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仍舊是炸焦圈兒和豆汁兒，陶瑩剛把碗筷擺上桌，就聽到門鈴聲。
項有誌正坐在沙發上，離得最近，聽到門鈴聲就起身過去開門。
沒想到是保安領著派出所的民警同誌上門來了。
王芳躲在最後頭，等門開了，她才從人群中伸出個腦袋來，指著剛從廚房出來的陶瑩說：“就是她！她是我女兒！把媽扔在外頭，自己在這兒過逍遙日子！”
“……”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陶瑩輕笑了一聲才說，“你自己房子被兒子輸掉了，非賴在北京，沒地兒住跟我有啥關係？”
王芳指著項有誌質問道：“那憑啥你公公能上你這兒住！”
“憑我這房子都是我公公婆婆拿的首付！”
陶瑩是真的怒了：“你的錢你的房子都給你兒子，我供你吃供你住，你還拖家帶口一起來吸我的血，怎麼，律師函你是看不懂嗎？仗著法院流程沒這麼快，又報警給警察同誌添麻煩來找事兒是吧！”
這次陪同上門來的派出所民警是第一回過來，還不了解情況，勸著勸著發現情況不大對勁，就連物業的保安都看不下去了，在旁邊插嘴：“大媽，這就是您不對了，您是生怕您閨女過得好啊，三天兩頭的鬨！”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家的事兒你少插嘴！”王芳立刻吼回去。
她指著自己臉上紅腫的指印兒：“你不讓我們來住，看你爹是怎麼對我的！”
“怎麼對你的也是你倆自個兒的事兒，”陶瑩冷冷地說，“你要覺得不合適就去告他家暴，雖然我認為更應該屬於故意傷害，這不警察同誌還在這兒呢麼。”
王芳：“……”總感覺這死丫頭跟過去是真的不大一樣了。
她怎麼心這麼硬啊？
看見自己親媽被打成這樣，無家可歸，居然能做到這麼冷漠！
“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兒媳婦兒良心不就是被你給吃了嗎？”
一旁沉默了好久的項有誌忽然一拐棍過來。
將將好落在王芳眼睛邊上。
他平常一直手抖的毛病居然在這時候奇跡般的好了。
絲毫沒有傷害到王芳，但把她嚇得夠嗆。
項有誌一拐棍在地上一跺：“還錢！”
這次大家都有些沒聽明白，但陶瑩一下就注意到王芳眼神有點閃躲。
她心裡一沉，立刻出聲問道：“你是不是從我公公婆婆那兒騙錢了？”
王芳一炸就露餡兒：“什麼叫騙！那是借！”
“借了多少？”
王芳這會兒反應過來了：“不是借，是拿，你和項安國你倆結婚的時候一分錢彩禮沒給，我就是把我們該拿的錢拿過來了而已！”
“誰說我公婆沒給彩禮？彩禮錢都我自個兒收著的，憑什麼給你？”
“養你那麼大白養的？”
“那就當你賣女兒，為啥拿了錢還讓我掏錢租房給你們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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