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人是裴禁。
他照例早起,準備簡單洗漱下,就給林月盈準備早飯。
她要考試,他就幫她做好後勤保障。
隻是沒想到,會看到汪文茜。
而這個不知所謂的人,居然用那種飽受情感欺騙,備受情傷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裴禁默默的爆了粗口。
什麼玩意!
被神經病訛上了。
裴禁也就看了一眼,因為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他家門外鬼鬼祟祟。
可這一眼,對汪文茜而言,卻是意義不同的。
她覺得,她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或許終於讓裴禁醒悟了一些。
終於,他肯分給自己一個眼神了。
汪文茜還在自我感動呢。
裴禁已經扭過頭,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汪文茜覺得有被鼓勵到。
她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很疼的尾巴骨,就向著裴禁走了過去。
如果裴禁醒悟了,願意聽她說話。
隻要她答應不送林月盈去考試,那很多麻煩就迎刃而解了。
汪文茜告訴自己。
以前裴禁是被林月盈給迷惑了,隻要他答應了今天不送林月盈去考試。
她就原諒裴禁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為了林月盈再吃醋,再翻舊賬。
這樣想著,她已經走到了裴禁身旁。
張嘴,她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
裴禁已經簡單洗漱完畢,卻如同躲避瘟疫一般,躲開了汪文茜。
怎麼說呢。
汪文茜比那個rose腦子還有病。
林月盈說的對,就是因為他太優秀了,才會招惹上這些莫名其妙的夢女。
不過作為有婦之夫,他得聽自己家寶寶的,守男德。
對於莫名其妙賴上來的女人,要做到目不斜視。
而且,誰願意跟腦子不正常的人有往來。
汪文茜急了。
她腿腳不利索,好不容易才走了過去,裴禁怎麼就走了。
她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恢複說話的能力。
費勁了力氣,也隻能發出一些嗓音粗糙喑啞,而又無意義的啊啊之聲。
汪文茜在慌張。
沒想到這一幕,居然又被知青點裡的同學們看到了。
於婷帶頭,冷笑起來,“真是夠不要臉的,居然一大早晨就勾引彆人老公。”
“你不是要嫁給王大強了嘛?”
“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的大強哥哥嗎?”
大強哥哥這個稱呼,從彆人嘴裡說出來,聽得汪文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渾身上下都不得勁了。
太惡心了。
可偏偏她沒有說話能力,反駁都反駁不了一點。
於婷嗤笑,“還好,昨天虎子村長說了,你的檔案和戶口,都落在溝子村了。以後你就是村裡正經的村民了。”
“要不你這麼不要臉,可丟我們知青的臉。”
“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因為你的緣故,遭遇白眼了。”
“對了,我們還聽說,王大強和他爹一樣,喜歡打老婆。你臉更腫了,是被他打的嗎?”
於婷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戳汪文茜的心窩子。
不是這樣的。
林月盈才是小三,才是不要臉的。
是林月盈搶了她的男人。
裴禁是她的男人。
還有王大強,那種惡心玩意,不要和她綁定在一起。
她如今和王家,不過互相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