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塵仆仆地趕到派出所,王芳他們被帶進去問話了,有另一個民警過來了解情況。
陶瑩說:“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已經上門到四五個派出所解釋情況了,我父母他們沒道理,我也保留了所有證據,他們今天去學校鬨,簡直太過分了……”
她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民警看了也歎氣,隻能安慰她:“我們跟同事核實過情況,知道你的難處。”
隻是王芳他們不依不饒,接警了派出所就得管。
不過這次並不是這個問題,主要還是王芳涉嫌尋釁滋事了,現在還加上一個襲警。
至少得拘留了。
“這件事上,我沒什麼可說的,我也不可能去保釋他們。”
但現在隻有王芳一個人襲警,陶信厚還是很配合的,所以不能抓他。
他被問完話後出來,徑直走向陶瑩,問:“老子怎麼恁了,為啥不管我?”
陶瑩心中恨極,她很清楚從小到大王芳作的惡,都是陶信厚的慫恿和壓迫,事到臨頭,他倒裝起無辜,扮起好人了。
“我對你應該履行的贍養義務,你們儘管去打官司告我,我會把所有證據都提交上去,最後法院怎麼判,我怎麼執行。”
陶瑩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後背已經佝僂起來的陶信厚:“我從小到大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你們房子、存款都給陶李了,以後養老也去找他!”
“恁……”
陶信厚揚起手,下意識想打她一巴掌,但陶瑩身後的兩個民警立即跟著站起來:“你要乾什麼!”
於是陶信厚的手隻得又放下去。
“今天就算不是在派出所,沒有警察同誌震懾你,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任由你們欺負了,”陶瑩嚴肅地說,“我不會還手,但我會報警,會依法維護自己的權益,不信你就等著!”
她說完轉身問民警:“警察同誌,我可以走了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在資料上簽完字,陶瑩闊步走出派出所大門,項安國恰巧在這時候趕了過來。
“兒子……”
陶瑩剛開了個頭,項安國就立刻接話:“兒子沒事,我讓他先洗漱睡覺。”
“兒子肯定會擔心的,”陶瑩往出走了幾步,拉住了丈夫的手,“我們趕緊回去,讓他放心。”
項安國有些不安:“你剛才沒吃虧吧?”
“沒有,”陶瑩縮了縮鼻子,“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不可能任由他們欺負,而且兒子也越來越大了,我們不能給他做一個這麼窩囊的榜樣。”
項安國緊緊拉住妻子冰涼的手,定定說:“大話什麼的我也不會說,但咱倆是兩口子,不管什麼時候,我都陪著你。”
所有事,我們都一起承擔。
“今天也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鄭大爺之前推薦給我的那個律師人特彆好,我之前就谘詢過,之後就請他來全權代表我們處理這件事,他們想怎麼鬨,咱們奉陪到底!”
項安國把妻子護在懷裡:“好,咱們奉陪到底!”
陶瑩挺直了腰杆,還在考慮明天約好的工作:“不能因為他們影響我們自己的正常生活,回去了早點兒睡,我明兒還得去去上鐘呢,不能把小李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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