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地最近手感不是很好,練的時候跟喬茹多交流了幾句。
他們特意避開了進出口的門,待在一旁的陰涼處訓練,正拎著就有幾個人結伴上去問:“你們這是什麼玩意兒?”
金滿地本來手感不好就氣兒不順,聽到有人這麼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會不會說話,什麼叫這什麼玩意兒,我還問你是什麼玩意兒呢。”
“怎麼跟我大哥說話呢!”
一個瘦竹竿兒脾氣衝得很,上來就要鬨,但被他身邊那個小胖子給攔住了。
喬茹認出來:“你不是上次那個……”
上次那個非要言語侮辱項修竹的那個小胖子嗎?
應呈平怪裡怪氣的“哎喲”一聲:“又是你們呐,你們沒自己屋嗎?為啥總要出來占地兒啊?”
他沒有太不禮貌,喬茹也隻能憋著氣說:“這裡空間開闊,比較適合訓練,我們也有自己的訓練室,隻是偶爾過來。”
誰知道運氣這麼差,總能遇到你。
“有自己的訓練室啊。”應呈平刻意在“有”字上加大重音,搭配上他的表情,諷刺意味更濃了。
那瘦竹子在一旁出言不遜:“叫花子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窮得要出來賣藝,咋沒見著你們擱盆兒啊?咱哥幾個手裡還有幾個鋼鏰兒呢。”
他還真拿出幾個硬幣在手裡掂著,一副欠揍的模樣。
“就這水平,賣藝也得有人買賬啊,”應呈平眯起他本就不大的眼睛,眼神不是很友好的在喬茹身上來回掃視,“就她們這樣兒,瘦得跟竹竿子似的,前不凸後不翹的,倒貼錢我也不乾呐。”
然後他們意味深長又猥瑣的笑了起來。
年齡也不大,還是在校學生呢,怎麼說的話和神情都能這麼讓人惡心呢?
金滿地不慣著,張嘴就罵:“我們瘦的跟竹竿兒似的,合著您是午門斬首——溜出個禦膳房活的?”
應呈平腦子沒這麼快,他還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然後一下眼珠子都瞪圓了,衝上來大聲吼:“你再說一遍!”
“您跑這幾步,還真像盧溝橋石獅子改行參加越野賽了,”金滿地說,“我再說一遍咋了,我能變著花樣兒說,還想聽嗎?”
應呈平揮著拳頭就要動手,這回是那瘦子給攔著:“哥,哥!您甭跟這群女的計較……”
“哎呦喂!女的咋了?我們成績、專業那可都能拿得出手,哪像您二位啊,活像二閘的獅子——躥岸上充河神來了?”
金滿地又瞥一眼應呈平:“您這身膘還學天橋把式——滿街耍飄兒呢!”
張斌這天來得晚了些,他知道項修竹和金星海會在麥當勞裡頭做作業,特意去給他們點了些吃的,被兩個孩子客氣一番,正要說甭客氣,就瞟到了玻璃窗外頭角落裡,看見一胖一瘦倆男孩兒看起來像要跟姑娘們動手。
項修竹跟著他眼神看過去,一下緊張起來了:“是應呈平!他小時候學過散打!”
他立刻往外衝,張斌在後頭追:“哎你彆跑啊!”
隻有金星海淡定的坐在原地,一邊檢查項修竹剛才寫的作業,一邊從容地說:“我姐黑帶三段,對付他們都算是殺雞用牛刀了,還能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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