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建國帶著個身影高挑,穿著碎花長裙,紮著雙馬尾的姑娘,坐在客廳裡正和裴禁說笑著。
聽到林月盈這口的聲音,裴禁三步並作兩步的跨著樓梯過來,扶著林月盈下了樓。
這把鐘建國帶來的姑娘看得一陣陣羨慕。
難怪家裡老人都都說,考察一個男人,就要看他父母怎麼相處,再看他朋友對婚姻和妻子的態度。
鐘建國的父母她見過,二老感情很好。
再見他最好的兄弟,姑娘隻覺得自己撿到了寶。
幸虧唐寧眼瞎。
大方得體的站了起來,她笑著對林月盈說,“嫂子好,我叫趙雪梅。”
鐘建國也跟著介紹,“我媽同事姨媽家的,我倆相親認識一周了,正在向結婚的方向發展。”
趙雪梅一看就是那種溫柔大方,有智慧卻不是壞心的人。
工作也好,是個老師。
鐘建國這個純愛戰神總算是跳出了唐寧的坑。
林月盈衷心的表示了祝福,卻也有些惋惜,“我和你哥要去溝子村,估計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們不能當場祝賀了。”
她把趙雪梅說紅了臉,鐘建國一個大小夥子也跟著扭捏了起來。
林月盈就把一瓶沒開封的雪花膏和一張五斤的雞蛋票給了趙雪梅,“第一次見麵,一點心意,也把你們結婚時的禮給隨了。”
裴哥說小趙同誌不錯,鐘建國也不那麼確定,直等到林月盈的認證後,他徹底笑逐顏開。
反倒是隻帶十幾根家裡種的苞米的趙雪梅,覺得人家這麼抬舉自己,送的禮物會不會太簡陋了。
她低聲求助鐘建國。
鐘建國耐心的安慰她,“我跟裴哥一起長大的兄弟,嫂子也不是外人,沒事的。”
送走了鐘建國和趙雪梅,沒多久鐘建國就原路折了回來,“裴哥,嫂子,你們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幫忙?”
鐘建國對於給趙雪梅的那份厚禮看得很透徹,林月盈也不跟他客氣,“我媽媽的事,我還想麻煩你繼續幫我查下去。雖然周偉父子招供了,唐家也承認偷了屍骨。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
“比如周偉從哪弄的毒藥?按照供詞,周偉下藥在後,我媽媽砍掉小手指在前。可為什麼小手指的指骨裡也有毒素?”
“唐家偷屍骨,也不能是唐為民,唐青山那幾個人親自動的手。是誰偷的屍骨?當時調查結果說,媽媽的墳沒有被打開過。”
林月盈提出了好幾個疑點,“當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現在想來,處處透著古怪。如果不查清楚,我心難安。我和你裴哥不在j市,隻能拜托你了。”
鐘建國也沒想到,這個案子還有這麼多的疑點。
仔細想來,果然是有很大的問題。
他當場應了下來,還給了自家電話,讓林月盈和裴禁到了溝子村,把電話號碼告訴他,有事他們電話聯係。
裴司令夫婦一向人緣很好,裴禁雖然習慣性黑臉,但也隻是在訓練方麵嚴格要求,生活中誰家有困難,都去搭把手幫個忙。
一時間,裴家門庭若市,不少人來給裴禁送行。
甚至還有七八個關係好的,一路散步送到了火車站。
這一對比,路言身邊隻有臉被打腫,頭發掉了一縷,流產後病歪歪的柳紅,和頂著烏眼圈怨念滿滿的老娘。
彆說有營裡的兵來送行,就是其他親戚,也沒來上一個。
這對比裴禁那邊的熱熱鬨鬨,顯得他格外形單影隻。
路言有點惱火,裴禁這麼弄,不是明著打他的臉嗎?
都是下放到農村,他隻不過是在媽和老婆打架時候,不慎傷了老婆。
裴禁的問題多嚴重,執行任務中,險些被策反,差點導致任務失敗。
這麼重的罪名,他那點小破家庭矛盾,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就這樣了,他還這麼有人緣,還不知道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