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供奉,是侮辱。
從此以後,長安佛門的經濟根基,被他親手刨斷。
就在此時,一名護衛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躬身低語。
“王爺,消息傳開了。大慈恩寺、薦福寺幾家,已聯合發表聲明,斥責辯機為邪魔外道,言會昌寺已成瘋魔之窟,並聯名上書京兆府,請求立刻捉拿妖僧,以正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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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興輕笑一聲。
“狗咬狗。”
他起身,踱步至窗前,俯瞰著下方那衝天的人聲與狂熱的浪潮。
“這才到哪兒。”
他頭也未回,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傳話給辯機。”
“執行,第三步。”
會昌寺一把火“燒”儘家財的消息,如一場十二級的風暴,在半日之內,便將整座長安城掀得天翻地覆。
其帶來的衝擊,遠超所有人想象。
首當其衝的,便是長安城內其餘的佛門寺廟。
薦福寺、青龍寺等一眾名刹古寺的方丈住持們,更是如喪考妣,連滾帶爬地湊到一處,商議對策。
“瘋了!辯機那小畜生,是徹底瘋了!”
“他這是要毀我佛門百年根基啊!”
“捐功德箱?虧他想得出來!此事一出,日後哪個信徒還敢布施?我們喝西北風去嗎?”
“絕不能讓他再胡鬨下去!必須立刻與他,與會昌寺,劃清界限!”
很快,一個由長安各大寺廟組成的“護法僧團”倉促成立。
他們聯合發布了一份措辭嚴厲的聲明,公開斥責辯機為“佛門敗類,邪魔附體”,將其行為定義為“毀法滅佛”。
他們甚至組織僧人走上街頭,向百姓宣講,企圖揭露辯機的“真麵目”,呼籲信徒抵製會昌寺這顆“毒瘤”。
一場佛門內戰,就此打響。
然而,他們高估了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分量,更低估了李道興早已埋下的後手。
大慈恩寺的僧人剛在街頭痛斥辯機浪費信徒心意,人群中,一個洪亮的聲音便直刺要害。
“大師說得對!那請問,你們不浪費,你們把錢拿去乾嘛了?我可聽說,貴寺倉庫裡的糧食都堆到發黴變質了,怎麼不見開倉,救濟一下城外快餓死的災民?”
發問的,自然是李道興安插的“托兒”。
這一問,直接把那講經的僧人問得滿麵通紅,啞口無言。
另一頭,薦福寺的僧人正指責會昌寺奢靡,人群裡又冒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有道理!那敢問大師,你們薦福寺的住持,在城郊那三處帶花園的彆院,算不算奢靡?”
“還有青龍寺,聽說你們寺裡養的護院犬,吃的都是拿肉湯泡的白米飯,這又算什麼清規戒律?”
一時間,整個長安城,成了一個巨大的揭短大會。
在李道興麾下“水軍”的精準引導下,戰火迅速從“批判會昌寺”,演變成了“佛門黑料大起底”。
大恩寺被爆出,為擴建寺廟,強占良田,補償款不夠買一口薄皮棺材。
薦福寺的香積廚,被揭發將信徒供奉的瓜果,轉手高價賣給富商,牟取暴利。
青龍寺更是離譜,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被爆出與城中寡婦有染,私生子都滿地跑了。
一樁樁,一件件,平時被掩蓋在寶相莊嚴下的齷齪,全被翻了出來,血淋淋地擺在了所有長安百姓麵前。
真假難辨。
百姓也懶得去辨。
他們隻知道,原來那些高高在上,受他們頂禮膜拜的“高僧”,背地裡乾的,竟也是些男盜女娼、貪得無厭的勾當!
整個佛門在長安苦心經營數十年的光輝形象,在短短兩日之內,土崩瓦解!
碎得連渣都不剩!
曾經門庭若市的各大寺廟,如今門可羅雀。
曾經備受尊敬的僧人,如今走在街上,迎來的是鄙夷的目光和頑童扔來的石子。
信仰,崩塌了。
信徒們感覺自己像個被騙光了錢財,還被騙了感情的傻子。
第三日,清晨。
當李道興施施然踏入兩儀殿時,滿朝文武百官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
三天。
他真的隻用了三天。
未動一兵一卒,未頒一道政令。
他隻是動了動嘴皮子。
他隻是用幾句誅心之言和無數殺人不見血的流言,就讓已經成為大唐心腹之患的佛門勢力,在京城之內,徹底社會性死亡。
這種手段,已經不能用“高明”來形容。
李世民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方那個依舊是一臉玩世不恭的皇弟,心中五味雜陳。
他既為李道興那神鬼莫測的手段感到心驚,又為這個巨大隱患的拔除而感到暢快。
“皇兄。”
李道興懶洋洋地拱了拱手,打破了殿內的沉寂。
“城裡的垃圾,臣弟已經幫您掃乾淨了。至於高陽的事情,你在給我安排的護衛應該也聽說了,你自行處置!”
“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關於那尊鼎的事了?我還要去取經路上當監經人呢!”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說此事咱們私下交談。
就在此時,一名殿前侍衛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臉色慘白如紙,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了調。
“陛……陛下!王爺!不好了!”
“宮門外……宮門外來了西天靈山的使者!”
“為首的,是……是觀音菩薩座下的惠岸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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