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的朱雀大街,從破曉就飄著一股“混著劍香的熱鬨”——紅綢從城門掛到皇宮,燈籠上畫著葉遠劈邪物的圖案,連賣糖畫的老張都改了花樣,把糖畫拉成劍形,喊著“吃了劍糖,劍感漲三倍”。
最熱鬨的還得是街心廣場,遠劍幫的兄弟們早把攤子支棱起來,活像把“遠劍幫集市”搬來了慶典。
“俺的烤肉!劍主特供串,十文一串!”李大嘴係著新縫的“劍尊烤肉”圍裙,鐵鏟翻飛得像劍花,爐裡的靈禽肉裹著劍葉炭的香,引得穿錦袍的修者、扛鋤頭的百姓擠成一團。
赤血龍獅蹲在爐邊,尾巴掃得烤簽“叮當”響,趁李大嘴不注意偷叼了串,結果被燙得直甩頭,肉串掉在趙鐵柱腳邊。
“俺的肉!”趙鐵柱扛著玄鐵斧就想追,卻被擠來的百姓推了個趔趄,斧頭“哐當”砸在旁邊的糖畫攤,把老張剛拉好的“劍主糖”劈成兩半。
“趙小哥!這是俺的招牌!”老張急得直跳腳,趙鐵柱趕緊摸出塊靈石賠罪:“俺賠!俺賠兩斤!”
結果摸錯了兜,把床底沒炸的炸藥掏了出來,嚇得周圍百姓連連後退:“是炸藥!快躲!”
“彆慌!俺的炸藥沒點火!”趙鐵柱慌忙把炸藥塞回兜,卻沒注意炸爐專業戶藥罐子正抱著丹爐擠過來,綠色藥霧順著縫往外冒,爐裡還滾著顆“慶典賀喜丹”:
“俺的丹!吃了能漲半分劍感!炸了四十七爐才成!”
他剛想給前排修者遞丹,丹爐突然“砰”地炸了,黑色藥渣濺得滿廣場都是,順帶把李大嘴烤爐上的肉串炸飛,赤血龍獅趁機跳起來,一口接住串肉,嚼得滿嘴油。
“俺的丹!”藥罐子蹲在地上撿藥渣,卻發現藥渣沾過的地方,竟泛著淡綠色的光,把地上的彩紙都染成了翡翠色,引得百姓們紛紛撿藥渣:“這是仙藥渣吧?能當護身符!”
藥罐子眼睛一亮,趕緊喊:“藥渣也賣!一文錢一勺!”
葉遠牽著蘇淺淺擠進來時,正好看到這混亂又熱鬨的場麵。
蘇淺淺穿著淡粉色襦裙,手裡攥著本賬本,眼睛比燈籠還亮:“遠哥!你看這人氣,咱們能賣多少靈石!”
她沒等葉遠回答,就從袖中摸出個木盒,裡麵裝著劍主令的仿製品——是昨晚讓宮裡工匠刻的,上麵還塗了層金粉:
“劍主令周邊,十斤靈石一個!買就送淺淺牌防邪符試用裝)!”
修者們瞬間圍了過來,連旁邊賣字畫的老先生都湊過來:“蘇姑娘,給俺來一個!俺孫子最崇拜葉劍主!”
蘇淺淺笑得眼睛都眯了,記賬記到手軟,葉遠無奈地幫她遞令牌,指尖碰到仿製品時,懷裡的真劍主令突然發燙,比在皇宮時更明顯——是邪神封印地的邪氣,順著令牌隱隱傳來。
“淺淺,彆賣太瘋,咱們還得趕路。”葉遠捏了捏她的手,蘇淺淺卻把賬本往他懷裡一塞:“再賣十個!湊夠買靈玉礦的錢就走!”
正說著,廣場中央突然傳來陣喝彩,隻見蘇無敵扛著玄鐵劍站在高台上,劍上的光紋亮得刺眼,顯然是被百姓起哄,要展示劍法。
“老夫隻是來看看,不是來耍劍的!”蘇無敵板著臉,卻還是拔出劍,一道淡青色的劍氣劈向空中,正好把藥罐子炸飛的彩紙劈成漫天碎雪,引得百姓們歡呼:“蘇前輩好劍法!”
蘇無敵老臉一紅,正想收劍,劍氣卻沒收住,“哢嚓”劈斷了旁邊的慶典旗杆,旗子“嘩啦”掉在李大嘴的烤爐上,把肉串都蓋住了。
“俺的肉!”李大嘴急得直拍爐,蘇無敵趕緊彆過身,嘴硬道:“老夫……老夫是故意劈斷的,旗杆擋著大家看慶典了!”
葉遠憋笑,走過去幫李大嘴撿旗子,卻在旗杆斷口處,看到縷極細的黑氣——是青玄的邪氣,顯然有人在旗杆上動了手腳。
“三叔,小心點。”葉遠壓低聲音,把黑氣拂散,“青玄可能在盯著慶典。”
蘇無敵臉色一沉,握緊玄鐵劍,劍上的光紋更亮了:“老夫知道,他要是敢來,老夫一劍劈了他!”
正說著,廣場儘頭突然傳來陣馬蹄聲,皇帝帶著文武百官來了,龍輦上還掛著塊“劍主可期”的金匾。
“葉愛卿,蘇愛卿!”皇帝跳下車,笑著把金匾遞過來,d“這是朕給你們的慶典賀禮!等你突破劍主境,朕再給你加冠!”
蘇淺淺趕緊接過來,摸了摸金匾的厚度:“父皇,這金匾能熔了打首飾不?肯定能賣不少靈石!”
皇帝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隻要你喜歡,熔了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