體,似乎是某種特製的膠液,與朱砂混合,用一根細小的骨簽那骨頭白得瘮人)緩緩研磨、調勻。

整個過程,李老頭做得一絲不苟,神情專注得近乎虔誠,卻又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森。那研磨的沙沙聲,在死寂的鋪子裡顯得格外清晰,磨得林凡心頭發慌。

調好了朱砂墨,李老頭拿起那盞嶄新的、糊得光滑平整的白紙燈籠,將它輕輕放在櫃台中央。燈籠空白的紙麵,在昏黃的光線下,像一塊等待書寫命運的裹屍布。

“來吧。”李老頭轉向林凡,聲音低沉,“中指血,三滴。心要誠,念要專,想著你的名字和生辰,滴入墨中。”

林凡看著那碟暗紅色的朱砂墨,又看了看自己微微顫抖的右手。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努力摒除腦海中翻騰的恐懼和雜念,將所有的意念集中——林凡,某年某月某日某時生。

然後,他睜開眼,眼神裡隻剩下一種近乎麻木的決然。他伸出右手中指,放入口中,用牙齒狠狠一咬!

刺痛傳來,溫熱的、帶著鐵鏽味的液體瞬間湧出。他不敢猶豫,迅速將滴血的手指懸在那碟朱砂墨上方。

一滴。

殷紅的血珠落入暗紅的朱砂墨中,並未立刻融合,而是像一顆活著的紅寶石,微微滾動了一下,才緩緩暈開,給那暗紅增添了一抹詭異而鮮豔的亮色。

兩滴。

血珠融入,墨色的色澤似乎更深沉了,隱隱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朱砂燥烈和血液腥甜的氣息。

三滴。

當第三滴血落入墨中,林凡仿佛感覺到自己的一部分精氣神也隨之被抽離,一陣輕微的眩暈感襲來。而那碟墨,在吸收了第三滴血後,顏色竟然變得有些……妖異,在昏暗光線下,泛著一種近乎黑色的、幽暗的紅光。

李老頭一直緊盯著那碟墨,見狀,微微頷首。他重新拿起那根細小的骨簽,蘸飽了混合著林凡鮮血的朱砂墨,遞向林凡。

“自己寫。”李老頭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肅穆,“在這燈上,正麵,寫下你的全名。背麵,寫下你的生辰八字。筆畫需連貫,不可中斷,心念不可散。”

林凡接過那根骨簽。入手冰涼刺骨,仿佛握著的是一截寒冰。他強忍著不適,走到櫃台前,麵對著那盞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白紙燈籠。

燈光從天窗透下的自然光)映照著燈籠慘白的紙麵,他仿佛能聽到自己血液在血管裡奔流的聲音,以及那越來越響的心跳。

他深吸一口氣,摒除雜念,將全部精神凝聚在筆尖。

筆尖觸碰到光滑微澀的紙麵。

林凡。

兩個字,他寫得極其緩慢,極其用力。那混合著他自身鮮血的朱砂墨,在慘白的燈籠紙上,勾勒出鮮紅刺目的筆畫。每一筆落下,他都感覺像是有一根無形的針,在同時刺紮著他的靈魂,帶來一種細微卻清晰的抽離感。仿佛他正在書寫的,不是墨跡,而是他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名字寫完,鮮紅的“林凡”二字印在燈籠正麵,在白色底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甚至比那紙魂客燈籠上浮現的墨跡,更多了幾分血腥和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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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到燈籠背麵。

生辰八字。

他再次凝神,回憶著那串決定他命運的數字和天乾地支。筆尖再次落下。

年、月、日、時。

一個個鮮紅的字符,在他筆下誕生。隨著最後一個字的收筆,那種靈魂被抽離的感覺達到了頂峰,他眼前猛地一黑,一陣強烈的虛弱感席卷全身,讓他幾乎站立不穩,不得不伸手扶住櫃台才沒有倒下。

而那盞“寄魂燈”,在最後一個字符落成的瞬間,似乎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燈籠本身並沒有動,但林凡分明感覺到,燈籠周圍的光線,或者說,是某種無形的“場”,扭曲了一瞬。燈籠紙上,那鮮紅的名字和八字,仿佛活了過來,微微閃爍著,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既熾熱又陰冷的氣息。

它不再是一盞普通的白紙燈籠了。它成了他的一部分,一個危險的、與他的魂魄緊密相連的“替代品”。

李老頭一直靜靜地看著,直到林凡寫完,他才走上前,仔細端詳著燈籠上的字跡,又看了看林凡蒼白如紙、冷汗涔涔的臉色,緩緩點了點頭。

“成了。”他聲音沙啞,“這盞燈,我會用秘法暫時封存其氣息,能瞞多久,就看你的造化了。”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林凡,“記住,從現在起,你的命,一半在你身上,一半在這燈裡。燈在,你尚有一線生機;燈毀,或者被那東西找到……你明白後果。”

林凡虛弱地點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他隻覺得渾身發冷,那種冷是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比在古墓中感受到的陰寒更加深刻,仿佛生命的熱量真的隨著那三滴血和寫下的字跡,流失了一部分。

“多謝……李老爹。”他艱難地說道。

李老頭擺了擺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走吧,回去歇著。抓緊你最後的時間……去找那‘血髓墨’,或者,想想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他的話,如同最後的喪鐘。

林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紙紮鋪,又是怎麼踉踉蹌蹌回到招待所的。他像一具被抽空了力氣的皮囊,癱倒在床上,連手指都不想動彈。

極度的虛弱和深入骨髓的寒冷包裹著他。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卻又不斷被光怪陸離的噩夢驚醒。夢中,那盞寄魂燈在無邊的黑暗中燃燒,火焰是詭異的綠色,映照著紙魂客那張空白的麵孔,而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化為灰燼……

