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塚第一層的劍紋在這一刻徹底亮起,那些吸收的劍息被迅速煉化,化作金色的液體流淌在階梯上。
葉遠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正在飛速提升!
當最後一縷劍息被吸收時,葉遠猛地拔出鐵劍。
血蚊王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唯有複眼還殘留著一絲不甘的猩紅。
周圍的變種血蚊見狀四散奔逃,卻被葉遠隨手甩出的幾道劍息一一斬殺。
他站在滿地的蚊屍中央,左臂的金光漸漸隱去,眼神卻比朝陽更加明亮。
葉遠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三長老,你的禮物我收到了。”
“彆高興得太早。”靚仔劍的聲音帶著凝重:“剛才吸收劍息時,我感應到三長老的氣息就在附近。
“他肯定在暗中觀察,你現在實力暴露,接下來的麻煩隻會更多。”
葉遠環顧四周,果然在村西頭的槐樹上看到一道一閃而逝的黑影。
他沒有追,隻是將鐵劍扛在肩上,轉身走向那些幸存的村民。
“都起來吧,蚊子被我殺完了。”
村民們驚魂未定地從藏身處鑽出來,看著滿地的蚊屍和葉遠身上的血跡,眼神裡充滿了複雜——有恐懼,有敬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葉遠……謝謝你。”一個老者顫巍巍地開口,他是之前嘲諷葉遠最厲害的李老頭。
葉遠沒有回應,目光落在亂葬崗的方向。
那裡的霧氣比平時更濃,隱約能看到無數細小的黑影在蠕動,顯然還有漏網之魚。
“這些蚊子是三長老養的。”葉遠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他用‘血蚊蠱’控製你們的劍息,用來修煉邪功。”
“什麼?!”村民們炸開了鍋。
“不可能!三長老怎麼會……”
“難怪我最近總覺得劍息不夠用,原來是被蚊子吸走了!”
“這老東西,枉我們還那麼尊敬他!”
葉遠看著群情激憤的村民,眼神平靜無波。
他知道,這隻是第一步,要讓他們徹底相信三長老的陰謀,還需要更確鑿的證據。
“接下來怎麼辦?”葉小胖從草堆裡鑽出來,臉上還沾著泥灰,“要不要去祠堂找他算賬?”
葉遠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看向左臂,那裡的劍骨碎片正在與經脈融合,散發出淡淡的暖意:“我需要時間修複剩下的經脈,等突破劍紋境,再去找他算總賬。”
就在這時,祠堂方向突然傳來鐘聲——那是召集全村修士的緊急鐘聲,百年未響。
“怎麼回事?”村民們麵麵相覷。
葉遠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要動手了。”
他能感覺到,丹田內的劍塚正在發出強烈的警示,第一層劍紋流轉的速度快得幾乎出現殘影,仿佛在預示著某種巨大的危機。
“什麼動手?”葉小胖不解。
“三長老要召開‘祭劍大典’。”靚仔劍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是葉家村最古老的儀式,用來獻祭劍修的精血,滋養祠堂地下的‘鎮族古劍’。”
“但我懷疑,他是想借祭典之名,把所有修士的劍息一次性吸光!”
葉遠的心臟猛地一沉。
他想起父親手劄裡的記載,祭劍大典確實需要大量的劍息,但若被心懷不軌之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必須阻止他!”葉遠握緊鐵劍,轉身就想往祠堂跑。
“等等!”靚仔劍突然喊道,“你的一條手臂經脈雖然修複了,但還沒經過淬煉,強行使用劍技會再次斷裂!”
“先把《折劍重鑄法》的第三重練了,那能讓你的經脈變得比鐵還硬!”
葉遠腳步一頓,看著自己還在微微顫抖的右臂,又望向祠堂方向急促的鐘聲,陷入了兩難。
去,可能阻止不了三長老,還會讓自己再次淪為廢人。
不去,全村的修士都會變成三長老的“養料”,父親留下的葉家村也會毀於一旦。
“沒時間猶豫了!”葉遠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他沒有去祠堂,也沒有回家,而是轉身衝向了後山的廢棄礦洞——那裡有靚仔劍說的星紋鐵,也有他必須找到的答案。
“你瘋了?!”靚仔劍的聲音帶著震驚,“現在去礦洞?三長老那邊……”
“他要祭劍,總得等村民到齊吧?”葉遠的聲音帶著一絲狡黠,“這點時間,足夠我找到星紋鐵,把經脈淬煉完成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山林的霧氣中,隻留下滿地的蚊屍和茫然的村民。
祠堂的鐘聲還在繼續,一聲比一聲急促,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血戰倒計時。
而在礦洞深處,一塊拳頭大小的星紋鐵正靜靜地躺在礦石堆中。
月光透過裂縫照在上麵,金屬表麵浮現出無數銀色的劍紋,與葉遠丹田內的劍塚產生著奇妙的共鳴。
那裡,不僅有能淬煉經脈的力量,還有一段被塵封了多年的往事——關於他的父親,關於劍塚,關於三長老真正的目的。
葉遠不知道的是,當他踏入礦洞的瞬間,祠堂裡的三長老突然睜開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終於來了嗎……”他輕輕撫摸著腰間的玉佩,“葉遠,這礦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啊。”
礦洞外的霧氣似乎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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