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星槐練習射擊時。
皇宮中這會兒才剛剛結束早朝。
厲淵下了朝便前往禦書房。
眾大臣則三五成群出了皇宮。
“老夫一開始就說過,你們不用擔心陛下獨寵皇後,看看,是不是說對了?”
丞相撫了撫胡子,笑眯眯地朝同僚們顯擺。
周圍幾個官員立馬拱手:“還是丞相大人神機妙算!”
“女人嘛,前兩年新鮮點正常,時間久了可不就膩了,陛下也是男人,不可能是例外,這不,還不是要選秀了。”
丞相笑嗬嗬繼續道:“皇嗣想必很快就有消息。”
這時,一位稍微年輕些的官員不禁恭賀道:“丞相大人家的嫡女冠麗皇城,一旦入宮,皇貴妃之位定然穩妥,下官就先恭賀丞相大人了。”
聞言,丞相笑著擺擺手。
糊弄幾句便乘坐馬車匆匆回到府裡。
到相府後院,進屋褪下官服剛休息片刻,丞相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來。
見夫人眉眼帶著喜色,丞相下意識詢問:“夫人,這是遇到什麼喜事了?”
“剛剛宮裡來人,說明日太後要舉行賞花宴,皇城貴女都要參加,這擺明是想選人進宮,咱們晴兒花容月貌,肯定能入太後的眼。”
“那肯定的,她人呢?”
“還在城裡玩,我已經叫人去帶她回來。”
丞相夫人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丫鬟跑進來,先是欠身行禮,然後才支支吾吾彙報:“老爺,夫人,小姐她不回來,說忙著呢…”
“她能忙些什麼,快說,小姐在哪裡?”
丞相語氣很不好,他明明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女兒,可女兒卻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不僅不愛琴棋書畫,還不老實在後院待著,總是偷跑到城裡玩。
“在…在賭坊。”
丞相一拍案桌站起來,氣得臉色鐵青,厲聲喝道:“反了天了!堂堂相府千金,竟跑去賭坊廝混,備轎!本相親自去拿她!”
管家連忙上前勸阻:“老爺息怒!您親自去那種地方,若被人認出來,傳出去對相府名聲不利!”
丞相夫人也是出聲勸告。
“是啊老爺,還是讓下人去吧,晴兒這孩子也是不懂事,明日太後設宴,她這樣子進宮,隻怕會闖禍。”
“現在知道急了?都是你平日太縱容她!”
丞相怒斥一聲,隨即陰沉著臉吩咐:“去,務必將小姐悄無聲息地帶回來,她如果敢反抗,直接打暈!”
城西十金坊。
蘇妏晴一身男款粗布衣裳,臉上抹了灰,貼著假胡子,正在賭桌邊上看人鬥蛐蛐。
正在最後決殺時刻,賭坊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四五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相府護衛。
賭坊所有人齊齊朝大門看去。
“糟了!”
看清來人,蘇妏晴暗叫不好,轉身就要往人群裡鑽。
護衛眼尖,很快看到女扮男裝的小姐。
一揮手,幾人立馬過去圍住小姐。
“小姐,請隨我們回府。”
蘇妏晴尷尬地僵在原地:“我能說不回嗎?”
“老爺有令,倘若小姐不願意回去,可以先行敲暈。”
都這麼說了,蘇妏晴隻好跟著他們離開賭坊。
上了馬車,她撕下假胡子,等會兒回去肯定又要挨一頓訓。
果不其然,一到家就被帶到丞相麵前跪下。
先訓上一頓後,丞相煩躁地揮揮手:“夫人,帶她去挑明天進宮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