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卷宗落地的聲音,伴隨著村長的咳嗽——顯然,以前的的傷勢還在折磨他。
葉遠沒有回頭,腳步卻下意識地加快。
“這老家夥果然在試探你。”靚仔劍的聲音帶著慶幸,“剛才你要是多釋放一絲劍息,就被鎖靈陣纏住了!”
“我知道。”葉遠拐進通往豬圈的小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越是失望,就越不會提防我,正好給我時間修複經脈。”
豬圈的蚊群比前幾天少了許多,但剩下的都是些體型更大、更狡猾的家夥。
葉遠蹲在柵欄外,指尖凝聚起微弱的劍息——隻有測劍石上顯示的十分之一,剛好夠捕捉蚊子,又不會引起注意。
“你說逃走的三長老會不會還有後招?”葉遠一邊精準地捏碎蚊子的翅膀,一邊在意識裡問道。
他能感覺到,這些蚊子體內的劍息比之前濃鬱,顯然是三長老用秘法培育的新一批,隻是還沒完全成熟。
“肯定有。”靚仔劍的聲音帶著篤定說道。
葉遠沒有說話,隻是加快了捕捉的速度。
夕陽的餘暉透過樹梢灑下來,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指尖的劍息隨著每一次捕捉,都在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增長。
當最後一隻蚊子被吸收時,葉遠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
“完活,回家!”葉遠低聲自語,轉身往家走。
路過曬穀場時,他看到幾個村民正圍著那棵被打斷的槐樹議論。
“我看葉遠這孩子是真的變了,以前哪會跟孩子計較。”
“說不定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成了廢人,不如橫一點。”
“你們沒覺得奇怪嗎?祠堂塌得太巧了,偏偏在祭劍大典的時候……”
葉遠沒有停留,徑直穿過人群。
回到家,葉遠關緊院門,立刻盤膝坐在床上。
他沒有急於修複經脈,而是意識沉入丹田,仔細檢查劍塚的狀態。
第一層的劍紋比昨天更加清晰,星紋鐵的餘溫還在滋養著劍塚,基座上隱隱有新的紋路在生成。
“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能修複半數經脈了。”葉遠的眼中閃過期待,“到時候衝擊劍紋境,再收拾逃走的三長老。”
“彆高興得太早。”靚仔劍的聲音帶著提醒,“劍紋境需要在骨骼上刻紋,那比修複經脈疼十倍,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葉遠笑了笑,沒有說話,疼痛對他來說早已不是障礙,比起父親的死和三長老的陰謀,刻紋的疼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他準備運轉《折劍重鑄法》時,突然聽到院牆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特彆,落腳時腳尖先著地,帶著一股熟悉的陰柔——是葉明!
葉遠立刻收斂氣息,悄無聲息地走到窗邊,透過縫隙向外望去。
月光下,葉明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貼在院牆上,手裡拿著個小小的瓷瓶,瓶口正對著葉遠的窗戶,似乎在往裡麵倒什麼東西。
他的臉上帶著怨毒的笑容,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壓抑興奮。
“這蠢貨想下毒?”靚仔劍的聲音帶著嘲諷,“就他這點伎倆,給本劍提鞋都不配。”
葉遠沒有動,隻是冷冷地看著。
他想知道,這家夥又在策劃什麼陰謀。
葉明倒完藥粉,小心翼翼地收起瓷瓶,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他突然回頭,朝著葉遠的窗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做了個口型——
“等著瞧。”
葉遠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能感覺到,窗外的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甜香,帶著微弱的麻痹效果——是“軟筋散”,能暫時封住修士的劍息,對凡人卻無效。
靚仔劍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這藥粉對劍息境修士確實有用,對你現在的狀態來說,頂多讓你打兩個噴嚏。”
葉遠沒有理會它的調侃,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葉明的舉動,顯然是受人指使,而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三長老。
他們想乾什麼?隻是想讓自己出醜,還是有更惡毒的計劃?
葉遠握緊了拳頭,丹田內的劍息瞬間凝聚。
他知道,今晚絕不會平靜。
葉明既然下了藥,就一定會回來查看結果,或許還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窗外的月光越來越亮,照亮了院牆上葉明留下的腳印。
葉遠走到門邊,握緊了牆角的鐵劍,眼神銳利如鷹。
此時,逃走的三長老咳嗽著,站在窗前,看著葉遠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的指尖把玩著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扭曲的“鬼”字——與血祭大陣的符文一模一樣。
“葉遠,彆怪老夫心狠。”三長老低聲自語,“要怪,就怪你爹當年太礙事,而你……又太像他了。”
他將令牌扔向窗外,令牌在空中化作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飛向葉遠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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