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從大雜院出來,陶瑩忽然說了一句:“你說咱要是能在前門胡同買個層高點兒的小平房,能做成oft那種,日子也好過啊。”
項安國笑了一聲:“青天白日,做什麼夢呢。”
陶瑩悵然地深呼吸了幾次,最後才說:“就這一天假,兒子還去訓練了,咱乾啥去呢?”
“咱約會去吧。”
陶瑩可沒有項安國那麼好的興致,她迅速開始算賬:“一個月咱倆拚死拚活掙那麼點錢,還房貸、交房租,還得給兒子留錢讀書……”
最後她得出結論:“咱上公園兒看兒子訓練去吧。”
於是夫妻倆就上公園找兒子去了。
但這天印興學有事兒,隻盯著項修竹練了一個鐘頭他就走了,項修竹自己倒地鐵往張彬他們那個地下室看他們訓練去了。
好巧不巧就在這兒碰上了應呈平。
應呈平因為成績不好,加上本身性格就比較霸道,在學校人緣一直很差,他想在學校找項修竹麻煩都不行,會有更多人找他麻煩。
這天應呈平剛好是過來找他媽要錢,結果媽沒等到,等到了項修竹。
項修竹遠遠看見他,就不想過去了,但應呈平也眼尖,他飛快地跑過來,一把揪住了項修竹的衣領:“跑什麼?怕你爺爺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項修竹覺得他特彆像是短劇裡那種無腦的反派龍套,隻知道說一些聽上去智商就很低的威脅的話,實際上起到零作用。
他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應呈平。
應呈平被他看得惱羞成怒,但那因為項修竹最近吃得多又一直在運動,肌肉和體重都上來了,他隻提了一會兒就提不動了,隻好把人放下來。
項修竹什麼都沒做,就被放下來了,但應呈平的手還是沒鬆開,該放的狠話還是要繼續:“你聾了還是啞了?問你話呢!”
項修竹並不想理他,一把揮開自己衣領上那隻手,然後從容地往寫字樓的入口方向走。
應呈平直接應激了,他衝過去一腳飛踹向項修竹的後背,然後……
華麗麗地往前栽倒下去。
他那麼重,動作的時候帶起的風很難讓人察覺不到他在搞什麼小動作,項修竹隻是輕輕朝旁邊一閃,應呈平就自食惡果了。
項修竹低頭看著他,問:“你沒事吧?”
應呈平咬牙切齒地從地上坐起來:“你!”
“中氣這麼足,看來沒事。”
項修竹說完,就大步朝大門裡走進去了。
應呈平氣得在地上無能狂怒,捶了好久的地,然後才給他爸打了個電話。
應輝此刻正在牌桌上,他已經連輸了好幾天,手氣一直不好,哪有功夫接電話,又輸了一圈之後,他暴躁地把牌一推。
對麵的男人就笑起來:“輝子這麼大一老板,可不帶輸急眼的啊。”
“嗨,輸?這叫啥輸啊!頂多算今兒個手氣沒跟我搭茬兒,明兒它準得乖乖跟我走!”應輝尬笑兩聲,“您放心,我這兒輸了不耷拉臉,不像有些主兒,輸倆子兒就跟丟了魂兒似的,沒勁!”
說是這麼說,但他已經沒錢了,隻能起身說:“我出去抽根煙兒。”
應輝煩躁地走出來,點燃一根煙猛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