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確實是隔夜的,陶瑩早上怕來不及,都是提前一晚上準備好了擱冰箱裡頭,第二天直接往外拎。
但這蔥都是好的,也沒壞,而且雖然進了冰箱,擱麵糊裡還得下鍋攤麵皮兒呢,是做熟了才給客人吃的。
“大媽,我……”
大媽看了一眼她孫子,那男孩兒捂著肚子在地上賴:“奶!要不是吃了她做的壞東西,我作業早做完了……”
“都是你!耽誤我孫子學習了,作業做不完,到時候考試考不好,你負得起責任麼呢!”
陶瑩慌了,還想解釋,但大媽已經氣勢上完完全全蓋過她:“甭廢話了,賠錢!不然我就報警!”
……
陶瑩是外地人,一聽這祖孫倆就是老北京,加上他們威脅說要報警,到時候來來回回耽擱多少時間,也耽誤做生意。
於是最後她隻能掏了六百塊錢。
好在這天生意還不錯,隻是陶瑩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還有彆人來找麻煩。
幸好沒有,回家之後陶瑩跟項安國去了個電話,把事兒都說了。
項安國說:“人沒吃虧就成,咱就當退錢消災。”
現在也隻能這麼想了。
不過陶瑩打定了主意,從此以後不止蔥是提前半小時起來切好了帶出去,就連油鹽醬醋這些都是直接拎瓶子出門,再也不會提前擱到收納瓶子裡了。
主打一個什麼都是最新鮮的,也省得在被人拿住短。
項安國這頭,正在設法聯係項有誌以前那些徒弟,隻是項有誌都病了這麼些年了,他生病之前就已經把班子解散了出去打工掙錢去,時間隔得太久,很多人聯係方式都沒了。
但是項修竹的中考越來越近,他都已經花了這麼多時間跟功夫在抖空竹上頭,就必須得搞出點名堂來,去參賽多拿幾個獎什麼的,來增大以體育特長被招進高中的可能性。
這天跑外賣的時候,他接到了應輝的電話,應輝在那頭說:“安子你猜怎麼著,我今兒出來談生意,碰見你一熟人!”
項安國看到他的名字就已經心生反感,隻是不接他這電話,他會持續不斷一直打,這樣耽誤他給客人打電話開門禁什麼的。
因此他對這個所謂的熟人也不感興趣:“輝哥,我還有事兒……”
應輝充耳不聞,繼續自顧自地打斷他:“興學啊!你還記得他不?”
項安國對這個名字完全沒有印象。
緊接著應輝又說:“印興學啊,你家老爺子那小徒弟,當初不成天往咱院兒裡跑去學抖空竹麼!”
項安國一下兒就記了起來。
印興學是項有誌年齡最小的徒弟,也是他最有天賦的一個徒弟,他入門比喬林早,年齡卻比喬林小,因此喬林一直不肯叫他師兄,那會兒印興學還不服氣呢。
他說:“我就算看起來再小,年齡再小,那也是你師兄啊!”
喬林哪懂這些,他隻知道印興學看起來就是個小弟弟,於是成天滿院子追他叫“小師弟”。
還把印興學氣哭過。
當時項有誌就笑著搖頭:“興學啊,你得沉穩些,什麼都喜怒形於色,就太容易被人拿捏了。”
項安國找了他爸的那些徒弟這麼久,居然被應輝就這樣隨機巧遇到了一個!
“安子,還在聽嗎?”應輝問。
“在聽!”項安國立即大聲說,“你們在哪兒?我現在就找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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