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王朝皇宮的後院,從清晨就飄著一股“鐵器碰撞的熱鬨”。
趙鐵柱扛著玄鐵斧往地上砸,坑沒挖深,倒把地下的舊劍塚碎片砸得飛濺,其中一塊還彈到李大嘴的烤肉車上,把串好的靈禽肉戳掉半串。
“俺的肉!”李大嘴舉著鐵鏟追過來,油汁滴在剛挖的坑裡,竟讓埋在土裡的劍種冒了點綠芽:“哎?這油還能當肥料?”
葉遠蹲在旁邊,手裡捧著從萬劍池帶回來的劍種——每顆都泛著淡青色光紋,是能長出“劍葉花”的稀有品種。
他本來想給蘇淺淺個驚喜,偷偷種片劍林,結果剛把劍種擺好,就被趙鐵柱的斧頭聲引來一群“圍觀群眾”,連赤血龍獅都叼著顆劍種,蹲在坑邊好奇地扒拉,尾巴掃得劍種滾了一地。
“都小聲點!”葉遠壓低聲音,生怕吵醒還在睡懶覺的蘇淺淺:“彆讓淺淺發現,這是給她的驚喜!”
話沒說完,趙鐵柱突然“哐當”一斧砸在旁邊的石板上,石板裂開道縫,竟滲出股清水——把皇宮的地下水管砸爆了!
“俺的坑!”趙鐵柱慌忙用玄鐵床板擋水,結果水順著床板的洞眼往下漏,正好澆在劍種上,沒一會兒,土裡就冒出密密麻麻的綠芽,長得比趙鐵柱的玄鐵斧還快。
李大嘴眼睛一亮,趕緊把烤肉車推過來,鐵鏟上的靈禽肉還滴著油:“俺的油能催苗!幫主,俺多烤點肉,保證劍苗長得比萬劍池的還壯!”
他剛想往芽上淋油,蘇淺淺的聲音突然從月亮門傳來:“遠哥,你們在乾嘛?是不是又在偷偷搶寶藏?”
葉遠瞬間僵住,手裡的劍種差點掉在水裡。
蘇淺淺穿著睡袍,頭發還沒梳,懷裡抱著昨晚沒吃完的劍心果,看到滿地的綠芽和水管噴的水花,眼睛比劍心果還亮:“這是啥?能賣錢不?”
她湊到芽前,指尖碰了碰葉片,葉片突然泛出層淡金色,竟在她掌心映出個小小的劍紋:“哎?還能顯紋路!要是長大能當劍材賣,咱們就發了!”
葉遠本來還想藏驚喜,見她這反應,無奈又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給你種的劍林,以後你想砍來當劍材,還是想賞花,都隨你。”
蘇淺淺眼睛瞬間更亮,一把抓住他的手:“真的?那咱們多種點!劍葉能做暗器,劍花能當裝飾賣,劍果要是能吃,還能烤成串賣錢!”
她越說越興奮,掏出紙筆就開始算賬,“按一棵劍樹結十顆果,一百棵就是一千顆,一顆賣五斤靈石,就是五千斤……”
“先彆算錢!”葉遠攔住她,指了指還在噴水的水管:“先把水止住,不然劍苗該被淹死了。”
趙鐵柱早就扛著玄鐵床板衝過去,把床板壓在水管裂口上,水是止住了,可床板的洞眼卻往劍苗上滴水,把剛冒頭的芽澆得歪歪扭扭。
“俺的床!”趙鐵柱心疼地摸了摸床板:“這床陪俺砍過邪物,現在還得當堵水板!”
藥罐子抱著丹爐衝過來時,綠色藥霧順著縫往外冒,裡麵滾出顆顆黑丸子:“俺煉‘劍苗肥丹’!炸了三十三爐才成!能讓劍苗三天長到一人高!”
他剛想把丹扔到土裡,丹爐突然“砰”地炸了,黑色藥渣濺了蘇淺淺一臉,把她剛算好的賬紙都染黑了。
“俺的賬!”蘇淺淺抹了把臉,把藥渣往土裡一扔,沒想到藥渣剛碰到劍苗,劍苗瞬間瘋長,轉眼就長到兩人高,還開出了粉色的劍花,花瓣邊緣泛著淡金色,好看得讓赤血龍獅都湊過去聞。
結果被花瓣上的劍氣紮了鼻子,“嗷嗚”一聲躲到葉遠身後。
“成了!”藥罐子狂喜地抓著炸爐的黑渣:“俺的丹雖然炸了,效果比預想的還好!”
他剛想再煉一爐,蘇淺淺突然攔住他:“彆煉了!再煉劍苗該長到皇宮頂上去了!”
她伸手摘了朵劍花,湊到鼻尖聞了聞,突然笑了:“這花能當香水用!比胭脂鋪的還香!要是能批量摘,肯定能賣錢!”
李大嘴舉著烤串湊過來,把肉串往劍花旁一放,劍花的劍氣竟把肉串上的油逼了出來,烤得肉串滋滋響:“俺的肉!這花還能當烤肉架用!”
他剛想把肉串往花瓣上放,蘇無敵扛著玄鐵劍走過來,劍上還沾著早上練劍的露水,一揮手就把肉串打飛:“胡鬨!劍花是用來觀賞的,不是用來烤肉的!”
話雖這麼說,他卻悄悄用劍氣幫劍苗除了蟲,還把歪歪扭扭的芽扶正,顯然也覺得劍林好看。
葉遠看著蘇淺淺興奮地在劍林間穿梭,一會兒摘朵劍花聞聞,一會兒摸摸劍葉,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剛想走過去,懷裡的通天劍碎片突然發燙,順著他的指尖往最近的一棵劍樹飄去,碎片光芒落在劍樹乾上,竟映出個小小的黑色影子——像極了青玄的邪物令牌圖案!
葉遠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把碎片收回來,指尖劃過劍樹乾,能感覺到裡麵有股微弱的邪氣,像是從地底滲上來的,和封印老妖黑霧的瓷瓶裡的邪氣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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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哥,你看這劍葉!”蘇淺淺突然舉著片劍葉跑過來,葉片上的紋路竟組成了個小小的“錢”字。
“連紋路都像錢!這劍林肯定是咱們的搖錢樹!”葉遠趕緊把她手裡的劍葉拿過來,用劍尊威壓輕輕一拂,葉片上的“錢”字瞬間消失,變回了普通的劍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