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劍幫的清晨,一股“矛盾的香氣”占據整個庭院。
一半是李大嘴新烤的“防雷邪物魚丸”香他說雷劫要來了,吃圓的能“滾”過劫難),一半是藥罐子煉“防雷丹”炸爐後的焦糊藥味,還有趙鐵柱給玄鐵嬰兒床加裝“防雷尖刺”時,鐵屑摩擦的火星味。
赤血龍獅蹲在嬰兒床旁,尾巴把床底的防邪物機關掃得“哢嗒”響,時不時抬頭看天,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吟,活像個預感到暴雨的天氣預報員。
“俺的魚丸!必須搓得比雷劫的雷珠還圓!”李大嘴蹲在灶台前,手裡攥著團魚泥往油鍋裡扔,油花濺得他手背通紅:“蘇姑娘說小孩吃圓的吉利,雷劫見了圓的也會繞著走——就是俺這手勁太大,總搓成扁的。”
他剛想往魚丸裡撒孜然,就被蘇淺淺攔住,她手裡端著碗剛溫好的雙生蓮米糊,眉眼間帶著點倦意:
“雷劫天燥,先吃點清淡的,你那孜然留著雷劫後烤慶功串。”
葉遠正坐在桃樹下運功,手裡的邪物令牌碎片燙得發燙,比前幾天邪物刺激時更甚——不是邪氣的灼熱,是帶著金光的暖意,順著他的掌心往丹田竄。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劍皇巔峰靈力在翻騰,像要衝破什麼屏障,歸宗劍斜插在石桌上,劍穗無風自動,劍身上的劍塚印記隱隱發亮,映得周圍的草葉都泛著青金色。
“彆硬撐!”蘇淺淺走過來,把米糊遞到他麵前,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醫仙說你最近靈力波動太大會影響心境,萬一……”
她沒說下去,隻是摸了摸小腹——昨晚邪物霧氣又躁動了,雙生蓮印記亮了半宿才壓下去,此刻還帶著點微弱的刺痛。
葉遠接過米糊,一口喝完,伸手把她拉到身邊:“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低頭看向她的小腹,劍皇靈力溫柔地探進去,能感覺到那縷紫黑色霧氣縮在角落,卻比之前更活躍,像顆等著雷雨天炸響的小炮仗:
“這霧氣……好像在等什麼。”
話音剛落,趙鐵柱突然“哐當”一聲把嬰兒床推到桃樹下,床頂加裝的玄鐵尖刺閃著寒光,床底還掛著串銅鈴,風一吹“叮當作響”。
“幫主!蘇姑娘!俺的‘防雷床’成了!”壯漢拍著玄鐵床板,震得銅鈴亂響:
“雷劫來了俺這床能當避雷針,還能紮邪物——就是尖刺太密,小孩睡著可能會紮屁股。”
藥罐子抱著個纏滿鐵絲的丹爐跑過來,綠色藥霧順著縫往外冒,裡麵滾出顆顆黑黢黢的丸子:
“俺的‘防雷丹’成了!吃了能讓雷劫繞著走,還能順便壓製邪氣!就是……炸了十五爐,丹上沾了鐵絲,可能會硌牙。”
丹爐剛放下,就被赤血龍獅叼起來往天上扔——龍獅以為是防雷玩具,結果丹爐“砰”地炸在半空,黑色藥渣撒了眾人一頭,氣得藥罐子追著它跑:
“那是給幫主防雷的!不是給你當拋接球的!”
院子裡鬨得正歡,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不是烏雲蔽日的暗,是帶著金光的暗,遠處的天際線泛著紫黑色,隱隱有雷聲傳來,卻不是普通的雷聲,是帶著劍鳴的“轟隆”聲,震得桃樹葉都往下掉。
歸宗劍突然“噌”地出鞘,劍身上的劍塚印記爆發出強光,與天邊的紫光遙相呼應。
“這是……”葉遠站起來,體內的靈力突然沸騰,丹田處像有團火在燒,劍皇巔峰的屏障“哢嚓”響著,像要裂開:“劍尊雷劫的預兆!”
蘇淺淺瞬間握緊他的手,雙生蓮印記在掌心爆發出金光,小腹裡的邪物霧氣突然躁動起來,順著她的血脈往心口竄,疼得她悶哼一聲:
“這霧氣……在吸雷劫的氣息!”
“俺的魚丸!”李大嘴舉著鐵鏟往屋裡衝:“雷劫要來了!俺的魚丸還沒炸完!”
趙鐵柱扛起玄鐵嬰兒床就往屋簷下挪:“俺的床!不能讓雷劈了!這是給孩子的!”
藥罐子則往丹爐裡扔了把“破邪草”,綠色藥霧“噗”地炸開:“俺的‘防雷破邪丹’!再炸一爐!保證能護住幫主和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