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閉關室的寒鐵牆泛著青金色微光時,葉遠的識海裡正上演著一場熱鬨的“築牆大賽”。
他試著把趙鐵柱揮錘的力道凝成長牆,可剛築起三尺高,就被李大嘴烤肉的火焰燒得歪歪扭扭。
那火焰帶著孜然香,竟在識海裡化作群蹦跳的小火苗,專啃劍牆的根基。
“這幫活寶。”葉遠在心裡無奈地笑,指尖卻突然劃過一道靈光。
他想起上次趙鐵柱用錘子砸冰窟,碎石飛濺時反而幫李大嘴的烤架擋了風雪。
於是試著將錘勁與火焰交織,讓土黃色的劍牆裹上層赤紅色的火紋,火苗果然不再亂啃,反而順著紋路攀爬,在牆頂結成道孜然味的火網。
“有點意思。”大寶劍的虛影在識海晃了晃,劍身上映出葉遠嘴角的笑意:
“守護不是硬擋,是讓兄弟們的力量擰成一股繩,再把蘇丫頭的雙生蓮加進來試試。”
葉遠依言引導雙生蓮的金光注入劍牆。
金色光芒剛碰到火紋,就化作無數細小的光藤,順著紋路鑽進牆裡,原本粗糙的劍牆瞬間變得光滑如鏡,連李大嘴的火苗都規矩了不少,老老實實地在牆頂跳動,像串掛在簷角的燈籠。
可就在這時,識海邊緣突然傳來“哢嚓”聲——是天魔宗殘留的邪氣在搗亂,像群偷油的耗子,正啃噬領域的邊界。
葉遠剛想調動劍牆反擊,卻見蘇淺淺的光藤突然活了過來,像長了眼睛似的纏向邪氣,金色光芒過處,黑氣瞬間消散,隻留下股焦糊味,竟和藥罐子炸爐的味道有七分像。
“這光藤還挺機靈。”葉遠正覺得有趣,突然感覺識海一陣晃動——閉關室外傳來趙鐵柱的怒吼,震得寒鐵牆都在顫。
“俺的大錘!你敢碰俺的錘柄!”
“這位壯士息怒,我們是天劍門使者,隻是想看看葉幫主的閉關室……”
“看啥看?幫主說了,誰靠近就砸誰的腦袋!”
葉遠的識海跟著晃了晃,剛築好的劍牆突然裂開道縫。
他趕緊凝神穩住,卻發現裂縫裡鑽出縷熟悉的孜然香——是李大嘴在外麵喊:
“趙大哥彆動手!使者大人說了,中央大陸有會噴火的妖獸,烤著吃比赤焰獸香!”
“真的?”趙鐵柱的聲音瞬間軟了:“那……那俺輕點砸?”
識海裡的火苗突然“轟”地竄高,劍牆的火紋變得格外明亮。
葉遠順著這股力量,將外界的對話化作領域的養分:把趙鐵柱的憨直凝成牆基的鋼紋,把李大嘴的貪吃化作火焰的燃料,連藥罐子炸爐的“砰砰”聲都成了領域裡的鼓點,讓劍牆隨著節奏微微震動,將邪氣震得無法靠近。
“快成了。”靚仔劍的聲音帶著讚許道:“還差最後一塊拚圖——你自己的道。”
葉遠的識海浮現出最後畫麵:在葉家村被欺負時握緊的拳頭,建立遠劍幫時豎起的牌匾,與天魔宗決戰時擋在眾人身前的背影。
這些畫麵化作道青金色的劍,緩緩插進領域中央,劍身上刻著行字:“遠劍幫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轟!”
識海猛地炸開,青金色光芒瞬間填滿整個領域。
原本分散的元素驟然融合:火紋劍牆圍著光藤大地,中央的青劍垂下無數劍絲,將李大嘴的火苗、趙鐵柱的錘影、蘇淺淺的花瓣全串了起來,像盞掛在識海中央的走馬燈。
“這就是……劍塚領域?”葉遠試著伸出手,領域裡的劍牆突然向前推進半尺,嚇得閉關室外的趙鐵柱嗷嗷叫:“啥玩意兒?牆動了!”
閉關室外,天劍門的使者正被李大嘴按在烤架旁,手裡被迫舉著串撒滿孜然的妖獸肉。
為首的白胡子老頭——天劍門長老林風眠,此刻嘴角沾著油星,名貴的道袍上還蹭著辣椒粉,活像個偷嘴的老頑童。
“葉幫主的門……真會動?”林風眠舉著肉串,看著寒鐵牆表麵浮現出的劍紋,眼睛瞪得溜圓。
這哪是閉關室,分明是座活著的劍塚!
“動算啥?”李大嘴得意地往肉上撒孜然:“等會兒俺幫主出來,讓你見識啥叫‘烤肉自動翻麵術’——上次他練劍,俺的烤串自己在空中轉了三圈,火候均勻得很!”
話音剛落,寒鐵牆突然發出龍吟般的嗡鳴,青金色劍氣順著門縫噴湧而出,在院子裡凝成片迷你劍域:
“半空中懸浮著無數把小劍,有的拖著孜然味的火苗,有的裹著藥渣似的綠光,最顯眼的是柄纏著光藤的大錘劍,正追著隻劍形的赤血龍獅打打鬨鬨。”
“這是……劍意領域?”林風眠手裡的肉串“啪”地掉在地上,臉上的油星都顧不上擦:“劍魄境巔峰就能凝領域?這要是到了劍王境……”
蘇淺淺輕輕按住跳動的雙生蓮玉佩,眼底映著漫天劍影:“他做到了。”
趙鐵柱突然一拍大腿:“俺知道了!幫主肯定是把俺的錘子融進劍意裡了!怪不得剛才牆動的時候,俺的手也跟著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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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就揮錘往地上砸,想試試能不能跟領域呼應,結果一錘砸在藥罐子掉的鐵渣上,火星子濺到林風眠的道袍上,燒出個小窟窿。
“我的道袍!”林風眠心疼得直蹦:“這是用上古蠶絲做的!你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