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因為……關於那之後直至封存完成的絕大部分核心記錄,都被某種力量強行抹除或加密了。我接收到的、並得以保存下來的,隻有關於你最初本源的信息,以及確保你能在此界安全‘孵化’的基礎指令和能量。”
他看著我,眼神似乎帶著一絲極淡的歉意:“換句話說,你‘消失’的那一刻,留給我的‘遺產’,就隻有這些了。關於你是如何‘消失’,為何必須‘消失’,以及‘消失’過程中具體發生了什麼……我的數據庫裡,存在大片的空白和無法解讀的亂碼。這部分缺失的記憶,恐怕隻有親身經曆並可能參與其中的連亦銘,或者……其他相關者,才能補全。”
夢境空間似乎因他這番話而微微波動起來,邊緣又開始變得有些不穩定,仿佛維持這次清晰連接的能量正在快速消耗。
白君陽的身影也似乎淡了一些。
“鏈接又快不穩定了……”他快速說道,“寧好,無論你選擇如何認知自己,記住,你的歸處不在這裡。找到連亦銘,問出真相,是你解開所有謎團、真正回歸的關鍵一步。”
他的聲音開始夾雜細微的雜音,身影如同接觸不良的影像般閃爍起來:“我會……再嘗試……聯係你……”
話音未落,整個夢境再次崩塌,陷入純粹的黑暗。
我猛地睜開眼。
依舊是宿舍冰冷的天花板,窗外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不怎麼乾淨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塊。
台燈早已因電量耗儘而熄滅。
我躺著一動不動,渾身冰冷,仿佛剛從冰水裡撈出來。
腦海裡反複回蕩著白君陽的話。
巨大的空洞感和一種被命運愚弄的荒謬感席卷了我。
而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連亦銘。
他知道。
他一定知道全部。
為什麼?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又澀又痛。
我緩緩坐起身,抱緊了膝蓋,將臉埋進去。
宿舍裡安靜得可怕,隻有我壓抑的、混亂的呼吸聲。
回家?
哪裡才是我的家?
那個有著母親溫暖粥香、卻可能構築於虛假記憶之上的地球小屋?
還是那個危機四伏、有著神燼源火、淨世月印、等著我去尋找答案的修仙世界?
而現在,我連自己究竟是誰,都開始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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