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劍崖的霧氣還沒散乾淨,就被一股詭異的味道攪得變了味——一半是李大嘴新烤的“邪物翅尖”香,一半是藥罐子炸爐後飄來的焦糊藥味。
“俺的翅尖!必須蘸盟主的藏寶粉烤!”李大嘴踩著塊斷劍,往肉串上撒了把金燦燦的粉末。
那是從盟主藏寶圖上刮下來的金粉,剛才他把地圖當烤肉墊,差點沒被葉遠踹進火堆。
油汁滴在炭火上“滋滋”冒白煙,引得藥罐子從霧裡鑽出來,懷裡還抱著個裂了縫的丹爐,綠色藥霧順著縫往外冒,活像個會喘氣的黴豆腐。
“李大哥!給俺留兩串!”藥罐子抹了把臉上的煙灰,蹭得滿臉黑印:“俺這‘逼供丹’剛成,正好就這翅尖下嘴!”
他剛湊到烤架前,就被李大嘴用鐵鏟敲了腦袋:“一邊去!這是給幫主和蘇姑娘的‘慶功特供’,你那丹爐炸出來的渣都沒資格碰!”
趙鐵柱扛著塊比他人還高的玄鐵砧,吭哧吭哧往石台上挪。
這是從葬劍崖深處撿的,上麵還沾著域外邪物的黑血,他想用來給盟主當“拷問椅”。
可剛走到石台邊,就見葉遠正用歸宗劍的劍鞘,輕輕敲著被捆成粽子的盟主墨塵。
墨塵此刻頭發亂得像雞窩,半邊臉還沾著藥罐子的“癢癢散”,正一邊打噴嚏一邊扭身子,活像條被扔進辣椒粉裡的泥鰍。
“說不說?”葉遠的聲音帶著笑,劍鞘卻故意往墨塵癢處戳:“青玄長老跟你有什麼勾當?”
墨塵剛想嘴硬,蘇淺淺突然從袖中摸出個小瓷瓶,往他鼻子底下晃了晃。
瓶裡的紫色粉末散出股甜香,墨塵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肚子“咕嚕”響了一聲——那是蘇淺淺新煉的“竄稀粉”,中者半個時辰內必跑十次茅房。
“我……我招!”墨塵哭喪著臉:“還有一枚珠子在我左靴子裡!但那是青玄長老逼我拿的,我跟天劍門沒關係!”
“沒關係?”蘇淺淺蹲下身,指尖劃過墨塵靴口的劍紋,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泛著微光:
“這紋路可是天劍門禁術的標記,你當我瞎?”
她突然伸手,從墨塵靴子裡摸出顆黑珠子,珠子剛一接觸空氣,就發出刺耳的尖嘯,石台上的劍骸竟開始微微顫動。
“域外邪物的氣息!”葉遠的歸宗劍“噌”地出鞘,青金色劍氣瞬間將珠子裹住:“看來青玄長老和邪物勾結的事,你知道得不少。”
墨塵被劍氣逼得直哆嗦,剛想狡辯,就被藥罐子往嘴裡塞了顆黑不溜秋的藥丸。
“俺的‘吐真言加強版’!”藥罐子拍了拍墨塵的臉:“吃了不說實話,會渾身癢到把自己撓出血——剛才那副盟主就撓掉了半塊皮!”
藥丸剛下肚,墨塵突然抱著胳膊狂笑起來,邊笑邊脫衣服:“我招!我全都招!青玄長老讓我用噬魂珠吸劍奴的靈力,獻給域外的邪神……”
蘇淺淺挑眉,從袖中摸出把毒針,往墨塵胳膊上輕輕一紮:
“你知道我這毒針的效果嗎?中者會覺得渾身有螞蟻爬,還會忍不住唱《反遠盟破產歌》——上次趙鐵柱中了,唱了一下午,把赤血龍獅都唱吐了。”
墨塵剛想求饒,突然“啊”地叫了一聲,開始手舞足蹈地唱起來:“反遠盟,要破產,搶了財寶全被砍……”
聲音跑調跑得比趙鐵柱的鐵頭功還難聽,引得李大嘴舉著烤串笑彎了腰,赤血龍獅也跟著“嗷嗚”叫,像是在伴唱。
葉遠沒忍住笑,歸宗劍在墨塵麵前劃出道青金色的線:“再說說,青玄長老的老巢在哪?”
“在……在天劍門的禁魂窟!”墨塵唱得眼淚都出來了:“那裡藏著好多邪物的藤蔓,還關著……關著被控製的劍皇境高手!”
“禁魂窟?”葉遠的眼神冷了下來,劍氣在石台上劃出禁魂窟的位置:“正好,我的劍塚還缺幾把掃塵的劍。”
趙鐵柱扛著玄鐵砧湊過來,想把墨塵往砧上放:“幫主,俺的拷問椅準備好了!保證一錘下去,他連姥姥家的事都能招出來!”
李大嘴則舉著烤串往墨塵嘴邊遞:“盟主,嘗嘗俺的翅尖?沾了你的藏寶粉,可香了!”
藥罐子掏出個小瓷瓶,往墨塵身上撒了把綠色粉末:“俺的‘老實散’!撒上後能讓你乖乖聽話,就是……剛才加了點巴豆,可能會有點拉肚子。”
墨塵被嚇得魂飛魄散,剛想掙紮,就被蘇淺淺用毒粉逼住:
“再動一下,我就給你換種毒——那種會讓你長出貓耳朵和尾巴,見人就喵喵叫的毒,上次藥罐子給一隻老鼠試了,現在那老鼠還在遠劍幫的糧倉裡當寵物呢。”
“彆!彆換毒!”墨塵哭喪著臉:“我還知道青玄長老的一個秘密!他手裡有塊‘邪物令牌’,能召喚域外的‘蝕骨藤’,那藤蔓能吞掉劍修的靈力,還能……還能變成人的樣子!”
葉遠的歸宗劍突然發出聲清越的劍鳴,劍氣在石台上炸開,將墨塵震得趴在地上:“令牌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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