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修竹以前在他爺爺這兒那也是無法無天慣了的,這回他也不太適應。
項安國偷偷拿出手機錄了一段兒發給媳婦兒,還對陶瑩說:“咱爸這樣,確實有點兒嚴師出高徒的氣場了,兒子說不定真有他的造化。”
但陶瑩這時候根本沒空看手機。
公司這邊也是水深火熱,因為賠償金的事兒,鬨得挺不好看的,這麼多人的要求,公司根本不可能一口答應下來,之前讓苟辛乾的那些事兒,收效甚微,現在大家打算集體訴訟,一起去找律所來代理。
那就有很多細節需要一一敲定,以前工作上要同時對接這麼多人,讓大家都能滿意的方案都幾乎沒有,現在大家討論起來就更麻煩一些。
陶瑩到下班兒的時候,還頭昏昏的,坐地鐵去季嵐那兒的時候還差點坐反了方向。
人不在狀態,乾手工活兒也容易出錯,陶瑩第二次拆完重新縫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能繼續了,她起身活動了一下,對工作室另外兩個同事說:“我今兒就乾到這兒,你回去的時候記得關好窗戶和燈,鎖好門。”
“哎。”
等陶瑩走了之後,其中一個大姐就對另一個大姐努了努嘴,不怎麼高興地說:“咱仨她來得最晚吧?仗著跟季姐是老相識,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另一個大姐沒抬頭,手裡的活兒也沒停,語氣帶點兒酸氣:“那人家確實手工活兒更好,加上關係又硬,怎麼,你酸呐?”
“我酸什麼,就是不服氣,季姐都沒這麼跟咱們說過話,她還真把自己當老板了。”
“人家可是大企業出來的,說不定本來就是個小領導。”
“大企業要混得像,還用出來乾兼職嗎?”
“不過我聽說她那份工作好像也出了點問題。”
“我說呢,哪個真有本事的人還來這兒啊。”
“也不能這麼說,咱這兒日結工資,給得也不少了。”
“季姐是人好又大方,但沒這本事就彆在這兒充老大啊。”
“你……”
她們正說著,門鎖又傳來電流聲。
陶瑩走進來,回到自己工位上,拿了把傘,一言不發地又往外走。
剩下倆大姐都有些尷尬。
陶瑩走到門口才回頭說了一句:“外頭下雨了,您二位走的時候記得拿上傘,彆淋著了。”
“哎。”
門被重新關上,陶瑩往外走的時候,心裡空落落的。
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陶瑩覺得自己就是老媽子性格,不管做什麼都愛多餘囑咐那幾句,跟兒子說兒子都容易不耐煩,更何況是彆人呢?
她想著,以後說話還得注意點兒,雖說她是好意,可聽得人未必也這樣覺得。
她還想著,是不是自己真下意識因為跟季姐熟一點兒,就開始拿喬了?
以後真得更注意些,公司那頭兒已成定局,彆把這頭的同事也都給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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