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娘看著兒媳婦兒忙裡忙外,沒有一句怨言,心裡寬慰不少,一心隻盼著兒子能無罪歸來,一家人好好相守著過日子......
轉眼到了晚間,鬱老爹喝了藥已經睡熟了,潘盼兒好不容易勸著鬱老娘也上榻休息,自己方才回了自己房間。
離子時還早,潘盼兒百無聊賴地坐在窗前,看著空蕩蕩的床榻,心裡十分惦念鬱桐暉。
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有沒有受寒受餓,有沒有被人欺負......
哼!我的夫君隻能被自己欺負!
潘盼兒樂不可支地想著,腦海裡好似看到夫君被自己彈了一栗子,吃痛哀怨的眼神兒,潘盼兒嘴角也微微樂了......
時間很快流逝,轉眼將近子時。
潘盼兒豎起耳朵細聽了聽窗外的動靜。鬱家老夫婦已經睡熟,院子裡靜悄悄的,街坊四鄰也早已各家安睡,整條街上沒有任何聲音。
潘盼兒將屋內的燭火吹滅,窗邊推開一條縫,化作一陣風,便消失了蹤影。
城外的十裡坡原本是出外遠遊之人臨行送彆之地,有一個小土包,四周都是平地,視野極其開闊。
十裡坡不遠處原本有一個小村落,因為緊挨著郡府,村中人經常進城做點小生意或者到城中幫工,久而久之,村中人都乾脆搬到了城內去住,村子竟然荒廢了,隻留了幾條街的空房子。
在黑濃的夜色下,村落被夜霧遮掩,四周斷壁殘垣,沒有一絲光亮,滲人得很。
孫泰裕對家裡人說是要到城外收租子,傍晚騎了頭小毛驢兒就提早出了城,因著打著夜會佳人的主意,竟然一個隨從都沒有帶。
此刻孫泰裕就藏在村邊的一處荒宅裡。
潘盼兒禦風飛來,她在半空中就早已聞到了孫泰裕身上的生人味兒,知道他就藏在村中。
她嘴角冷笑一聲,穩穩落了地。
潘盼兒出現在村頭,故意做出一副四處焦急尋人的樣子,孫泰裕隱在破敗的院牆後,一眼就瞄見了她的身影。
佳人身穿一件素色衣裙,腰上係著鵝黃絲帶,頭發沒有盤婦人髻,而是垂在腰後,身段窈窕,倒像是未出嫁的小娘子。
孫泰裕眼睛裡冒著光,恨不得立刻將人揉碎在自己懷裡。他眼珠兒一轉,想著戲弄一下小娘子,便悄悄摸到佳人身後。
潘盼兒身為狐族,耳力極佳,早就發現了孫泰裕的蹤跡,此刻察覺他就在身後,她故意向前緊走幾步,孫泰裕便一下子撲了空,肥碩的身體狠狠栽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孫泰裕滾了滿身的泥土草屑,他吐出口內的汙物,不禁哎呦一聲。
潘盼兒好似剛發現孫泰裕一般,驚呼一聲,道:“哎呀,孫掌櫃,您怎麼躲在這啊?倒把奴家嚇了一跳!”
孫泰裕原本有些惱火,此刻聽到美人兒嬌滴滴的聲音,權當作是潘娘子心疼自己,他頓時覺得身上臉上的傷都不那麼疼了:“娘子真是叫我一頓好找。這地方黑燈瞎火的,潘娘子怎麼找了這麼個地方,叫我無從下腳......”
孫泰裕伸手想去摟潘盼兒的肩,被潘盼兒一揮手打斷了,潘盼兒柔聲道:“急什麼!孫掌櫃不是說這地方不好麼,奴家知道一個好地方,最合適辦事,孫掌櫃可願意與奴家同去?”
孫掌櫃當然著急“辦事”。
他滿麵春風,笑得淫蕩曖昧:“自然願去!娘子快些帶路才是!”
潘盼兒微微一笑,不語,轉身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孫泰裕擦擦手心,也顧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塵,抬腳就跟上去。
一轉三折,潘盼兒似乎對這荒村很是了解,半點不猶豫地在村中繞來繞去,孫泰裕一開始還勉強記得路,走到後來,就根本辨不清楚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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