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怒目而視。
敢這麼說她媳婦!
當初和裴哥套麻袋打路言的時候,下手就是輕了。
也難怪路言是那樣一個狗屁玩意,遇到巨蟒,有危險了,就直接引著巨蟒去了他們打獵小隊那裡。
要不是裴哥身手好,臨危不亂,救了人,恐怕他們得有好幾個人,折在巨蟒口中。
事後,這個路言居然小人先告狀。
路老太和她兒子一樣,都是是非不分的東西!
林月盈帶著親和力的笑容,同公安同誌笑了一下。
好美好,好知性。
“同誌,這個老太太,咱們公安同誌要多照顧一些。”
聽到這話,王大勇、薑妮子還有張大娘都有些傻眼。
林月盈可不是這性子的人。
她會幫路老太說好話?
“到底她是因為兒子打流產了兒媳婦才全家下放的。”
“如今,她又剛沒了兒子,兒媳婦也受不住虐待,找了七叔公做主,分出去單過了。”
“她一個孤寡老人,多不容易呀。咱們公安得多幾個同誌,特彆照顧一下呢。”
林月盈看似在說路老太的可憐。
實則,又用很平和和客觀的語氣,講述了一下路老太的奇葩行為,和如何一步步把日子過成今天這樣,眾叛親離,無人照管的結局。
她早就從那個公安同誌的眼神中,看出了硬著頭皮上,和實在太臭了,忍不住嫌棄的眼神。
這個同誌看起來很聰明,應該是能聽懂她說的話。
果不其然,那個公安同誌懂了。
他拿過了路老太使用的拐棍,“大娘,您坐會兒,我喊我的同事們一起過來幫忙。”
路老太身上的傷,是因為她企圖撞林月盈的肚子被弄出來的。
裴禁下手,一向有分寸。
他說過,路老太不躺上三個月,絕不可能好。
那就絕不會好。
沒了拐棍,沒了人攙扶,路老太就是爬,也爬不了幾米遠。
大秋天,風還挺冷,被人丟在地上沒人管,可是夠這個路老太吃一壺了。
林月盈示威的同路老太笑了一下,就走了。
圍觀的王大勇三人,也算是明白了。
林月盈確實不是個能擼起袖子跟人吵的性子。
而且她說話,也不會跟一個農村老太太一樣難聽,什麼話都能往外說。
可她能有彆的手段,一樣會讓路老太難受。
這應該就是城裡人的習慣吧,文鬥多過撕破臉皮,兩個人抓一起,扭打著打一架。
但似乎更省力,也更有成效一些。
王大勇知道,自己早晚都要回到城裡的大院。
劉政委家裡的情況,也不簡單。
他還有個繼母,還有幾個繼母生的孩子。
那些人,對他都不友好。
以後少不了這樣的文鬥。
他得多學著點。
這一手,好像是叫借力打力。
等有時間,再琢磨琢磨,先去抽個血檢查要緊。
全溝子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倒下了。
陰雲籠罩在了溝子村上方,雖然林月盈一個人來抽血,裴禁沒陪在身邊,也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她和王大勇一家排隊抽血。
等走近了,林月盈就認出了,抽血的醫生,是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