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鎮政府的旗號,裴禁和林月盈自然得去開門。
裴禁一露麵,周身的氣度,立刻就震懾住了門外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不自覺的結巴了起來,“同…同誌……”
裴禁很客氣,卻不失強勢,“同誌,請出示一下你的工作證。”
鎮政府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了。
就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比他們領導還要強。
他們明明是工作人員,對方不過是溝子村的老百姓。
可她們就是被震住,乖乖的掏了工作證。
看到工作證後,裴禁的態度,變得和氣了三分,“幾位同誌,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這麼問了,工作人員才反應了過來。
卻還是覺得對他們而言,裴禁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結結巴巴的開口,“同…同誌,現在…是…是新時代了。”
“嗯。”
裴禁點頭應聲。
“不興舊時代的跪拜磕頭。無論有什麼事情,都不應該讓一個受了傷的女同誌跪著。”
“尤其還是咱們村,為了和特務做鬥爭受傷的女同誌。”
“知青同誌,是響應號召,來到溝子村的。”
工作人員結結巴巴,說了半天,終於把上麵那番話說完了。
雖然聽著費勁,但意思還算是表達清楚了。
林月盈正好解完了手裡的那道題。
她放下筆,往門口走。
“同誌,有誰跪在我家門外嗎?”
她略改變聲線,就是很具有親和力的聲音。
那語氣中的疑惑,根本沒有半分作偽。
任是誰,聽到林月盈的聲音,都不會懷疑,她和裴禁就是故意不搭理汪文茜,故意讓她跪在門外的。
等鎮上工作人員看到林月盈的臉時,瞬間被她絕美的姿容給驚呆了。
大家的愣神中,林月盈又柔柔的問了一句,“哪裡有人跪著?”
汪文茜還跪在地上。
可聽到林月盈的說辭,她心裡噌噌冒火。
恨不能立刻站起來,撕爛了林月盈的嘴。
這個惡毒前妻,這個該死的資本家小姐。
真是做作!
就和記憶裡的那個人,一樣的做作,一樣的黑心。
裴禁明明就不會做這樣殘忍的事情。
都是這個賤人攛掇著,不然裴禁怎麼會忍心,讓她一個受傷的人,就這麼跪在門口。
可汪文茜不敢爭吵。
她是真的怕死。
她得先完成任務,她需要把好感度給救回來。
拿到金手指,能開掛了,她才能叫林月盈這個惡毒的資本家小姐,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林月盈很認真的四下張望,可每一次目光都不偏不斜的,從汪文茜身上略過。
她怎麼看,就是看不到汪文茜,一個眼神都沒對上過。
裴禁也是一樣。
“哪裡有人跪著?”
“我們夫妻倆在家休息,沒有聽到聲音,也沒看見人。”
鎮上工作人員讓了讓,終於把還跪在地上的汪文茜,給讓了出來。
看到汪文茜,林月盈有些做作的掩住了自己的嘴。
“啊?”
她不解甚至是受驚的退後,“老公,你快看。”
“咱們無冤無仇的,這人怎麼往咱家門口跪呀?”
林月盈的所有言行,在汪文茜眼中,都是矯揉造作的。
汪文茜恨得牙根直癢癢。
卻不得已的不斷告訴自己,要忍,隱忍再隱忍。
裴禁嚴肅開口,“確實奇怪。”
“不過這位,之前不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被送到醫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