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一句話說完,田翠芳徹底變了臉色。
她被戳到了心裡的痛處。
王德發倒是把老大,和老大家那個毒婦媳婦給撈出來了。
可自從他回了溝子村以後,就三天兩頭往祝家那個不要臉的寡婦屋裡去。
寧願捧著祝田那個野種去爭村長,也不願意給他們家的寶貝大強一點機會。
“小畜生!”
田翠芳惡狠狠的罵著。
王大勇叼了根稻草,很是戲謔的同裴禁說:“裴哥,王德發之前在祝嬸子家裡住了好幾天呢。”
裴禁輕笑,“走吧,彆管彆人家的爛糟事。”
王大勇和裴禁頭也不回的走了。
田翠芳氣不過的在後麵喊著,“你們知道個屁,他爹前天就回家了。”
“男人偶爾偷腥,也不是不行,回家才重要。”
“隻有我這樣,能把男人伺候的舒舒服服,讓男人不用乾家務的女人,才能最終留住男人。”
田翠芳叫囂著。
她都忘了,一開始她開口,是去陰陽怪氣林月盈下鄉前,還特意給裴禁置辦了一套捕魚抓蝦的工具,嘲笑這兩個男人,娶的媳婦兒不好。
她氣得原地跳腳。
腰背還一陣陣的疼。
田翠芳舉起一塊石頭,就往王大勇那裡扔。
石頭沒有扔出去。
王大壯抓住了她的手。
“娘。”
王大壯用足了力氣。
田翠芳用力的掙紮著,“你個孽障,還向著外人!”
“你胳膊肘都改到十萬八千裡了。”
田翠芳的叫罵中,王大壯低了頭,卻沒有鬆手。
好一會兒,他才憋出一句話。
“你身體不好,回家吧。”
“呸!”
田翠芳扯著嗓子,又叫罵了起來。
“回家?”
“那是家嗎?”
“你和丁蘭香那個毒婦生的小雜種,趁你們不在家,就敢給我下毒。”
“回去我等著被毒死嗎?”
“讓你休了那個毒婦,把她生的小雜種攆出家門,你為什麼不答應?”
“那種毒婦,連你親娘都害,你舍不得休,也得亂棍打死,要麼去沉塘啊!”
田翠芳尖叫著,氣得渾身上下一陣陣的起伏。
“毒婦!”
“小雜種!”
她罵的越來越難聽。
王大壯一直不撒手,卻低著頭,任憑自己的娘在咒罵。
好一會兒,他才再抬頭,又憋出一句,“你這樣,爹就跟祝嬸子過了。”
田翠芳氣絕。
奈何一隻手被自家大兒子死死的抓著。
她丟了手裡的筐子,去撕扯抓撓大兒子。
王大壯就隻低頭受著。
等田翠芳累了,腰疼了,不抓了,恨聲的大口喘著氣,他才再一次憋出一句話來。
“我不離婚,孩子也要。”
田翠芳被氣得,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就栽到了王大壯身上。
王大壯拖著田翠芳回了家。
爭吵叫罵聲結束。
王大勇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王大壯拖著自己的娘回家。
他深望了一眼,心裡五味雜陳。
那個王家,他生活了二十六年的王家。
唯一給過他一眼溫暖和親情的,也就隻有王大壯了。
“王德發找了鎮上的關係,還找到了市裡。”
“送了二百塊錢的重禮給市裡和鎮上的領導。”
“王大壯和丁蘭香投毒的事,被說成是家庭矛盾,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