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問。
周子瑜猶豫了一下：“他們說你拿的是大長老的令牌。”
“大長老？”
“連亦銘連長老啊。”周子瑜壓低聲音，“他已經不在宗門很多年了，沒想到他的令牌會在你手裡。”
連亦銘是青霄宗大長老？那他為什麼偽裝成我的係統？無數疑問在腦海中炸開，但眼下顯然不是追問的時候。
穿過山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再次震撼。亭台樓閣依山而建，錯落有致地分布在雲霧繚繞的山間。
遠處有弟子禦劍飛行，劍光劃破長空；近處幾個穿著相同服飾的年輕人圍坐在石桌旁，正熱烈討論著什麼。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靈氣，每一次呼吸都讓人神清氣爽。
“這裡是主峰的外圍區域，內門弟子修煉的地方。”
周子瑜帶我來到一座僻靜的小院前，門上匾額寫著“靜心居”三字。院牆爬滿了某種開著藍色小花的藤蔓，微風吹過，帶來一陣清涼的香氣。
“這裡是連長老以前的住處，宗主吩咐安排您住在此處。”周子瑜遞給我一塊玉牌，“這是開啟院內禁製的鑰匙，有什麼需要可以搖動院角的銅鈴，會有雜役弟子前來。明日辰時，宗主會在淩霄殿見您。”
靜心居不大，但布局精巧。前院有石桌石凳和一小片藥圃，裡麵種著幾種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藥；正廳牆上掛著一幅水墨山水，畫的是月下群山；左側是書房，右側是臥室。
走進臥室，一股淡淡的鬆木香撲麵而來。
床榻整潔，書桌上還攤開著一本筆記。我好奇地翻看，熟悉的字跡讓我的手微微發抖——是連亦銘的修煉筆記。
“騙子……說什麼係統，原來是青霄宗的大長老！”
手腕上的月白印記突然灼熱起來，我卷起袖子，發現它比平時明亮了許多，像是在呼應著什麼。
就在這時，書房傳來一聲輕微的“哢嗒”響。
我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書房裡，一個穿著墨綠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書架前，手裡拿著一塊發光的玉簡。
“啊，你回來了。”他轉過身，神色自若，仿佛擅自闖入彆人住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是誰？”我戒備地問，手已經握住了匕首。
男子笑了笑，眼角浮現細紋：“本座江止，青霄宗現任宗主。”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人也好熟悉，但還是連忙行禮：“見過宗主。”
江止擺擺手：“不必多禮。連亦銘那家夥還好嗎？”
“他……去了魔淵。”我猶豫著回答，不確定該透露多少。
“果然如此。”江止歎了口氣，目光落在我手腕上，“月印覺醒了嗎？”
我下意識捂住印記：“您知道這個？”
“當然。”江止走近幾步，“伸出手來。”
遲疑片刻，我伸出右手。
江止兩指輕點印記，一股溫和的靈力流入體內，月印頓時大亮，銀白色的光芒充滿了整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