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光柱裹挾著灼熱毒力撲麵而來時,葉遠感覺頭發都快被烤焦了。
他猛地側身翻滾,歸宗劍在地上劃出道青藍色劍痕,堪堪避開光柱。
那光束砸在寒潭邊的岩石上,瞬間將石頭熔成了岩漿,咕嘟咕嘟冒著泡,看得葉遠直咧嘴:“這毒蛟的口氣比李大嘴烤焦的妖獸還燙!”
身後的青銅麵具人可沒閒著,黑色邪刀帶著破空聲直逼後心,刀身上的邪氣像螞蟥似的往葉遠衣領裡鑽。
“想偷襲?”葉遠腳尖點地,借著翻滾的力道騰空而起,炎龍劍“唰”地出鞘,赤色劍罡劈向邪刀:“你這撿漏的本事,不去搶李大嘴的烤肉真是屈才了!”
“當”的一聲脆響,邪刀與炎龍劍碰撞,青銅麵具人被震得後退兩步,黑袍下擺還沾了點寒潭水,瞬間泛出黑紋——萬毒穀的水連他的邪氣都能腐蝕。
“該死!”他罵了句,剛想再攻,突然感覺後背一涼,轉頭就見七彩毒蛟的尾巴帶著腥風掃來,鱗片上的毒霧差點噴他臉上。
原來這毒蛟見兩人纏鬥,竟把青銅麵具人也當成了搶花的敵人。
葉遠看得樂了,趁機落在潭邊的青石上,歸宗劍指著兩人:“你們先打,我當裁判,誰贏了俺再跟誰打!”
青銅麵具人被毒蛟纏得火大,黑色邪氣凝聚成盾牌擋住尾巴:“葉遠!你彆得意!等我解決這畜生,再收拾你!”
可他話音剛落,毒蛟突然張開大嘴,一口紫色毒霧噴得他措手不及,黑袍瞬間被腐蝕出好幾個洞,露出裡麵泛著邪氣的內襯。
“哈哈哈!”葉遠笑得直拍大腿:“讓你搶我的劍魄花,現在知道毒蛟的厲害了吧?我看你這黑袍,還沒李大嘴的烤肉布包結實!”
趁這功夫,葉遠仔細觀察七彩毒蛟——這神獸通體覆蓋七彩鱗片,唯獨腹部有塊巴掌大的白色鱗片,泛著與劍魄花相似的光澤。
頭頂的螺旋獨角不斷閃爍紅光,顯然是能量來源。
他突然想起藥罐子手冊裡歪歪扭扭的批注:“鱗有白者,乃獸之命門,懼純金之火”,當時還以為是藥罐子炸爐胡寫的,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原來弱點在肚子上!”葉遠眼睛一亮,摸出懷裡的上古神劍碎片——碎片在掌心泛著青金色光,與劍塚的共鳴越來越強:“正好試試這碎片的威力!”
青銅麵具人好不容易擺脫毒蛟的糾纏,見葉遠要動手,趕緊揮刀衝過來:“彆想傷害毒蛟!我要留著它對付你!”
可他剛跑兩步,就被毒蛟的尾巴再次掃中,這次直接摔進了寒潭裡,嗆得他連連咳嗽,邪刀也掉在了潭邊。
“你這反派也太不專業了。”葉遠搖搖頭,歸宗劍與炎龍劍交叉,青藍色與赤色劍罡裹著神劍碎片的光芒,化作道雙色劍氣,直逼毒蛟腹部的白色鱗片:“看我的‘雙劍碎鱗’!”
七彩毒蛟察覺到危險,怒吼著甩動尾巴想擋,可葉遠早算準了它的動作——之前觀察到這神獸尾巴擺動有規律,每次攻擊前獨角都會紅光閃爍。
他借著劍塚的輕盈感,踩著毒蛟的尾巴騰空而起,雙劍狠狠劈在白色鱗片上。
“哢嚓”一聲脆響,白色鱗片應聲裂開,毒蛟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龐大的身軀在寒潭裡瘋狂翻滾,激起的水花濺了葉遠一身。
葉遠趁機落在潭邊,一把摘下青石上的劍魄花——花瓣入手冰涼,泛著淡淡的金光,與體內的靈力瞬間產生共鳴,識海裡的劍塚虛影都變得更加清晰。
“終於拿到了!”葉遠剛把劍魄花收好,就見青銅麵具人從寒潭裡爬出來,渾身濕透,黑袍滴著黑水,手裡還攥著掉在潭邊的邪刀,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
“葉遠!把劍魄花和神劍碎片交出來,不然今天你彆想出萬毒穀!”
“就憑你?”葉遠歸宗劍指向他:“你現在連李大嘴的冰火刀氣都擋不住,還想跟俺打?”
他剛說完,突然感覺到潭水又開始翻湧——七彩毒蛟雖然受了重傷,卻還沒完全失去戰力,正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獨角的紅光雖然微弱,卻還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