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回大殿時,景象觸目驚心——十幾個道童正互相撕咬,臉上青筋暴起,眼睛裡布滿血絲,嘴角還掛著血肉。
“是劍母石被拿走的緣故。”葉遠將劍石舉過頭頂,石頭散發出柔和的白光,道童們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眼神也恢複了些許清明:
“這石頭能壓製他們體內的噬心蓮,現在沒了壓製,毒性就爆發了。”
藥罐子趕緊往道童們嘴裡塞丹藥,金色的藥丸剛碰到嘴唇,就化作青煙消失了。
“沒用!他們的經脈已經被邪氣堵死了!”他急得滿頭大汗:“除非……除非有劍母石的精華……”
葉遠毫不猶豫地割破指尖,將血滴在劍石上。
石頭吸收血液後,白光更盛,散發出無數光點,如同螢火蟲般落在道童們身上。
慘叫聲漸漸平息,道童們癱倒在地,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眼神已經清澈了。
“這石頭還能療傷?”李大嘴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療傷,是淨化。”葉遠收起劍石,指尖還殘留著石頭的餘溫:“它能吸收邪氣,轉化成精純的劍氣。”
他突然看向後山:“黑蓮教的人快來了,我們得趕緊走。”
趙鐵柱不解:“你怎麼知道?”
“劍母石的氣息會吸引他們。”葉遠指了指石頭上的劍紋:“這上麵有黑蓮教的詛咒,他們能通過詛咒定位。”
他將石頭交給趙鐵柱:“用布包好,彆讓它見光。”
他突然想起石塔上的替身,想起門口的蝕心糕,想起林魘說的“萬毒穀有答案”。
“我們帶道童們一起走。”葉遠當機立斷:“青雲宗不能待了。”
趙鐵柱和李大嘴立刻動手,將還能走動的道童扶上馬車,藥罐子則忙著給重傷的道童包紮。
趙天傲負責趕車,手裡的鞭子甩得啪啪響,驚得路邊的飛鳥四散逃竄。
車隊剛出青雲宗地界,身後就傳來震天的爆炸聲。
葉遠回頭望去,隻見青雲宗的方向濃煙滾滾,隱約能看到黑蓮教的旗幟在火光中飄動。
“他們炸了青雲宗。”蘇天傲的聲音發顫:“好狠的心。”
葉遠沒說話,隻是握緊了那塊破碎的玉佩。
黑蓮教為了劍母石,一定會緊追不舍,而萬毒穀的迷霧背後,還藏著更多的秘密。
傍晚時分,車隊在處廢棄的驛站落腳。
葉遠讓趙鐵柱警戒,李大嘴生火做飯,自己則帶著劍母石來到驛站的地窖——這裡陰氣重,適合研究石頭的秘密。
地窖裡潮濕陰冷,牆角堆著發黴的草料。
葉遠將劍母石放在地上,用歸宗劍在周圍劃出圈,劍罡形成道防護罩。
石頭在防護罩裡緩緩旋轉,表麵的劍紋越來越亮,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音。
“這石頭裡有記憶。”葉遠的識海探入劍紋,眼前突然出現片戰場——三百年前的青雲山,無數黑衣人圍攻青雲宗,為首的人戴著青銅麵具,骨杖上的黑蓮與林魘的一模一樣。
而青雲宗的祖師爺手裡握著的,正是這塊劍母石。
“原來如此。”葉遠喃喃自語:“黑蓮教和青雲宗的恩怨已經三百年了。”
他看到祖師爺用劍母石淨化了黑蓮教的邪術,看到他在石頭上留下克製黑蓮教的劍紋,看到他臨終前將石頭封印在藏經閣——這是鎮派之寶,也是克製黑蓮教的武器。
就在這時,劍母石突然劇烈震動,表麵的劍紋變成了血紅色,裡麵傳來林魘的聲音,如同鬼魅般:“葉遠,劍母石的味道不錯吧?我等著你的劍。”
聲音消失的瞬間,石頭裂開道縫,滲出滴金色的液體,在空中化作個箭頭,指向西南方向——正是萬毒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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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遠的歸宗劍瞬間出鞘,劍罡將箭頭劈碎:“想要引我過去?沒那麼容易。”
地窖門突然被撞開,趙鐵柱衝了進來,手裡舉著支羽箭,箭尾係著塊黑布:“幫主!黑蓮教的人追來了!”
葉遠的眼神冷了下來。看來林魘已經不耐煩了。
他將劍母石揣進懷裡,歸宗劍在掌心發出清越的鳴響:“準備戰鬥。”
驛站外,黑蓮教的人馬已經包圍了驛站,火把的光芒映紅了半邊天,為首的人騎著匹黑馬,臉上戴著青銅麵具,正是林魘。
“葉遠,彆來無恙。”林魘的聲音透過麵具傳來,帶著金屬般的質感:“把劍母石交出來。”
葉遠站在驛站的屋頂,歸宗劍直指林魘:“蘇淺淺在哪?”
“你來了就知道了。”林魘拍了拍手,兩個黑衣人押著個女子走出來,正是蘇淺淺!她被綁在十字架上,嘴裡塞著布條,眼神裡滿是驚恐。
“淺淺!”葉遠的歸宗劍瞬間失控,劍罡在屋頂炸開來。
就在這時,蘇淺淺突然對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抹詭異的笑容——與石塔替身臉上的笑容一模一樣!
葉遠的心頭猛地一跳。不對勁!真正的蘇淺淺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上當了!”林魘的笑聲如同夜梟:“這又是個替身!不過……這個替身裡,裝著蘇淺淺的一縷魂魄哦。”
他舉起黑劍,黑蓮綻放,“想要她的魂魄完整,就用劍母石來換!”
十字架上的蘇淺淺突然尖叫起來,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如同石塔上的那個替身。
葉遠的識海劇烈震顫,劍塚的力量不受控製地爆發,歸宗劍發出悲鳴般的劍鳴。
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了。
“好。”葉遠的聲音在夜風中回蕩:“我跟你去萬毒穀。”
但他的指尖,已經凝聚起道微不可察的劍息,悄悄注入懷中的劍母石——這石頭吸收了他的血,已經認主,林魘想拿也拿不走。
林魘顯然沒察覺到這一點,滿意地笑了:“明智的選擇,萬毒穀入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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