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爹搖搖頭:“官府的消息封鎖得厲害,根本打聽不到,街上說什麼的都有,還有說那書生是被書院外的人害死的,還有什麼冤鬼索命,簡直亂得離譜......”
鬱家老夫妻倆拿不準主意,齊齊歎氣。
正無計可施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爹,娘,聽說小弟殺人了,是不是真的?”
鬱家夫妻回頭,發現五個女兒一個不少,竟都上門了。後麵還跟著五個女婿,倒是比往常過年過節還要來得齊全。
一聽女兒這話,鬱老娘心裡不樂意了,狠狠瞪一眼開口的大女兒:“滿嘴胡言亂語!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渾話!你弟弟怎麼可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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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兒眼珠兒一轉,一把撥開大姐,伸手攬了鬱老娘的胳膊,親熱地道:“娘,大姐講話不好聽,您老彆生氣。我們這也是擔心暉哥兒啊。您可不知道,現在整個中州郡都傳遍了,說咱們暉哥兒嫉妒人家同學的才學,竟背地裡使陰招,毒殺了同窗!”
三女兒一聽,鼻子裡先冷哼一聲,衝著二女兒一眯眼:“二姐,你聽錯了,是吊死的,不是毒死的......”說罷,也趕上前攬住她娘的另一段胳膊。
四女兒、五女兒對視一眼,見她們的娘已被二姐、三姐抱住,於是換了目標,齊齊聚到鬱老爹跟前兒,一個端茶遞水,一個上手捏肩,左一個爹右一個爹叫的親熱。
大姐兒一見爹娘都被下麵的妹妹們團團圍住,心裡懊惱沒早出手,再想上前,卻沒了空閒,扭頭一看屋中隻還剩潘盼兒一人,翻了個白眼兒,不去理會她。
鬱老爹心裡看得明白,將四女兒、五女兒的手打回,低沉著嗓子道:“好幾個月不見你們五個回來,今天商量好了聚一塊兒,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五個女兒齊齊尷尬一笑,還是大女兒先開了口:“爹,娘,暉哥兒如今被官府逮了,殺人這罪名,怎麼著也是判個死罪吧?咱家這豆腐作坊的秘方,您二老想著傳給誰啊?我先聲明啊,我是大姐兒,我得占大頭!”
其他四個一聽不樂意了:“都是鬱家女兒,講什麼先來後到?爹娘就得平分,方才公平。咱們五個一人得一個配方,這才是正理兒!”
五姐妹吵作一團,門外的五個女婿抬頭望天,裝作渾不在意的模樣,耳朵卻一瞬不瞬地注意著屋內的動靜。
畢竟是鬱家家內事,自己不好上手相幫,但他們心內都對自家媳婦兒的戰鬥力很是信服,隻專等著媳婦兒得了配方出來,回家一起獲利。
潘盼兒見鬱家五個女兒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曾留意親爹親娘早已白了臉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一副氣到極致的模樣。
潘盼兒擔心鬱家爹娘被氣出個好歹,連忙上前順了順二人的後背,輕聲道:“爹娘勿惱,身體要緊。”
鬱老娘頗欣慰地看一眼潘盼兒,終是急出了兩行淚,指著屋子中央幾乎要打起來的五個女兒,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這五個沒良心的,這是要活活氣死老娘啊!”
鬱老爹也是恨得抽起腳底的鞋子,狠狠向五個女兒砸去,大聲道:“不要說如今暉哥兒還在呢,就是他真的被判了斬立決,這鬱家豆腐坊的秘方也到不了你們手上!你們都已經出嫁了,算是彆家的人了,趁早彆惦記娘家的東西!”
五個女兒迎麵被老爹的鞋子砸過來,個個花容失色,慌忙躲避開。
大姐兒氣急敗壞,惱道:“爹、娘,我們才是您二老的親生女兒,平日裡偏心暉哥兒就算了,如今暉哥兒不在了,就隻剩這一個隔了肚皮的外姓人,您二老不信任自己的女兒,倒信任起一個外人來,不怕叫我們姐妹們心寒嗎?”
鬱老爹鬱老娘見女兒如此冥頑不靈,左一個偏心,右一個暉哥兒不在了,字字句句往他們心口戳,剛忍下去的火氣又燒起來,熊熊不息,伸著手指指著五個女兒,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潘盼兒心裡也帶了氣憤:如此為人女兒,實在是不懂孝道、不顧人倫!
潘盼兒有心教訓一下這五個姑姐,又擔心惹兩位老人家心疼,她想了想,打算先救夫君出來為要,暫且先不與這五位極品姑姐計較。
潘盼兒半垂著頭想著,這副模樣落在鬱老爹鬱老娘眼中,就是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心裡都對這位懂事孝順的兒媳更加心疼。
鬱老娘抹抹眼角的淚,伸手將潘盼兒的手拉過來,輕拍拍,安慰道:“盼兒莫惱、莫氣。你這五個姑姐的心都長偏了,向來隻認自己的利益,從不顧親情,若與她們置氣,隻怕這輩子都置不完!若日後街頭上見到她們,你隻當沒聽到、沒看到就完,不必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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