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國對原單位一直都有怨氣,想到他們給他打電話時候那個氣急敗壞的語氣,就可樂。
“我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季姐說得對,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啊。”
項安國理直氣壯地說:“北京城這麼大,媽有本事把它給翻個遍,看她能不能找到咱們。”
“北京城說大是大,說小也小,”陶瑩沒這麼樂觀,還是有些發愁,“我爸之前往出借錢的那家人都跑出河南了,最後都能讓我媽給找著,愣是把錢給要回來了……”
“今天不為明天的事兒擔心,”項安國說,“你看咱失業都很突然,這要是往回看,以前要知道咱倆會下崗,得愁成什麼樣兒啊,現在不也過得挺好。”
“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能有法子。”
陶瑩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先去洗澡……”
話還沒說完呢,她手機就響了。
擔心兒子被打擾,她飛快就接通了:“季姐?”
季嵐在電話那頭用很不好意思的語氣說:“我合同沒收好才讓他們父子倆翻出來……”
陶瑩心裡“咯噔”一下兒,連忙問:“是房子要收回去麼?”
“那不至於,你們一家安心住著,這是我掙了錢用我娘家媽的名義買的,他們管不著。”
陶瑩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季嵐就說:“就是我那個工作室的活兒……應輝說是拿他錢給開起來的,現在要查賬,一時半會兒可能接不了活兒了。”
也就是說,陶瑩現在唯一的來源收入就這樣斷了。
掛完電話,陶瑩脫了力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也不急著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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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安國剛才在旁邊聽得真切,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很能理解妻子現在崩潰的心情。
可是人總要向前看,一直沉浸在這種不好的情緒裡於事無補。
他隻能故作輕鬆地說:“沒事兒,彆擔心,北京城這麼大,還能找不著一份掙錢的活兒乾麼。”
話是這麼說,但陶瑩還是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著。
最開始想的是,她跟項安國一樣,也去送外賣。
不過項安國不同意。
“你不會騎電動車,而且咱倆不能都去乾這個,沒人管兒子了就。”
也是,陶瑩甚至都開始想去當月嫂或者乾保姆了。
第二天她就到處去跑了一圈,結果當月嫂或者乾保姆都不是她想象中那麼簡單。
陶瑩打聽清楚了,這都是要經過專業培訓的,培訓費就不便宜,他們家現在是無論如何掏不出來這一筆錢了。
再加上現在月嫂都得住家,她還得照顧項修竹呢,怎麼能住家呢?
倒是也有那種隻需要上門做飯和乾保潔的工作,隻是錢不多,還差不多都是靠熟人介紹,她這種新人,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活兒。
陶瑩愁得幾宿幾宿都睡不著覺,眼睛下頭很快烏黑一片。
項安國也知道所有的安慰都很蒼白,於是隻能拚了命地接單,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那座無形的大山,又一次籠罩在了他們這個家的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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