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是部隊出來的,經過訓練,而且還是個身體健壯的男人。
用電棍也能奏效,但不可能像柳紅那次那麼快那麼順利。
暴露了電棍,可是會有麻煩的。
且見招拆招吧,算著時間,最多十來分鐘裴禁就會回來了。
林月盈自信她還是應付的來的。
沒多久,路言就繞到了林月盈家門口。
他還是個要麵子的男人,躊躇了好一會,才敲了三下門。
“林同誌,你在嗎?”
路言保持了第一次在部隊裡見麵時的客氣有禮貌。
可這幾天,隔著透音的牆,林月盈早就把路言給看透了。
就是那種衣冠禽獸,人麵獸心的。
事業可以的時候,裝得像個人樣,自己的錯事業沒了,就知道拿老婆撒氣。
雖然她老婆人不咋地,可動不動就暴力打女人的男人,更可怕。
林月盈甚至能把路言腦補成不要跟陌生人說話裡麵,那個女主變態的老公。
再聽他說話的語氣和表現出來的態度,林月盈隻覺得十分惡心。
她又孕吐了。
門外的路言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要是他當初沒娶柳紅,和老娘在鄉下找的媳婦過日子了,是不是孩子都生出來了。
要是沒娶柳紅,會不會在聯誼會上,被林月盈看中的就是自己呢。
“林同誌,你還好嗎?需要我幫忙嗎?”
林月盈一開始在吐,吐的時候還拿了個錄音筆出來。
再後來她不吐了,就用錄音筆播放孕吐的聲音。
路言被唬住了,一個人問她還好不好。
林月盈順理成章的拖延時間。
時間久了,路言也沒了耐心,“林同誌,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娘和媳婦都傷了,家裡實在沒人做飯。你看我和裴禁是戰友,隻是在j市也都認識有來往。你能不能把你家的飯菜,勻我家一點。”
“我娘好幾天沒吃口正經飯了,我可以受苦,柳紅也沒關係。可我就這麼一個娘,請你看在我對我娘一片孝心的份上,勻點飯菜吧。”
路言把自己給感動了。
他眼圈紅紅的。
林月盈撇嘴。
什麼鬼嘛。
你對你娘有孝心,你自己去儘孝呀。
合著天下還有人對自己娘有孝心,讓不熟的陌生人幫著儘孝的道理嗎?
這簡直是不要臉,是道德綁架。
“林同誌,你還好著嗎?”
屋裡的人沒有回話,路言的耐心已經漸漸沒了。
想著老娘在家裡抹眼淚說命苦的模樣。
路言就狠了狠心。
如果林月盈暈倒了,他就闖進去,把飯菜打包回自己家,再通知裴禁他家屬出事了,這樣也算是扯平了。
“林同誌,你還在嗎?”
路言一邊問,一邊已經用身體撞門了。
“路同誌。”
林月盈的聲音傳來。
溫溫柔柔的,和柳紅的尖酸刻薄比起來,格外好聽。
路言撓著頭,不好意思繼續撞門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嗯,我是有點不舒服,麻煩你幫我找一下裴禁過來。”
林月盈就坡下驢的解釋著。
路言毫不猶豫的答應,“好。”
之後他就覺得自己衝動了,“那個,林同誌,你能不能先勻我點吃的。”
“路同誌。”林月盈輕聲歎了口氣,“家裡哪是我能做主的,糧食這麼寶貴,要是我沒經過裴禁的同意,就把吃的給彆人,他會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