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聽得眯起了眼睛,“汪知青,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可是總有不靠化妝,一秒白切黑演技的女人。
隻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嚇得汪文茜打了個寒顫。
她後悔了。
看到林月盈和裴禁膩歪在一起,她就有種屬於她的東西被搶走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不好,讓她失了理智。
她不該喊出那種的話。
重生先知都是秘密。
汪文茜被林月盈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卻還是找了個借口,“你一個資本家小姐,配不上溝子村裡的獵熊英雄。”
“我媳婦是我千辛萬苦追回來的,隻有我怕她不要我的份。”
裴禁開口,就說了這麼一句。
不少小媳婦大姑娘,都向林月盈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資本家小姐的命可真好。
被這麼優秀的男人寵著。
那人家資本家小姐也不嬌氣啊。
換彆人,肯來下鄉嗎?
大家都在議論林月盈的好,說她人低調,也不像汪文茜一個女知青那樣,每天都在做見不得人的壞事。
也不像路家那個柳紅,每天都半死不活的,日子過得不明不白。
聽著這些聲音,汪文茜越來越覺得胸口悶悶的,一口濁氣就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的。
還好日頭越來越毒,一會還要下地,大家也都散去休息了。
林月盈冷冷的一眼,瞥在汪文茜身上。
那是極具警告意味的眼神。
汪文茜莫名就覺得在酷暑中,如墜入冰窖。
她隻短暫的害怕了一下,就緩了過來。
她可是重生女,可不是簡單人。
像她這樣有大機緣的,奶奶在世的時候,就總說不是等閒之輩。
她一定能夠利用掌握的先知信息,來一票大的。
林月盈,你就得意吧,很快你就會後悔的。
回家的路上,裴禁看林月盈,她搖了搖頭。
從家裡走到知青點才三百多步。
“沒關係,我們再找。”
這種窮舉法排查,本來就是最有效的笨辦法。
需要堆積時間,或者有一定的運氣。
運氣不可控,但裴禁有足夠的耐心,組織上派他來的時候,就說過要做好待上幾年的思想準備。
林月盈莞爾,“嗯,這件事情確實沒關係。不過有件彆的事情,我可是有關係的。”
“什麼?”
裴禁突然就緊張了。
林月盈笑得嬌俏可人,“你什麼時候追過我?還千辛萬苦?什麼時候隻有你怕我不要你的份?”
“你們不是要求忠誠嗎?忠誠就是對愛人,也不能說謊!”
林月盈小狐狸般狡黠的笑了。
裴禁很嚴肅還有些悲傷,“那天,我不追到醫院,你和孩子,就都沒了。”
說這個事,林月盈就心虛了。
原主作的死,她隻能打著哈哈,含糊過去。
她不說話,裴禁繼續說:“你喜歡錢,我給了你很多錢和票子。”
“我還求爸爸媽媽給你錢傍身。”
“我想留下你。”
“我就是嘴笨,以前不會說。”
“剛才被那個女知青一激,我就突然想到了那句話。”
裴禁像隻委屈大狗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