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被請了過來。
他看到路老太一家,就板起了臉來,自來恃才傲物的性子也上來了,“他們家的事免談。”
“在鎮上就仗勢欺人,踹車差點害人家懷孕的小媳婦流產。到了村子裡,還成了村霸,打彆人家媳婦!這種惡人,村長你直接按村規處置,不用檢查,也知道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路老太哼著疼,喊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我家兒媳婦才是被打的那個。”
“被你打的?”
胡大夫霸氣豪懟,“鎮上你就虐待你家流產的兒媳婦,這是瞧著來了村裡,沒人管束了,所以變本加厲的虐打了?”
林月盈和裴禁相視一笑,這胡大爺還是這麼的愛憎分明。
“胡爺爺,是我被冤枉打了她的兒媳婦。”
林月盈上前打了個招呼,很是委屈的撇嘴,“胡爺爺不幫我,我就被冤枉成殺人犯了。”
“是你這個很有孝心的小媳婦,好,幫你。”
胡大夫去檢查了柳紅的傷勢,就是不由得冷笑,“有些人,真是撒謊成性了。這位同誌是在一個小時前,被一年紀在三十出頭的男性,用左手的巴掌和右手的拳頭打成這樣的。”
路言心虛。
如果不是柳紅中午糟踐了白麵,他也不會因為沒吃飯,血糖還是什麼糖的低了暈倒。
要知道,這一次暈倒,他不僅被扣了工分。
送他去鎮上診所的人,也被扣了工分,居然害他給了五塊錢的損失費。
這跟搶劫沒區彆。
路言心疼肉疼壞了。
好不容易折騰到大晚上的回了家,他就發現柳紅迷迷糊糊地在家門口搓眼睛,老娘屎尿一身,還摔斷了胳膊,痛苦哀嚎的嗓子都啞了。
聽老娘說就是讓柳紅去裴禁家要兩塊排骨,回來改善改善生活,誰想柳紅居然把她丟在家裡,不理不睬,路言大恨不已,
柳紅剛醒,趕緊辯稱不是故意不管路老太的。她聽話去找林月盈要排骨了,突然就暈倒了,再醒來就在自己家門口。
這種說辭,明顯是匪夷所思的。
路言怎麼看,都覺得是柳紅出來偷懶,在自家大門口曬著太陽睡著了。
一想到自己老娘受的苦,路言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手,左一巴掌右一拳頭的打在柳紅臉上。
路老太還在一旁加油呐喊。
直等到柳紅被打的頭破血流了,母子兩才因為擔心出事,兩個人一商量,決定直接把這罪名推到林月盈身上。
反正這個女人心腸歹毒,家裡有點好吃的,都不知道分給他們家吃。
可這個胡大夫也太邪門了,就簡單檢查了一下傷勢,就看出這麼多了?
不行,不能讓林月盈逃脫了這個罪名。
這麼大好的機會,定了林月盈的罪,就能讓她給自己娘磕頭道歉,還能從裴禁手上敲詐一筆錢。
說不定裴禁會為此和林月盈離婚。
到時候,這麼漂亮又沒了男人的女人,他是不是也能嘗個滋味。
“不過你一麵之詞,怎知你是不是信口胡說。何況你和這個打我媳婦的女人很是熟悉,怎知不是你幫他脫罪的說辭?”
胡大夫冷了臉,指了一溝子村的村民,通過望聞問切的前兩步,就把不少人的隱疾和秘密都給說了出來。
你腎虛,體力不行,可以調理。
你去年被狗咬了,恢複的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