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看了沒忍住笑了一聲。
王芳又開始得意起來：“早說了他腦子都糊塗了，什麼胡話都是張嘴就來！二十萬……你怎麼不乾脆說兩百萬呐！”
“就是二十萬！”項有誌語氣非常堅定，“我們還是去東湊西湊才湊來的呢！”
他扭頭看向陶瑩：“你媽說竹子姓啥都是我們孫子，都是你們倆兒子，這錢也不是掏給陶家的，得給你們小兩口過日子才成。”
陶瑩聽懂了：“那就是媽在世的時候，沒答應給她這二十萬？”
項有誌點了點頭：“是你媽走了，辦喪事兒的時候，他們過來鬨的。”
陶瑩腦子“嗡”的一聲：“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那會兒你們忙得很……”
所以王芳就是趁機去攻克了老爺子，當時收了些份子錢，老爺子估計是這樣才湊出來的。
但他一輩子都跟王翠英一條心，絕不可能在她剛走的時候忤逆她的決定。
陶瑩斬釘截鐵的說：“我爸說是借的就肯定是借的！”
這時候王芳已經無所畏懼了：“那你倒是讓他拿出來借條啊！”
老爺子大部分的時候腦子都很糊塗，他知道很重要的東西肯定都收好了，但收好了未必又記得收在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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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瑩急得後背都開始炸了，就在這時候，項修竹忽然問了一句：“你們是說這個嗎？”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兒集中到他身上去。
項修竹從他的公交卡背麵抽出來一張折起來的紙條：“爺爺給我的，說這張紙值二十萬塊錢呢！”
王芳：“……”
她撲過來就要搶。
照陶瑩對她的了解，多半是搶了就直接塞嘴裡咽下去。
你總不能真開膛破肚去拿吧？
然後她再來一招抵死不認，那你還能咋辦？
於是陶瑩直接撲過去，把王芳撲倒，然後兩母女在地上扭成了一團。
民警：“……”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保安都在偷偷拿手機錄視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止陶瑩。
她畢竟年輕，壓製住一個王芳這樣的大媽還是可以做到的。
“爸，您看！”
項修竹把借條遞給項安國，項安國還是背對著王芳他們，才接過紙條去看。
紙條上明確寫清楚了是王芳借項有誌、王翠英二十萬元整，免除利息，但一年之後必須還錢，如果項有誌不在了，就得還給他的兒子項安國。
最後王芳簽了字，還按了手印。
欠條的落款時間已經是五年前，也就是王芳拖了整整四年沒有還錢。
而這張欠條在項有誌經過那麼多次搬家換地方住，仍舊被保存得非常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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