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來單於已經可以想象到南方無數的金銀財寶,良田美人,以後全是他的!
有這樣的想法加持,他徒步了半天一點也不累,等馬兒休息好,又回到馬背上狂奔起來。
如此循環,一直到天黑。
夜間溫度低,大家迅速支起帳篷,多人擠在一個帳篷裡就這麼將就一晚。
與此同時。
青陽縣工地。
厲淵為了杜絕半夜再被吵醒,躺下前,看向宿舍其餘七人。
“你們,今晚還是去外麵睡。”
不過這次,他們並沒有立馬抱著被子出去。
其中一名小兵蔣平站出來。
他想著早上管理人員的話。
如今,他們都是小夏國子民,沒有皇帝,大家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我們不出去。”
蔣平直勾勾盯著厲淵,胸膛快速起伏,顯然為了說出這句話,他耗費了所有的勇氣。
其他小兵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都和蔣平站在一起,沒人去厲淵那邊。
“什麼?你們竟敢不聽朕的吩咐?朕再說一遍,去外麵睡。”
厲淵聲音冰冷,眼眸中都是怒火。
“你已經不是皇帝了,我們地位一樣,憑什麼聽你的?而且少數服從多數,既然你晚上受不了,那你出去睡啊!”
萬事開頭難,一旦開了頭,後麵就簡單多了。
蔣平就是如此,越說越爽,聲音也越發堅定。
“反了,你們都反了嗎?都被夏國人灌迷魂湯了嗎?”
厲淵氣的大聲嗬斥。
“反了?我們反什麼了?大淵已經沒了,我們反誰去?”
聽蔣平膽子這麼大,其餘小兵也開始附和。
“是啊,大淵沒了,他已經不是皇帝,我們乾嘛還聽他的?”
“昨晚在外麵睡的一點都不好,蚊子還多,今晚不出去了。”
蔣平依舊直勾勾盯著厲淵,沒有一點露怯。
見他們全都和自己對著乾,厲淵突然跳下床,一把揪住蔣平的衣領。
“就算我已經不是皇帝,也和你們這群底層人不同,嗬,地位平等?也就你們這些沒腦子的會信。”
他一隻手指向門外。
“如果地位真的平等,那為什麼你們會被抓到這裡乾活?為什麼那些夏國人安排你們做什麼就得做什麼?不是平等嗎?他們怎麼不做?告訴你們,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平等。”
被他這麼一通質問,蔣平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