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的晨霧還沒散,皇城門口就傳來一陣震天的狂笑——趙鐵柱扛著玄鐵床板,邊跑邊笑,床板上還沾著半片帶綠霧的布條,是他昨天去“綠藤國”送救災糧時蹭到的。
“哈哈哈哈這床板比李大嘴的烤肉還香!”他跑著跑著,突然把床板當吉他彈,弦沒彈響,倒把床沿的木刺崩進了自己的胡子裡,疼得齜牙咧嘴,卻還在笑:
“哈哈哈哈疼死俺了!比砍邪物還爽!”
“柱哥咋了?中邪了?”李大嘴舉著烤架衝出來,鐵鏟上串著剛醃好的“晨練烤肉串”,油汁滴在地上,引來了赤血龍獅。
龍獅剛想偷肉,就被趙鐵柱的狂笑嚇了一跳,尾巴掃得烤簽叮當響,肉串掉在小劍寶腳邊。
五歲的小劍寶攥著迷你劍帝劍,一口咬掉半串,油汁蹭得下巴全是:“趙叔叔咋笑不停?比娘的毒粉還嚇人!”
葉遠剛想把兒子抱開,就見個渾身是綠霧的信使跌跌撞撞跑來,邊跑邊笑:“葉劍尊!不好了!綠藤國爆發‘狂笑瘟疫’,染病的人笑到脫力,還會傳染!”
蘇淺淺從葉遠身後探出頭,手裡還攥著本《毒經》,指尖在“瘟疫解”那頁劃得飛快:“狂笑?簡單,用‘哭哭散’中和就行——笑到極致就該哭,陰陽調和嘛。”
她剛想翻找藥箱,藥罐子抱著丹爐湊過來,綠色藥霧順著縫往外冒,爐裡滾著顆黑糊糊的“止笑丹”:“俺的丹炸了九十一爐,吃了能不笑,就是有點苦……”
話沒說完,爐蓋“砰”地彈開,一顆丸子飛出來,正好砸在趙鐵柱的腦門上。
原本笑得直抽抽的趙鐵柱,突然“哇”地哭了出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俺的胡子!木刺紮得好疼!俺再也不彈床板了!”
“成了!”蘇淺淺眼睛一亮,拍著手笑,“藥罐子的丹渣能當‘哭哭散’引子!省得我重新煉了!”
藥罐子蹲在地上撿藥渣,臉都紅了:“俺……俺這是故意的!炸爐是為了提純藥效!”
葉遠無奈地搖了搖頭,拎起還在哭的趙鐵柱:“先把你治好,再去綠藤國救人。”
蘇淺淺掏出個瓷瓶,往趙鐵柱嘴裡倒了點淡綠色的粉:“這是‘不哭不笑散’,吃了能正常說話,就是彆吃太多,不然會變成木頭人。”
趙鐵柱剛咽下去,果然不哭了,就是眼神有點呆滯,像根杵在地上的玄鐵樁。李大嘴笑得直拍大腿:“柱哥現在像俺烤焦的肉串!硬邦邦的!”
趙鐵柱想瞪他,卻半天沒眨眼睛,引得小劍寶圍著他轉圈,用迷你劍帝劍戳他的腿:“趙叔叔變成石頭了!我砍砍看!”
“彆鬨!”葉遠趕緊把兒子抱起來道:“咱們得趕緊去綠藤國,晚了瘟疫該擴散了。”
蘇淺淺卻從袖中掏出賬本和一摞紅紙:“等等!救人為先,賺錢也不能落!‘預防狂笑散’十斤靈石一瓶,‘哭哭散’十五斤,買三送一,到了綠藤國咱們先擺個攤!”
眾人浩浩蕩蕩往綠藤國出發,趙鐵柱扛著玄鐵床板走在最前麵雖然眼神還是呆滯),床板上堆著蘇淺淺的藥箱和李大嘴的烤架;李大嘴時不時往路邊扔塊肉乾,說是“給瘟疫留口糧”。
藥罐子抱著丹爐,綠色藥霧飄了一路,把路過的邪草都染成了淡綠色;小劍寶坐在赤血龍獅背上,手裡攥著個小瓷瓶,裡麵裝著“哭哭散”,時不時往趙鐵柱身上撒點,看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玩得不亦樂乎。
到了綠藤國,景象比想象中更滑稽——街上的人要麼抱著柱子狂笑,要麼躺在地上笑到打滾,連皇宮的侍衛都笑得直不起腰,手裡的刀掉在地上,被路過的狗當成玩具叼走。
“俺的娘!這比過年放煙花還熱鬨!”李大嘴舉著烤架,剛想烤串,就見個狂笑的百姓撲過來,差點把烤架掀翻。
蘇淺淺趕緊掏出“哭哭散”,往空中撒了一把。
淡綠色的粉末飄下來,原本狂笑的百姓們,突然集體“哇”地哭了出來,哭聲震天,比剛才的笑聲還嚇人。
“好了好了!”蘇淺淺趕緊喊:“彆哭了!再哭綠藤國該被眼淚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