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隻覺得,汪文茜這個重生女,大概是重生的時候,腦子也壞掉了。
不然怎麼能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於婷在一旁,人還沒走遠,聽到汪文茜說辭,第一個站了出來。
“汪文茜,你腦子有病吧?”
汪文茜冷笑一聲,指著於婷,就問宋校長,“她張嘴閉嘴的如此不乾淨,這樣的人,就不是道德敗壞?就配當人民教師了?”
林月盈看得出,宋校長不是個嘴上厲害的人。
也不用宋校長為難的和人爭吵,林月盈先站了出來。
畢竟這件事情,汪文茜是衝她來的。
沒必要把麻煩帶給彆人。
何況就汪文茜的腦殘言論,她收拾起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汪文茜,凡事有因必有果。你怪於婷說話不乾淨,那也不看看你先說了什麼。”
汪文茜強嘴,“我說什麼了?”
林月盈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她不慌不亂,優雅大方,反襯得汪文茜麵目猙獰,為人睚眥必報。
“收起你那些腦子有病的言論。有招工,我參加考試,那是天經地義的。這是法律賦予我作為一個公民的權力。”
“你法盲,就去多學法。至於黃賭毒,沾不得,我不會像你似的,沾染上不該沾染的毛病。”
林月盈說的話,對於這個時代,對於溝子村這樣的小村子而言,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
她現代人的思維,給七十年代小山村裡的人,帶來了極大的思想衝擊。
但不可否認,她說的很對。
那些新鮮的詞彙,從前沒有聽說過,但人人聽到了,就都知道是真真正正的大道理。
幾乎在場所有報名的人,都用崇拜的目光在看林月盈。
還有家裡孩子在上小學的家長,急急的同宋校長表明立場。
“宋校長,就讓小林同誌當孩子們的老師吧。她是城裡來的,有見識。”
“讓孩子們聽一聽城裡的新思想,也不白活一回。”
汪文茜氣得渾身都顫抖,她扯著嗓子喊,“她是資本家小姐。”
可她到底不過是個學生,是個剛下鄉的知青。
稚嫩的聲音,根本蓋不過鄉下常年在田裡勞作的婦人和糙漢。
好多人,都表達著共同的態度。
誰不希望自家的孩子出息點。
就連宋校長,也都對林月盈有些的肅然起敬。
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說出來了,他作為校長,仔細一想就是這麼個道理。
可在林月盈說出來前,他自己都從來沒有想到過。
這大概就是書上寫的,朝聞道,夕可死矣。
林月盈也沒想到,自己穿書前,從小到大接受的思想教育,竟然對溝子村這個年代的人,產生了這麼大的衝擊和影響。
再看汪文茜在那裡,氣鼓鼓的跟個癩蛤蟆似的模樣。
林月盈莞爾淺笑。
看來這波,讓她裝到了。
既然裝到了,就絕對要再往汪文茜臉上,狠狠打一巴掌。
“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這個工作學校要公開招考,我尊重學校的決定,我會正常報名來參加考試。我也會不斷努力,不辜負大家的期望,認真複習,爭取能考上。”
林月盈極具親和力的笑容,說出的話又是積極向上的。
宋校長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震驚於林月盈的見識,可想一想,人家畢竟是有覺悟,把大幾萬塊錢都捐給國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思想境界。
汪文茜看著這一幕幕,隻覺得離譜。
果然,她前世慘死,都是有跡可循的。
溝子村的人,果然是愚昧無知的鄉下人。
他們什麼都不懂,傻乎乎的,還把垃圾當個寶。
讓資本家小姐教他們的孩子,他們等著以後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