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的慘叫聲中,混進了林月盈嬌縱的聲音。
“新時代了,我可受不起你的跪拜大禮。”
路言疼的齜牙咧嘴,抬頭去看林月盈,眼神中都帶著無法掩飾的恨意。
林月盈淡淡的,趁著路言腿疼難忍的功夫,就已經把那把手槍拿在了自己手中。
她不會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想來我家裡做什麼?”
林月盈坐在板凳上,穿著是普通的碎花長裙,頭發很簡單的紮成了馬尾。
看起來乾乾淨淨的跟女學生一樣。
可氣場卻很強。
強到路言,都有那麼一瞬間,差點被牽著鼻子,不自覺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說就算了。”
林月盈沒有什麼心思和他廢話,手上已經熟練的扣動了扳機。
路言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開槍。
可腿實在太疼了。
他又忍不住的慘叫起來,人還不停的原地打滾。
他臉色慘白,額頭都是冷汗。
十多分鐘後,才平靜了下來一點。
他不想狼狽如喪家之犬一樣,趴在地上。
掙紮著,扶著門站起來,他才開口,“聽說你出村就會死在k先生手裡。”
“但裴禁出事了,你真的不出村?”
說著,他也扔出了一塊衣服碎片。
依舊是和裴禁今早出發時,穿的同樣顏色的衣服碎片。
碎片上也沾著血。
和rose給的衣服碎片一樣。
林月盈也隻是放在手裡把玩了一番,就很不在乎的丟在了一旁。
路言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月盈。
這可是他親自做出來的證據,而且他還布置好了現場。
隻要林月盈到現場,一定會相信裴禁出事了。
為什麼不相信?
為什麼!
路言的腿疼的發抖,人又忍不住的往地上跪。
“我娘不過就是想撞你一下。”
“我娘那麼大歲數了,你尊老愛幼,讓她撞一下能怎樣?”
“你挑唆著裴禁,把我娘電傷成什麼樣了!”
“你這就是在謀殺。裴禁犯了這樣的錯誤,就算你們來臥底,任務完成的好,裴禁也回不去部隊了。”
“傷害老百姓,還是我娘那麼大年紀的人,還是我娘這樣的貧下中農。”
“裴禁完了,他沒有工作,也沒有前程了。”
“為了你,裴禁付出了那麼多。現在裴禁出事了,你都不能去看看他?”
路言厲聲質問著。
說到當初路老太被電傷的事情,更是恨意橫生,恨不得立刻將林月盈撕爛一般。
可他現在還不能動林月盈。
倒不是k先生如何要求了他。
而是他的兩條腿上,那兩個該死的捕鼠夾子還在不停的收緊。
他的腿動一下,捕鼠夾子就收緊一分。
路言甚至有一種,自己在走兩步,兩條腿就會被捕鼠夾子給徹底夾斷的感覺。
還有那種連著筋,鉤著肉的痛感,都讓他渾身痛的顫抖,根本使不上力氣去對付林月盈。
“那也要怪你們自己,弄個假證據都弄不好,都不能叫我信。”
林月盈說的是那塊衣服布料。
路言不信的嘶吼了起來。
他又疼,又不甘心,“你就是心腸歹毒,你就是自私自利,才對裴禁不聞不問。”
“你以為裴禁出村後,還會回來嗎?”
“他不會回來,你就等著在溝子村裡等死吧。”
“沒有裴禁,k先生第一個就會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