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路老太這是把林月盈和裴禁一起罵上了。
“這個老貨!”
王大勇對路老太生不起半分尊老愛幼之心,何況手上還熱乎乎冒著香氣,聞著就叫人垂涎欲滴的京醬肉絲和土豆絲。
王大勇看著裴禁和林月盈的臉色,一馬當先的踹門闖進了路家。
王大勇一副痞痞的樣子,又有村長兒子的身份加持,給那個路老太震懾住了隻敢原地哭兒子可憐,卻再也不敢仗著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躺在炕上就罵裴禁和林月盈了。
隔壁消停了,屋裡隻剩下裴禁和林月盈兩個人。
他自然而然的貼著林月盈坐下,“怎麼這麼豐盛?”
“老公要為我們的幸福小窩努力,當然要吃好吃的補補。”
林月盈笑著卷了張餅遞給裴禁。
裴禁接了餅,大口吃著,卻不忘補了一句,“寶寶,我晚上也很努力。”
“咳咳……”
林月盈嗆到了,咳嗽了好一會。
裴禁很認真的在看她,“寶寶放心,搬家以後,隔音效果好了,我會更努力。”
林月盈眨了眨眼,裴禁逗她也就適可而止的打住了,因為不放心晚上的計劃,又仔仔細細的囑咐了她一番。
汪文茜左手幾乎是粉碎性的骨折,她沒法下地,又請假了。
等中午的時候,她在聽回來吃飯的其他知青們說,獵熊的時間改到了今晚。
時間變了,還沒來得及跟王大強商量。
獵熊這事很重要,王大強撿漏成功,村長夫婦也會高看她一眼。
嫁進村長家,嫁給前世發展極好的大強哥哥,她才能真正過上好日子。
前世被方諾傷害了一次,在知青點裡吃的那些苦,這一世她都不想再受了。
也不好跟其他知青解釋,汪文茜直接抓了桌上的兩個白麵饅頭,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於婷看不下去,摔了筷子,“汪文茜這是做什麼。昨天中午搶衛紅的饅頭,今天中午又搶!”
“那是病號加餐!她一天天地也不下,飯也不做,還搶彆人的吃的。”
王峰附和,“這事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和汪文茜同學談談。”
衛紅在一旁懦懦的說:“兩個饅頭本來就有文茜一個,我不吃也沒關係,文茜的手都那樣了,要不算了吧,彆計較了。”
於婷怒其不爭,可當事人都不覺得有問題,她能怎麼辦。
心疼的搓了搓變粗糙的手,她繼續埋頭吃飯。
方諾看著汪文茜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這兩天也和一老鄉熟絡了起來,他還特意打聽捕鼠夾子的事,想看看這事能不能村生產大隊以集體名義給汪文茜一點點補償。
畢竟胡大夫說了,是粉碎性骨折,手廢了。
可老鄉告訴他,村裡就沒買過捕鼠夾子。
汪文茜的手,是怎麼受傷的?
仔細想想,她連受傷的地點都支支吾吾,語焉不詳。
她很奇怪。
方諾狠劃拉了兩口飯進嘴裡,也追著汪文茜出去了。
不少人都唏噓了。
方諾是班長,汪文茜是學委,他倆之間一直都是大家默認會成為一對的人。
誰想下鄉前那一夜,方諾表白被拒絕了。
汪文茜來了溝子村以後,似乎看上了那天來接他們的王大強。
方諾追了出去,就看到汪文茜一路跑到了村長家。
汪文茜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敲門,“大強哥哥在家嗎?”
王家的氣氛很詭異。
村長在低頭吃飯,田翠芳鐵青著一張臉,罵了老大,又罵老大媳婦,連帶著看老大媳婦生的兩個孩子都不順眼了。
王大強在一旁無所謂的吃飯。
家裡氣氛再不正常,也不會少了他的半個雞蛋。
田翠芳罵了一圈後,還不解恨,對村長說:“他爸,家裡的規矩不能亂。老二帶著媳婦在自己屋裡開小灶算什麼一回事?”
村長板起臉來,舉輕若重的放下筷子,“翠芳,老二家親家還在呢。你是要親家母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