第二天,他發起了高燒。

意識在炙烤和冰寒之間交替沉浮。他時而覺得自己躺在熔岩之中,時而又仿佛被拋棄在萬載冰窟。喉嚨乾得冒煙,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那被紙手觸碰過的左肩,更是如同被一塊寒冰凍結,與周身的高熱形成詭異的對比。

他掙紮著爬起來,喝光了房間裡所有的存水,又跌跌撞撞地去走廊儘頭的公共水房接水。鏡子裡映出的那張臉,讓他自己都感到恐懼——眼窩深陷,顴骨凸出,嘴唇乾裂泛白,皮膚是一種不健康的蠟黃色,仿佛生命力正在被急速抽乾。

這就是“寄魂”的代價嗎?折損陽壽……

他蜷縮在床上,在病痛的折磨和死亡的恐懼中苦苦掙紮。時間失去了意義,白天和黑夜的交替也變得模糊。他隻知道,月晦之夜,正在一分一秒地逼近。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意識即將被黑暗徹底吞噬的時候,一陣急促的、熟悉的手機鈴聲,如同利劍般刺破了他渾渾噩噩的狀態。

是他的手機!因為生病和恐懼,他幾乎忘了這東西的存在。

他掙紮著摸過床頭的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陳教授。

是導師!

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有委屈,有恐懼,也有一絲微弱的、看到親人般的依賴。他顫抖著按下了接聽鍵。

“喂……陳教授……”他的聲音虛弱沙啞得如同破風箱。

“林凡?你怎麼了?聲音怎麼變成這樣?”電話那頭,陳秉淵教授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和關切,“我給你發了好幾條信息你都沒回,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我……我病了……”林凡含糊地應道,他不敢在電話裡說出那些匪夷所思的經曆。

“病了?嚴重嗎?要不要緊?”陳教授連聲追問,隨即話鋒一轉,語氣變得異常嚴肅,“小林,你先聽我說!我這邊查到了一些非常緊急、也非常重要的東西!是關於你帶去的那些照片上的紙紮殘片!”

林凡的心猛地一提,強打起精神:“教授,您說!”

“我通過一些老朋友,對照片上那些朱砂痕跡進行了高精度分析和比對,發現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裝飾紋路!那是一種極其古老、極其惡毒的封印符咒的殘片!”陳教授的聲音又快又急,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這種符咒,據零星古籍記載,是用來封印某些……非人之物的!而且,必須是配合特定的‘穢物’作為墨料書寫,才能生效!”

穢物?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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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腦海中仿佛劃過一道閃電!“血髓墨”三個字轟然炸響!

“教授!是什麼墨?是不是……血髓墨?!”他失聲喊道,聲音因為激動和虛弱而尖銳走調。

電話那頭明顯頓住了,似乎沒想到林凡會知道這個名字。片刻後,陳教授的聲音更加低沉急促,甚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你怎麼知道?!沒錯!就是‘血髓墨’!傳說中用枉死者心骨髓血煉製的至陰邪墨!古籍上提及,唯有此墨書寫的特定符咒,才能徹底封禁或毀滅某些依托陰穢之氣存在的邪祟,比如……比如一些年代久遠、通了靈性的墓穴紙紮!”

對了!全都對上了!

李老頭說的“特定的方法”,指的就是用“血髓墨”書寫符咒,來毀掉紙魂客的本體!

“教授!那……那哪裡能找到這種墨?!”林凡如同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急切的追問。

“找不到!早就失傳了!”陳教授斷然道,但緊接著,他的話讓林凡的心再次從懸崖邊被拉回一點,“但是!我查到一條線索!當年製作你照片上那些紙紮的紮紙匠,或者說,懂得使用這種符咒和血髓墨的傳承,很可能並沒有完全斷絕!根據地方誌和我一位研究秘辛的老友提供的線索,在柳河鎮往南三十裡,一個幾乎與世隔絕、名叫‘殘墨村’的廢棄村落遺址附近,據說曾隱居著那一脈的最後傳人!”

殘墨村!血髓墨!

林凡的呼吸驟然急促,枯寂的心田裡,一絲微弱的火苗重新燃起。雖然希望依舊渺茫,雖然那村子已經廢棄,但至少,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小林,你聽著!”陳教授的語氣嚴肅到了極點,“我不知道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的狀態很不對!如果你真的遇到了……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並且和那些紙紮有關,那麼,去殘墨村尋找線索,可能是你唯一的生機!但是,那裡非常危險!據說那個村子就是因為一些邪門的事情才荒廢的!你……”

陳教授後麵叮囑他小心、建議他先回學校從長計議的話,林凡已經有些聽不清了。

他隻知道,他必須去殘墨村。

在他徹底油儘燈枯之前,在下一個月晦之夜降臨之前。

這是他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機會。

掛斷電話,林凡掙紮著從床上爬起。高燒未退,虛弱感依舊強烈,但一股求生的意誌,強行支撐著他的身體。他翻出背包,將剩餘的食物、水、僅有的現金、那張至關重要的照片,以及那把在鎮上買的、雖然無用但能壯膽的匕首,一一檢查、裝好。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近黃昏,夕陽的餘暉給小鎮染上了一層淒豔的紅色。

時間不多了。

他必須立刻出發,趕往那個名為“殘墨”的、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廢棄村落。

最後的逃亡,或者說,最後的追尋,開始了。

而他沒有注意到,在他招待所房間窗外下方的陰暗巷弄裡,一個模糊的、孩童大小的白色影子,在牆角的陰影中,一閃而逝。

空氣中,留下一絲極淡極淡的、腐朽的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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