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話卡在喉嚨裡,雙生蓮印記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與漫天星輝交相輝映。
葉遠的腦海裡一片清明,之前卡在劍皇境中期的壁壘像被星光擊碎的薄冰,無數精純的靈力順著星辰軌跡湧入體內,歸宗劍發出聲清越的劍鳴,震得烽火台都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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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劍皇境後期的感悟如潮水般湧來:“劍修的命不是散落在天上的星星,而是握在手裡的劍,和身邊的人。”
青金色的劍氣從他體內爆發出來,衝上雲霄,將漫天星辰的光芒攪成碎片,又重新凝聚成璀璨的光雨,嘩啦啦地灑落在皇城上空。
分舵裡的李大嘴正往烤架上刷醬,見狀舉著鐵鏟歡呼:“幫主又在放煙花慶功了!比上次水淹七軍時的排場還大!”
趙鐵柱扛著玄鐵柱子往城牆跑,想看得更清楚,卻被光雨淋了滿身,那些青金色的光點落在他身上,竟讓他的靈力漲了半分。
“俺的鐵柱子!”他驚喜地發現玄鐵上的鏽跡全被光雨洗乾淨了,泛著青金色的光:“比藥罐子的除鏽粉管用!”
藥罐子的丹爐則被光雨引爆,“砰”地炸開綠色藥霧,把剛烤好的邪物腿串染成了熒光綠。
“俺的新爐!”他心疼地撿著碎片,突然發現藥霧裡的邪氣全被淨化了:“光雨能當解毒劑用!俺要收集起來煉藥!”
烽火台上,葉遠緩緩睜開眼睛,劍皇境後期的靈力在周身流轉,歸宗劍的劍身映出整片星空,仿佛把銀河都裝了進去。
“感覺怎麼樣?”蘇淺淺仰頭看他,睫毛上沾著細碎的光雨,像落了片星星。
葉遠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光雨在兩人周圍凝成個巨大的愛心:“感覺能把域外邪物的老巢掀了。”
他指向荒原深處,那裡的幽綠瘴氣正在光雨的衝刷下潰散,露出底下隱藏的黑影——那是無數隻蝕骨藤纏繞成的巨手,正從地底緩緩升起,比城牆還高。
“看來咱們的煙花驚動了正主。”葉遠握緊歸宗劍,青金色的劍氣在他身後凝成道巨大的劍影:“淺淺,怕不怕?”
蘇淺淺從袖中摸出個小瓷瓶,往他手裡倒了些紫色粉末:“我的‘一笑銷魂散’剛煉好,正好給巨手撓癢癢。”
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下:“有你在,我連閻王爺都不怕,還怕幾根破藤?”
葉遠笑著扛起她,足尖一點,踩著光雨往巨手飛去:“坐穩了,劍皇境後期的過山車,可彆掉下去。”
蘇淺淺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口:“掉下去你也得給我撈上來,不然沒人給你醃蜜餞了。”
兩人的笑聲在夜空中回蕩,青金色的劍氣與雙生蓮的金光交織,像道鋒利的剪刀,朝著那隻巨大的蝕骨藤手剪去。
分舵裡的李大嘴、趙鐵柱和藥罐子也扛著家夥追了上來,赤血龍獅叼著熒光綠的邪物腿串,跑得比誰都歡。
可就在劍氣即將斬中巨手的瞬間,那隻藤手突然“砰”地炸開,化作無數隻小藤蔓,往荒原深處逃去。
葉遠的劍氣斬了個空,光雨落在地上,竟浮現出個詭異的符文——與黑煞皇陵裡噬魂珠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想跑?”葉遠的眼神冷了下來,劍皇境後期的靈力在指尖爆發:“淺淺,追不追?”
蘇淺淺卻指著符文中心的黑點,那裡正滲出絲比幽綠瘴氣更濃的黑氣:“你看那個,好像是……天劍門的劍紋?”
葉遠湊近一看,果然在符文的邊緣發現了熟悉的劍紋,與青玄長老令牌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看來域外邪物和天劍門的勾結,比我們想的更深。”
他握緊歸宗劍,光雨在他身後重新凝聚成劍影:“這隻巨手隻是個幌子,他們的真正目標可能是……”
話沒說完,皇城的方向突然傳來聲巨響,分舵的方向升起股濃煙。
傳音符裡傳來趙鐵柱的怒吼:“俺的分舵!邪物從地下鑽出來了!”
葉遠和蘇淺淺對視一眼,同時加速往回趕。光雨在他們身後劃出兩道金色的軌跡,像流星追趕著黑夜。
葉遠知道,劍皇境後期的突破隻是開始,而域外邪物和天劍門的陰謀,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
夜風吹過荒原,帶著光雨的甜味和烤肉的香氣。
葉遠握緊蘇淺淺的手,歸宗劍在他掌心輕輕嗡鳴,仿佛在期待著即將到來的大戰。
他知道,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隻要身邊有她,有劍,有這群吵吵鬨鬨的兄弟,就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隻是他沒注意,那道詭異的符文在他們離開後,突然閃了閃,化作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鑽進了地底,朝著天劍門的方向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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