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在路老太的嚎哭中圍了過來。
裴禁兜了小半圈,車子開回了原地,囑咐林月盈不要下車後,自己下了車。
看到裴禁,路老太更來了勁,“就是他,就是這個缺德冒泡的,又小轎車還不讓我老太太上車休息,還想撞死我老太太。”
“真是沒天理,沒王法了。”
路老太自覺有理的喊著。
裴禁長了一張一臉正氣的臉,他沉聲開口,“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讓你上我的車?我媳婦懷孕,你突然踹車,我媳婦都撞到了。”
“你胡說!”
路老太麵紅耳赤的喊著,“誰踹你的車了。”
裴禁指了指乾淨的車門,“這還有你的腳印呢。”
路老太梗著脖子,“撞你車怎麼了?撞你車你就要撞死我?什麼人呀。再說,有個腳印就往我身上賴,要不要臉呀。欺負我鄉下老太婆沒見識?”
“大家快來評評理,怎麼會有這麼黑心爛肺的東西!”
路老太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了起來。
林月盈覺得裴禁不是這刁蠻路老太的對手。
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的唇色發白,開了車門,抱著肚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老公…”
她有氣無力的喊著。
裴禁慌忙上前。
她眼中閃過了狡黠之色,裴禁會意。
林月盈演技大賞開始了。
任是誰看到林月盈如今的小臉,聽到她的說辭,看到她的眼淚,都覺得是路老太過分了。
居然這麼不要臉的去殘害一個孕婦。
批判指責聲傳來,路言臉上掛不住了。
“媽,起來吧。本來也沒撞到你。”
路老太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兒子,居然還不向著自己說話。
可她心疼兒子,忍不住的給了柳紅一腳,“你個喪門星,小狐狸精,就知道禍害自家爺們。好好的爺們,都被你禍害的是非不分了。”
她這是在指桑罵槐。
林月盈不走心,往裴禁懷裡直接就是一暈。
這一下子,事可就鬨大了。
不少圍觀群眾都在說,這刁蠻老太太要害人家媳婦流產了。
還有人說,你看看這老太太自己的兒媳婦,都被打成什麼樣了,一看就是個惡婆婆,慣會虐待兒媳婦的。
還有人說,這老太太長了一張壞人臉,對自己兒媳婦不好就算了,還去害彆人家兒媳婦。
路老太仔細去觀察那林月盈。
看她一副氣若遊絲的樣子,明顯半死不活了。
她總覺得,自己剛才踢車門,也沒那麼用力。
發現裴司令夫婦黑著一張臉,都對自己怒目而視,一副要把她當殺人凶手抓進派出所一樣的神情。
狡辯著,路老太說:“我離車門那麼遠呢,根本就踢不到。你媳婦那是懷相不好,自己沒本事,留不住孩子。”
聽路老太這麼說,裴禁反問:“你離得遠,踢不到車門,我的車就能撞到你了?”
“沒有沒有。沒撞到,行了吧!”
路老太為了撇清責任,“離得那麼遠,我踢不到車,你也撞不到我。”
聽到路老太自己都承認了,剛才在撒謊訛人,圍觀的人,幾乎是一哄而散。
稀稀落落的,還有一些對路老太的指責聲。
路言麵上更過不去了,看柳紅一個人找了個石台階坐下,就推她,“你還不把媽帶過來,光知道一個人坐著,那是我媽,你就不知道孝順嗎?”
“我是被罵踢倒在這的。我剛流產,你要逼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