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這一巴掌打下去,用足了力氣。
汪文茜瞬間就懵了。
火辣辣的痛感,順著她的臉頰傳來。
這一巴掌,比王大強打的那一巴掌,還要狠。
她本能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卻因為突然挨了一巴掌,還是很疼的一巴掌。
她整個人都懵懵的。
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眼底驚恐之色中,混雜著無法掩飾的恨意。
她死死的盯著林月盈。
這個惡毒前妻,果然惡毒至極。
要是能立刻撲過去,撕爛她的嘴,打扁她的肚子,才能夠叫自己略微消氣一點。
可是她不能那麼做。
她看到裴禁還提著拳頭。
汪文茜懷念自己重生後記憶裡,那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站在自己身後,為自己撐腰的裴禁。
那種有底氣的日子,過的才舒坦。
該死的,本該是她的好日子,卻被林月盈這個惡毒的資本家小姐享受了。
她不配!
汪文茜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還有就是,臉蛋好疼。
她一開口,就自帶了哭腔。
眼眸中還有盈盈的淚珠。
“裴禁哥哥。”
委屈如汪文茜,根本就顧不上這個稱呼,不過是她覺醒的重生後記憶裡,對裴禁的稱呼。
她也沒有理智去考慮,裴禁反感這個稱呼。
重生後的記憶,是幾十年的記憶,是刻入骨髓的習慣。
危機關頭,她還是會脫口而出,這樣稱呼裴禁。
裴禁嫌惡至極。
林月盈夠勾在他腰間皮帶上的食指,在不輕不重的撓著。
他家寶寶的小動作,讓他心裡好受了很多。
誤會,有嘴就能說清楚。
可當對麵是個腦子不正常,還有妄想症的人。
有嘴也未必能解釋的清楚。
因為正常人思維都是,如果裴禁和汪文茜沒有點什麼,汪文茜怎麼會這樣纏著他,一次次用親密的稱呼去叫他。
可事實就是,他們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每次這個汪文茜,腦子抽風的出現在他和他家寶寶麵前,說那些有的沒的。
裴禁就覺得,有一種渾身張滿嘴都解釋不清的無力感。
林月盈信裴禁。
朝夕相處的枕邊人,要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也白相處這麼久,也白被裴禁這般護著,在這樣一個年代,下放到溝子村,都沒吃過半分苦。
林月盈的小手,自然而然的勾著皮帶。
她動手,就拉近了她和裴禁的距離。
本就依在裴禁懷裡的林月盈,舒舒服服的和她貼的更緊密了。
汪文茜委委屈屈的控訴著,“你就這麼看著彆人打我嗎?”
“裴禁哥哥,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
“我的臉好疼。”
“裴禁哥哥,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你懷裡的這個,你所謂的妻子,就是個惡毒至極的女人。”
“她是資本家小姐,自來心腸都是惡毒的。”
汪文茜的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她失聲痛哭的控訴著。
不僅因為林月盈的這一巴掌,更因為重生後的日子和覺醒的記憶不一樣,她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罪的委屈。
“疼嗎?”
裴禁的聲音響起。
汪文茜的眼底,都浮起了期許之色。
她覺得,自己苦儘甘來了。
“疼…怎麼不疼……”
她極力克製,不想哭的鼻涕流出來。
她哽咽的說著,含羞低頭。
眼角餘光瞥見的,卻是裴禁捧起了林月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