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是用鮮血寫的,字跡扭曲得像條毒蛇:“葉遠,想要蘇淺淺活命,獨自來葬劍崖,敢帶一個人,就等著收屍吧。”
“葬劍崖……”葉遠捏碎字條,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鮮血順著指縫滴在地上,竟被歸宗劍的劍氣燒成了灰。
他的眼底布滿血絲,劍皇境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震得演武場的石柱子紛紛斷裂,李大嘴的烤架和藥罐子的丹爐全被掀飛。
“幫主!您彆衝動!”李大嘴撲過來抱住他的腿:“那肯定是陷阱!反遠盟的雜碎就想引您過去!”
趙鐵柱也跟著點頭:“俺們跟您一起去!多個人多份力量!大不了俺們先去探路,您再……”
“閉嘴!”葉遠的聲音像淬了冰,歸宗劍突然指向兩人,青金色的劍氣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在身後的山壁上劈出個巨大的劍痕:“我說了,獨自去。”
藥罐子突然掏出個小瓷瓶,往葉遠手裡塞:“俺的‘隱身丹’!吃了能隱藏氣息!還有‘止痛丹’,萬一……”
葉遠沒接藥瓶,隻是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歸宗劍在他身後拖出道長長的劍痕,青金色的劍氣將暮色染成了血色。
“準備好我的劍囊,”他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天亮前,我要看到葬劍崖的地圖。”
李大嘴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蹲在地上哭了:“俺的烤肉還沒吃完呢……”
趙鐵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通紅:“哭啥!幫主要去救人,俺們得把後勤搞好!至少讓他吃飽了再去砍人!”
藥罐子則抱著炸爐的殘骸,往裡麵撒了把“爆炎丹”的藥渣:“俺再煉點‘同歸於儘丹’!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拚了!”
葉遠的房間裡,歸宗劍插在石地上,劍身映出他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從懷裡掏出塊玉佩,那是蘇淺淺昨天剛給他掛上的,據說能安神辟邪。
可此刻玉佩卻在微微發燙,上麵的雙生蓮印記竟滲出絲黑色的霧氣——顯然蘇淺淺在被擄走前,用最後的力氣注入了自己的靈力。
“淺淺……”葉遠握緊玉佩,指節泛白:“等著我。”
大寶劍的虛影在歸宗劍上晃了晃,語氣難得地嚴肅:“那幻境裡的邪氣不簡單,有點像萬劍池底的東西,葬劍崖怕是有大麻煩。”
“再大的麻煩,我也要去。”葉遠的指尖劃過劍鞘道:“他們抓誰不好,偏要抓你未來的女主人。”
歸宗劍發出聲清越的劍鳴,像是在回應他的決心。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道孤單的影子,影子的手裡,緊緊攥著那支斷裂的發簪。
天快亮時,李大嘴端著盤烤好的劍鱗魚進來,魚身上還插著麵小旗,上麵寫著“砍翻葬劍崖”。
“幫主,吃點東西再走。”他把盤子放在石桌上,聲音帶著哭腔:“俺把魚刺都挑了,保證不紮嘴。”
趙鐵柱扛著張巨大的地圖進來,地圖上用朱砂標滿了葬劍崖的陷阱:“俺托黑煞皇朝的老熟人畫的,這崖底下全是瘴氣,還有好多廢棄的劍塚!”
藥罐子則抱來個巨大的藥箱,裡麵塞滿了各種丹藥:“這是‘回血丹’‘隱身丹’‘詐死丹’……最後這個是給您留著保命的!”
葉遠拿起烤魚,三兩口就吃了個精光。
他扛起歸宗劍,抓起地圖往門外走,青金色的劍氣在他周身流轉,竟帶著股毀天滅地的氣息。
“看好家!”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等我回來。”
三人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晨霧裡,赤血龍獅突然對著葬劍崖的方向低吼,尾巴上的毛根根倒豎。
李大嘴突然想起什麼,一拍大腿:“壞了!俺忘了給幫主帶孜然!葬劍崖的邪物肯定不好吃!”
趙鐵柱則盯著地圖上的瘴氣區,眉頭皺成了疙瘩:“俺總覺得這地圖有問題,瘴氣的位置畫得太規整了,像故意……”
藥罐子突然指著地圖角落的小字,臉色瞬間慘白:“你們看這個!這不是黑煞皇朝的筆跡,是……是反遠盟盟主的!”
晨霧中,葉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山路儘頭。
他不知道自己手裡的地圖是個更大的陷阱,也不知道葬劍崖等著他的,不僅是反遠盟的殘餘勢力,還有個足以顛覆整個天元皇朝的巨大陰謀。
歸宗劍在他身後發出陣陣劍鳴,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警告。
葉遠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劍皇境的靈力在他體內奔騰,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淺淺,我來了。
而在葬劍崖的深處,一道黑影正看著水晶球裡葉遠的身影,嘴角勾起抹詭異的笑容。
他身後的石台上,蘇淺淺靜靜地躺著,身上蓋著層透明的光罩,雙生蓮印記在她掌心若隱若現,像是在積蓄著什麼力量。
“葉遠,”黑影的聲音像砂紙摩擦:“歡迎來到你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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