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劍皇魚!必須用萬劍池的靈泉水醃!”李大嘴踩著塊青石,往魚身上刷了層蜂蜜,油汁滴在炭火上“滋滋”作響,騰起的香氣把藥罐子從煉丹房勾了出來。
藥罐子頂著一頭煙灰,手裡還攥著半塊炸焦的“隱身丹”,活像個剛從煙囪裡爬出來的煤球。
“李大哥!給俺留個魚尾巴!”藥罐子抹了把臉,煙灰蹭得滿臉都是:“俺這丹爐又炸了,正好用劍皇魚補補靈力!”
他剛湊到烤架前,就被李大嘴用鐵鏟敲了腦袋:“一邊去!這是給幫主慶功的‘劍皇特供版’,你那炸爐剩下的藥渣都比你乾淨!”
趙鐵柱扛著塊從黑煞皇陵撿的玄鐵,吭哧吭哧往院子裡挪。
這石頭被葉遠的劍皇境靈力淬過,泛著青金色的光,他想用來給錘子當新底座。
可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幫眾攔住,其中一個瘦高個皺眉:“鐵柱哥,幫主說這石頭有邪氣,讓你彆亂碰!”
“俺的玄鐵!”趙鐵柱把玄鐵往地上一墩,震得院門口的石獅子都在顫:“這是‘劍皇鐵’,比你們的劍穗還金貴!”
“俺的新丹爐!煉隱身丹呢!”藥罐子抱著個鋥亮的銅鍋從煉丹房衝出來,綠色藥霧順著鍋蓋縫往外冒,在晨光裡凝成小小的蘑菇雲:“這鍋是用黑煞餘孽的佩劍熔的!保證不炸爐——至少現在沒炸!”
話音剛落,銅鍋“砰”地炸開,黑色藥渣濺了趙鐵柱一後背,把玄鐵染成了“芝麻湯圓”。
“俺的鐵疙瘩!”趙鐵柱跳起來拍後背,藥渣裡混著的邪祟粉末讓他後背直發癢:“你這破爐比黑煞皇的毒還狠!”
正鬨得不可開交,葉遠牽著蘇淺淺的手從屋裡走出來。
他今天換了件月白長衫,袖口繡著劍皇境的劍紋,走一步就晃出陣清冽的劍氣,看得赤血龍獅都直了眼。
“彆鬨了,”蘇淺淺把一盆洗好的靈果放在石桌上:“葉遠剛突破劍皇境,正給我梳頭呢,就聽見你們在院子裡炸鍋。”
葉遠指尖還纏著蘇淺淺的發絲,劍皇境的靈力順著指尖流淌,把她的長發梳得順滑如瀑布。
“李大嘴!”他頭也不抬道:“魚烤好了給我留條,淺淺愛吃帶刺的。”
“收到!”李大嘴舉著鐵鏟應道,突然壓低聲音:“幫主,昨晚有幾個黑影在牆外晃悠,鬼鬼祟祟的,像黑煞皇朝的餘孽!”
趙鐵柱也湊過來,玄鐵往地上一墩:“俺去劈了他們!敢在遠劍幫撒野,砸扁他們的腦袋!”
藥罐子則掏出個小瓷瓶,往丹爐裡撒了把粉末:“俺煉點‘現形丹’!讓他們隱身也沒用!就是……昨天煉的時候加了點墨魚汁,吃了舌頭會變黑。”
葉遠剛把最後一根發繩係好,院牆外突然傳來聲冷笑:“葉遠!奪我國庫,今日就讓你血債血償!”
十幾道黑影破牆而入,手裡的彎刀泛著綠光,顯然淬了劇毒——正是黑煞皇朝的殘餘勢力,為首的是個獨眼龍,眼窩裡塞著顆墨綠色的珠子,正是從皇陵暗河撿的邪氣石頭。
“俺的烤架!”李大嘴第一個炸了,揮出冰火刀氣劈向黑影:“敢弄壞俺的烤肉,凍掉你們的耳朵!”
冰藍色刀氣掠過地麵,激起道冰牆,嚇得黑影們紛紛後退。
趙鐵柱趁機舉起玄鐵,對著最近的黑影砸了過去。
“俺的鐵疙瘩借你們當枕頭!”石頭在空中轉了三圈,正好砸在獨眼龍的腦袋上,把人砸得暈頭轉向,玄鐵上的劍皇威壓還震得他靈力紊亂。
藥罐子則把炸爐剩下的藥渣往黑影裡撒:“俺的‘現形粉’!給你們添點彩!”
綠色粉末遇風炸開,化作群藥蜂,專叮黑影的彎刀,疼得他們嗷嗷叫,有個倒黴蛋還被藥蜂蟄中了手腕,彎刀“哐當”掉在地上,露出腕上的黑色紋身——正是域外邪物的印記。
葉遠沒動手,隻是幫蘇淺淺把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
“淺淺!”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你看他們的紋身,和萬劍池的邪氣是不是一樣?”
蘇淺淺的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泛著微光,輕輕一點,金色光芒掃過黑影們的紋身。
那些黑色印記突然冒煙,疼得黑影們滿地打滾。
“是一樣的!”她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們被域外邪物控製了。”
獨眼龍捂著冒煙的手腕,惡狠狠地瞪著葉遠:“少廢話!拿命來!”
他掏出個黑色的號角,“嗚!”的一聲,號角裡噴出團黑霧,化作隻巨大的邪獸,長著獅子的身體和蠍子的尾巴,眼睛像兩盞紅燈籠,死死盯著葉遠。
“這玩意兒長得比趙鐵柱還醜。”葉遠終於鬆開蘇淺淺的頭發,歸宗劍“噌”地出鞘,劍皇境的靈力在周身展開,青金色的劍氣凝成把巨大的劍:
“淺淺,看好了,劍皇境的第一劍,給你表演個‘一劍斬邪’。”
他劍指蒼穹,青金色劍氣瞬間劈向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